美元末路：石油交易脱钩美元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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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卫视2009年10月16日《财经正前方》节目：石油美元

主持人：刘   芳

嘉   宾：江   红

刘芳：10月第一个星期可真是名符其实的“黄金周”，不仅现货黄金冲到1044美元/盎司，创下了金价新高，期货市场上，黄金期货也大放异彩。黄金的“疯狂”，与这样一则消息有关：英国《独立报》援引未具名消息来源的报道称，中东海湾国家正在与中国、日本、俄罗斯及法国举行秘密谈判，探讨以一揽子货币取代美元作为石油贸易计价货币。报道称，此次计划中的一揽子货币，除了将包括人民币、日元及欧元外，还有包括海湾合作理事会国家使用的新统一货币。谈判提议在未来9年内，就是于2018年“将石油交易转为采用一揽子货币”。虽然这份报道的真实性无法确定，但这似真似假的消息却让市场“惊出了一身冷汗”。黄金暴涨，美元下滑，欧元/美元快速上升。报道中的国家纷纷及时否认，但《独立报》记者坚持，美元与石油脱钩是大势所趋，而且还言之凿凿的说，美国当局知道会谈的进行，而且会惩罚涉及密谋国家。今天我们关注石油美元，石油为什么用美元结算，这背后的故事和历史成因是什么？而坊间盛传的一揽子货币真的能取代美元吗？美元时代真的可能终结吗？

解说：英国独立报石油分析记者罗伯特·菲斯克，10月6日撰文披露，海湾各国正在与俄罗斯、中国、日本和法国密谈，商议用一篮子货币取代当前原油交易的美元结算体系，一揽子货币包括人民币、日元、欧元以及海湾国家计划推出的一种联合新货币——海合会统一货币。据透露，这样的私下密谈已经持续了两年，黄金很可能会被用作脱离美元期间的过渡货币。文章一出，即在当天引发了黄金价格的暴涨和美元的暴跌，截至10 月6日，伦敦金价涨至每盎司1043.45美元，创下了历史最高点。

贝萨然（剑桥大学经济学教授、前伊朗中央银行首席经济研究员）：我能想象有这样的讨论发生，因为你不能排除它的可能性。但是我认为在当前的经济状态和金融市场情况下，还有比如中国的债券市场的部分局限情况存在，我不认为这样的计划能在短期内实现。经济越是多样化，美元走强或走弱带来的风险就越小。

解说：就在独立报文章发表后的稍晚些时候，波斯湾各大产油国立即集体出来否认了此次密谈的存在。阿联酋央行表示，美元作为石油价格单位历来已久，想要改变也不容易。俄罗斯副财长潘金也表示俄罗斯从未参与过此类密谈。日本财相滕井裕久也向英国媒体表示对该事件从未有所耳闻。尽管如此，最近一段时间油价和黄金价格的飞涨，以及各产油国如此整齐而又快速的澄清，让人们感觉到，各国密谋，原油摆脱美圆结算体系，似乎并非空穴来风。

江红（国际石油问题专家）：这个消息我也看了，网上也有这个消息，无风不起浪，现在大趋势，产油国兑美元继续这么贬值，是不满意的，我石油收入减少，所以大家都在考虑包括欧佩克成员国，包括非欧佩克成员国，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解说：江红曾在新华社联合国分社工作，专门从事国际石油问题的研究，并着有《为石油而战》一书，对于《独立报》发布的石油可能与美圆脱钩的消息，她认为可能性很大。

江红：我自己感觉到好象是一个真的，10月6日，会议开完了之后，沙特阿拉伯和俄罗斯出来否认这个事情，为什么呢？我想是不是这样的，两种可能吧，就是说这个会没开，你别紧张，美国你放心吧，我没开这个会，对吧，这是一个可能；另外一种可能，就是真的开了，但是我必须要否认，为什么呢？这美国还是得罪不起的，万一它倒打一耙，来给我穿小鞋，或者是对我咋样，那会受不了。

