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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视角之三大战役 平津会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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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9 11:0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战经过概要

  Ⅹ我双方战略集中及集中间战斗:民国三十七年十一月六日,傅作义向最高统帅表示决心采第二案,当日飞返北平,但阳奉阴违,仍按其自己之「愎案」作如左处置:
  令第九兵团放弃承德,向通县及北平附近集中。
  令保定之第一零一军第二七二师放弃保定,撤至涿县归建。
  令第十六军仍暂控制于南口附近,暂三军仍暂控制于怀来附近,第三十五军仍暂控制于通县附近,整编骑兵第四师仍暂控制于廊坊附近,以上各部队待张垣撤退后,向天津、塘沽附近集中(敷衍上级)。
  令第八十六军暂守备榆临(山海关)及秦皇岛,迟滞林Ⅹ入关,适时依海运向塘沽转进。
  令第八十七军及交警第十、第十一总队,暂守备唐山,掩护主力向天津、塘沽地区集中后,适时向塘沽转进。
  令第九十四军及第九十二军之第二十一师,由北平及密云附近,向天津集中,并加强工事。
  令正由葫芦岛撤退之第十七兵团司令部、第六十一一军、第九十一一军(欠第二十一师)、独立第九十五师,于塘沽登陆后,即于塘沽、天津附近集中。
  令青年军第二零五师,仍任北平及郊区防务。

  以上之处置,一见便知系阳奉阴违,按其自己之「腹案」而作部署,如果真采第二案向天津,塘沽集中,最远者为张垣之部队,撤退应先自张垣开始,但在本处置中对张垣部队只字未提,则更为明显。
  由葫芦岛经海上撤退之第十七兵团司令部、第六十一一军、第九十二军,(欠第二十一师)、独立第九十五师等,于十一月八日,全部转运至塘沽登陆完毕,正分向塘沽、天津集结整顿;林彪Ⅹ军正由沈阳附近倾巢南犯,聂荣臻Ⅹ军亦正向张垣附近集中,十一日我先由承德撤军,热河省政府主席孙渡率该省府各机关人员首先撤退,第九兵团司令部率第十三军向古北口撤退,十三日承德为Ⅹ冀热辽边区李运昌之军区部队占领,十四日我第九兵团司令部及第十三军撤至古北日,继向通县附近集中,十五日据报林Ⅹ两个纵队(实际为李运昌军区部队之独立师)由长城界岑口入关,遂令保定第一零一军第二七二师向涿县撤退,惟该师于保定遭聂Ⅹ第七纵队围困,无法脱离,乃令第四兵团司令李文,指挥南口附近第十六军、通县附近第三十五军、北平附近第九十四军,并配属汽车(大卡车)四百辆,于十七日晨开始,沿平汉路附近地区向保定进击,打通该段平汉路,接应第二七二师向涿县转进(注:此即傅作义「灵活机动」之杰作,但此种用兵方式,在大军统帅上乃为本未倒置,及将战略降低至战斗阶层;并毫无义意的浪费和疲惫兵力),该兵团于二十二日进抵徐水以南天栅河附近(距保定约十五公里),展开对围困保定Ⅹ军突击,该Ⅹ仓惶应战旋即向西侧山区溃返,第四兵团乘势接应第二七二师向涿县转进;二十三日(该日为徐蚌会战黄百韬兵团于碾庄战斗枪声停止)保定为Ⅹ军占领,第四兵团任务达成后,除令第九十四军及原在密云附近第九十二军之第二十一师移防天津外,第三十五军仍控制于通县附近,第十六军仍控制于南口附近,暂三军仍控制于怀来附近。为掩护平汉段北宁路之侧背安全,及对入关之Ⅹ军威力搜索,令通县附近第十三军之第四师向香河附近搜剿,天津附近第六十二军及第九十二军各以一部向宝坻搜剿,二十六日第十三军之第四师击破Ⅹ军区部队收复香河,二十七日第六十二、第九十二军各一部合力击破Ⅹ军区部队收复宝坻,任务完成后各撤回原防。