人们鲜有提及石油为什么只收美元不收其他货币

刘芳：英国《独立报》记者菲斯克有关中东国家和中俄日法密谈的报导当天就一石激起千层浪，但仿佛这样还不够，菲斯克隔天又发表题为《一场政治寓意深刻的金融革命》的文章，这篇文章用数字阐明，在世界当前的7.2万亿美元总储备当中，中国和阿拉伯国家各持三分之一，美国的总国债中一半都握在外国政府手中。谁都知道，债台高筑的后果是货币贬值，而对于美元来说，这只是个时间问题。虽然美国财长等官员屡次强调坚持强美元，但这更多是外交陈述，毕竟，美国官员不可能说，美国坚持弱美元。这样一来，既然美元下跌已无法避免，国际社会也就不会再把大量的蛋放在美元篮子里。而美元霸主地位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石油美元——石油用美元标价，用美元结算。

解说：石油美元，最初是指上世纪70年代中期石油输出国由于石油价格大幅提高后增加的石油收入，在扣除用于发展本国经济和国内其它支出后的盈余资金。由于目前美元是国际石油市场的主要计价和结算货币，2001年以来，在供求关系、地缘政治形势以及市场投机、自然灾害等多种因素的作用下，国际油价持续大幅上涨，这使得产油国再次积累了大量石油美元。目前的石油美元估计有8000亿到1万亿美元，已成为国际资本市场上一支令人瞩目的巨大力量。

江红：他就可以大量的印制钞票、印美元，然后就到世界去买别人的货物，还有service，就是一种服务，是吧。这个美元就在全世界流行，流行完了之后，第三世界要买，他们是非产油国，他要买石油怎么办呢？他就用这些钱去买油，如果他没有这个钱，没有美元怎么办呢？他就去借钱可能是从友好国家借，也可能从世界银行借，也有可能从IMF去借，然后再去买，去买产油国的油，这个产油国的油卖了以后，尤其是70 年代，油价提高了，那么它的收入就多了，多了以后，他自己本国用的东西，用的美元，搞建设、搞社会福利啊，再去采购一些工业品、农业品，之后呢，他还剩下盈余，石油美元来源就是这样子，就是有了欧佩克才有石油美元。

解说：美元资产一直是石油美元的最佳选择。石油出口国获得的石油美元除了用于商品和服务进口外，要么以官方部门增持储备资产，要么以官方和私人部门存入外国银行，重新回流到石油美元的产生地美国。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报告称，仅在1989年至1992年期间，就有4500亿美元的油资在美国寻找商机。“9·11”事件后，撤离美国的沙特阿拉伯资本，高达1000亿至2000亿美元，使世界外汇市场上美元汇率急剧下跌，直至沙特阿拉伯王子塔拉勒出面否认后，美元汇率才逐渐稳定。

江红：沙特阿拉伯、什么阿联酋就是这些个海湾国家的最主要的产油国，但是武器都是从美国来的，像沙特阿拉伯一买都是几十亿几十亿的买，所以说美国是赚了大钱。

刘芳：石油与美元的循环往复早已成为当下独特的国际政治经济现象。美元在成为最重要的国际储备和结算货币之后，美国就能开动印钞机，用绿色的纸币换取商品服务。而其他国家却需要通过出口，资源或劳动换得美元来购买所需其他物品。以中国为例，中国的发展需要石油，中国必须依靠制造业出口产品，换取美元，再用美元买资源。表面上看，海湾国家赚到了钱，但累计了大量美元的中东国家也要寻找投资渠道，购买美国的军火不可能毫无止境，于是用美元购买美国繁荣金融市场上的产品便成了顺理成章的选择。这样，石油美元回到了美国，填补了美国的巨额赤字，让美国的经济欣欣向荣。这个循环进行了数十年，以至于如今人们鲜有提及这循环的本质，就是海湾国家出售石油为什么只能收美元不能收其他货币。这个如今人们已经习以为常的国际惯例随着《独立报》的报导再次掀起轩然大波。美元地位受挑战，这时，人们才开始考虑，美国该有多么地重视石油美元的计价机制。

美国总统罗斯福背着丘吉尔秘密会见沙特国王

刘芳：在美元与石油“挂钩”成为世界的共识之下，世界贸易需要的美元越来越多，强势美元称霸全球，主导贸易也就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美国也由此有了一项其它任何国家都没有的特权。美国的特权离不开美国与石油出口国的密切关系，特别是最大产油国沙特阿拉伯。美国重视与沙特的关系，怎么形容也不为过。1945年初的欧洲战场上，德国败局已定，英美苏虽在桌面上握手言和，但桌下较量还在继续。与丘吉尔的会面刚结束，美国时任总统罗斯福决定秘密会见沙特国王，此次访问背着丘吉尔，而且高度保密。4月中旬的一天清晨，沙特国王在美国海军的严密警卫下，登上了美国驱逐舰墨菲号。登舰前，美方建议沙特随行人员不得超过10人，但沙特国王除了带了自己的亲人，一个首相外，还带了一名占星师和随从48人，还有大量蔬菜，大米，和活羊100只。为尊重沙特习俗，美国同意了。美国大兵把国王的帐篷搭在甲板上，地上全铺上地毯。与沙特国王见面过程中，罗斯福从一位烟不离手的人，变成尊重国王的朋友，他利用空暇把自己关在狭小电梯里，东躲西藏的抽上几口。和英国老牌帝国的高傲态度相比，美国总统罗斯福换来了沙特的好感，身患脊髓灰质炎的罗斯福在轮椅上度过了漫长岁月，在此次会见沙特国王后两个月，他就告别了人世。但尽管罗斯福总统如此鞠躬尽瘁，还并不足以确定石油美元牢固的联系。石油全盘用美元结算，还与很多其他因素有关。特别是二战之后美国对欧洲的马歇尔计划。

解说：石油以美元计价是一个相当自然的问题，因为直到20世纪50年代早期，美国的石油生产量都占到全球的一半左右。

江红：现代石油生产是怎么发源于美国，开始的时候就是用美元计价，就是150多年以前在宾夕法尼亚州，德雷克油井开发成功之后就用美元计价，因为它的石油工业发展得最早，最强大啊，石油工业的技术，当然还有七姐妹，七姐妹当中开始的有五家是美国的，它是在全世界开采石油，包括销售，销售是全世界，包括咱们中国，原来咱们中国美孚，就是用美元，这是一种规定。

解说：尽管世界的石油工业起源于美国，但石油交易计价货币最初并不是被美元垄断。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曾利用英镑排挤美国石油公司，英镑区的国家也曾经联合起来提高英镑结算比例、打压美元。随后二战结束，英镑由于贬值严重，最终输给美元，并丧失结算领地。20世纪70年代，美国和沙特阿拉伯签订了一系列秘密协议，在这项所谓“不可动摇的协议”中，沙特同意继续将美元作为出口石油惟一的定价货币。由于沙特是世界第一大石油出口国，因此欧佩克其他成员国也接受了这一协议。美元与石油“挂钩”成为世界的共识。

江红：罗斯福总统对沙特阿拉伯进行了访问，目的就是要巩固美国在沙特阿拉伯的地位，沙特阿拉伯应该说是美国最坚强的一个盟友，现在就是沙特阿拉伯对美元改成欧元，不是很积极。

刘芳：二战结束后，美国援助欧洲重建的马歇尔计划中向欧洲供应石油的七大石油公司中，除了英国石油 BP和荷兰壳牌外，另外五家都是美国公司。美国的这5家石油公司向西欧借款国出售石油，要求对方支付美元，而英国石油和荷兰壳牌坚持用英镑。于是美元石油还是英镑石油的争议由此展开。两种石油之间由于定价不同，矛盾也就逐步升级。但不管英国多么坚持，最后还是要实力说话。到1949英国的美元债款高居不下，不得不决定大幅减少美元支出，禁止美元石油，杯葛沙特石油。1950年美国国务院出面，双方都做出了妥协。换句话说，美元的霸主地位并非二战后确立的，马歇尔计划成立时，世界上，还有美元石油与英镑石油两种，而且英镑石油占全球石油的四分之三，远大于美元石油。随后的发展中，美国日渐强大，欧洲开始老化，美元地位当然也就蒸蒸日上，以至欧佩克在60年成立时，完全没有考虑英镑石油的问题。但如今，美元地位今非昔比，人们又再次开始挑战美元石油的合理性。

江红：小布什政府实际上就是一个石油资本家政府

解说：敢于公开挑战石油美元计价机制的国家只有三个：第一个国家就是伊拉克，

江红：它需要石油，需要卖石油，需要把石油价格提得高一些，但是当时石油的价格一直在走低，因此他就采取了这么一个措施，就是我不要美元了。大概是几个月以后，它又把存在联合国的，它有一个基金100亿美元也都换成了欧元，这个东西就引起了美国的注意了，为什么呢？因为如果欧佩克各个成员国，都向它们互相学习，向伊拉克学习，都把计价由美元换成欧元，那这个事情就很大。

解说：在萨达姆执政期间，伊拉克在2000年11月改为石油销售用欧元计价。抛去政治方面的因素不谈，事实证明这一举动在经济方面是巨大的成功。一些观察家认为，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在很大程度上起因于伊拉克将石油出口的结算货币由美元改为欧元。美国打仗的深层次目的是为了打击欧元，维护石油美元。

江红：首先一个目的，就是说我要向你们其它的产油国，我警告你，发出一个信号，如果你要是再继续走他这条路，那就是他的下场，什么意思呢？你如果要抛弃我们的美元，我就可以用军事手段把你推翻，就这个意思，再一个，就是当然他是要占领伊拉克的石油资源。

解说：敢于公开挑战石油美元地位的第二个国家是伊朗。伊朗早在1999年就开始宣称准备采用石油欧元计价机制。2006年3月，伊朗建立了以欧元作为交易和定价货币的石油交易所。前车可鉴，这很可能成为美国发动伊朗战争的真正导火索。

江红：它打伊朗就是核武器的问题，是不是，实际上这也是一个幌子，因为伊朗是萨达姆的，伊拉克的接班人，最积极的主张用欧元，现在他已经宣布了，他所有的石油销售，他就用欧元结算，这个对美国来讲，是不能容忍的。

解说：而第三个国家是委内瑞拉。在查维斯的领导下，委内瑞拉用石油和12个拉美国家建立了易货贸易机制。结果，美国与委内瑞拉关系紧张。在国际上美国不惜用各种手段坚持石油用美元结算，来维护经济霸主地位，在国内，美国政府和石油公司更是密不可分。

江红：小布什本身是一个石油资本家，小布什政府实际上就是一个石油资本家政府，他上台以后第一件事情就制订了一个美国能源政策，由副总统切尔尼牵头，这个政策本身就是石油工业、石油资本家、石油巨头他们的愿望的一种表述，核心的内容就是到国外去抢石油资源，切尔尼组织一个班子，把伊拉克的石油地图画得非常详细，其中把伊拉克石油的西部，把西部都分成好几块，每一块产量有估计是多少，因为西部是没有开垦，它就估计是多少，都画上了块，一块一块，就跟切肉一样的，搞得非常的明确。

刘芳：石油以美元交易，是美元得以维持其国际主要储备货币的主因之一，而美元的特殊地位，则是支撑美国强势政治经济地位的一根重要支柱。中国今年年初提出建立超主权货币，一方面当然是为了分散风险，但这样做也可以摆脱被美元，美国牵着走，但要改变美元的地位，绝非中国可以说了算，美国可能轻易认输吗？但越来越多的学者也指出，美元衰落，其实真的就只是个时间问题。

奥巴马宣布：美国无意侵吞伊拉克的石油资源

刘芳：有了美元的地位，美国可以轻易借钱花钱。这样的做法多年来也一直为人诟病。特别是金融风暴发生了之后，人们对于美元的未来就更加怀疑。今天的美国，债台高筑，但经济疲弱需要刺激反感，上千亿的钱投下去都像打水漂。奥巴马政府虽然知道美国必须勒紧腰带过日子，降低债务，但死气沉沉的经济却完全不争气，像个只会问衣食父母伸手要钱的败家子。简单的说，就是美国的长期经济目标和短期目标相互冲突。借钱还是换钱，这是个问题。奥巴马政府当然可以说，这么多的债，是从上届政府那里继承来的，但不管怎么来的，这些债务，加上消沉的经济，如今都成了奥巴马肩上的重任。

解说：近年来，受金融危机影响，美元持续疲软，关于使石油贸易摆脱对美元依赖的问题也多次被提及。

江红：欧佩克开会，每年都高开一次部长级会议，2000年开始每一次会都要提出这个问题，就是关于石油啊，究竟用什么货币来计价的问题。美元贬值的话，当然是欧佩克的收入就要减少，欧佩克国家一般的都是比较，除了石油以外，工业、农业都不怎么发达，尤其是海湾国家，就发展到现在，就是希望能够改换一下货币。

解说：伊朗数年前开始以非美元货币结算起多数原油出口，甚至还成立了石油交易所，但伊朗石油的实际价格仍然以美元制定。

江红：你看想NYMEX都是上百年的历史了，都有了，是不是？然后英国的交易所我也去看过了，它也是一个新生的力量，人家都是用雄厚的经济基础的，伊朗毕竟还是一个第三世界国家，并不富裕，基础并不是很好，当然石油是很多，现在没有人去跟它交易，说明要把欧元替代美元，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解说：美国通过美元垄断石油等大宗商品的交易媒介地位来维系和巩固美元的霸权地位。按照这种逻辑的推理，只要世界各国联合起来放弃美元标准，就能推翻美国的霸权地位。就目前情况而言，这一想法似乎在短期内很难实现。

江红：欧佩克内部分歧很大，首先沙特阿拉伯并不积极，对不对，然后就是伊拉克现在也就是被美国占领了，伊拉克的石油，在萨达姆时期是用欧元来支付的，现在已经改成美元了，而伊拉克的石油，将来有可能是世界第一，美国在这个地方，占领了伊拉克控制了它的石油，油价必须得用美元来支付。

解说：同时放弃美元标准对世界其它国家的损失也很大，最致命的是各国外汇储备的大幅度缩水。

江红：美元它都有大大的贬值了，人家不得抛售美元啊，那不就是撤，在美国的投资往外撤，股票我不买你了，我都撤了，那还不是，所以美国就是有一种估计说是上个世纪30年代大萧条重现，大家去挤兑，到银行去挤兑，美元我不要了，我要欧元，我要其它的什么货币，那受得了，那不乱套了。

解说：2008年，美国在经历了8年共和党执政后，民主党上台。正如奥巴马的口号“CHANGE YES WE CAN”，毫无疑问，这将意味着改变。2008年，奥巴马突访中东，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向沙特国王鞠躬的美国总统。奥巴马认为：伊朗有权和平利用核能。奥巴马宣布：美国无意侵吞伊拉克的石油资源，美军在2012年前将全部撤离伊拉克。同时奥巴马推荐新能源科学家朱棣文出任能源部长，并放手让美国三大汽车巨头破产重组，重组出的新公司主要瞄准新能源汽车的开发。

刘芳：奥巴马获得诺贝尔和平奖之后，不少美国人都说，这充分显示，奥巴马在国际社会上受欢迎的程度远远超越他在美国的受欢迎程度。的确，国际社会对奥巴马有太多太多的期望，但也别忘了，他是美国总统，不为世界服务。需要的话，他一定也会像罗斯福那样，鞠躬尽瘁，扩大美国的政治利益版图。石油不管用什么定价，人类发展暂时都离不开它，而人类只要有一天依赖石油，其实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能源安全可言。石油是不可再生的资源，而且当今的生产已经达到顶峰，在未来供应只会减少，不会增加。真正的绝对能源安全其实应该是全盘环保的社会，这么说，似乎有些痴人说梦，但可再生能源已经成为一种时髦，一种趋势，哪天世界上没有石油了，全面环保了，到那一天，当然也就不会再有什么石油美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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