  十一月二十三日林彪Ⅹ军之先头已逼近长城,二十四日开始经由海上撤退榆临(山海关)及秦皇岛各附近第八十六军,二十七日榆林、秦皇岛为林彪Ⅹ军先头部队占领(距傅作义决心采第二案计为二十一日之时间),林彪Ⅹ军亦纷由长城各口蜂拥入关。由榆临入关之Ⅹ军为林Ⅹ第二、第六、第七、第八、第九、第十二纵队及炮兵纵队,亦即保持其主力于北宁路附近,南犯天津、塘沽,截断我军经由海上转进之退路;另林Ⅹ第一纵队由界岭口入关,第十纵队由冷口入关,第三纵队由喜峰口人人关,第四、第五、第十一纵队及炮兵师由古北口入关,当Ⅹ军于长城各口蜂拥入关时,遭我空军猛烈轰炸及扫射,伤亡损失极重。

  当林彪Ⅹ军由长城各口蜂拥入关时,聂荣臻Ⅹ军亦纷向张垣及平张段之平绥路怀来以西地区集中,其第一、第二、第六纵队,于二十九日攻陷张垣外围旧万全、怀安、柴沟堡等据点,包围张北及张垣;因傅作义对张垣撤军始终阳奉阴违,此时欲撤亦不可能;为解张垣之围及视情况接应张垣部队向北平撤退,十二月一日令通县附近第三十五军(欠新三十二师),以四百余辆汽车输送,驰援张垣(注:此为傅作义腹案「灵活机动、依城决战」,西急则西援;抑为傅作义因林彪Ⅹ军大军已压境,对其自己已动摇其必胜信念,就不得而知。),二日晨进抵张垣附近,协同守军聂Ⅹ内外夹击猛攻,击破该Ⅹ解张垣之围,继向旧万全扫荡,攻克该据点;原定于三日晨连同张垣守军一并东撤北平,因该城内民众要求继续保卫张垣,张垣将领亦建议为使撤退顺利,三日于张垣周边继续扫荡一日,于四日晨开始撤退,该 (四)日由古北口入关之林Ⅹ第四、第五、第十一纵队及炮兵师等,击破我第九兵团第二九九师,攻陷密云、怀来,续陷顺义;聂Ⅹ第一、第二、第六纵队向张垣反扑,第九纵队由易县西之紫荆关向涿鹿急进;第三、第四纵队由赤城附近向下花园急进中。向张垣反扑之Ⅹ军,与我军激战至五日过午,Ⅹ受重创向后撤退,此际乘机向北平撤退,仍可顺利达成目的,惟因张垣守将孙兰锋自恃张垣可守,傅作义因该(五)日之小胜认为张垣可守,遂又变更其决心,令第十一兵团孙兰锋指挥第一零五军、第三十五军之新三十二师、骑兵第一、第五、第十一、第十二旅守备张垣,以牵制Ⅹ军,于状况不得已时西撤绥远(注:此为其两头蛇阵地向西之一头);令第三十五军(欠新三十二师)于该(五)日夜仍乘原汽车向东撤回北平,但该命令迟至五日二十三时始下达,该第三十五军复因携带张垣军眷同行之故,直迟延至六日上午十一时始开始行动,日没时进抵下花园附近正进入隘路,突遭Ⅹ军小部队约一、二营之兵力袭击,车队顿形混乱,其先头部队遂下车攻击,但未几即入夜,由南面而来之Ⅹ第九纵队及由北面而来之Ⅹ第三、第四纵队,满山遍野的到达战场,我该军一面掩护两侧背,一面继续向东攻击,期打开一条血路,激战至七日黄昏时分,占领新保安,但全军已完全陷入隘路,进退维谷。

  当第三十五军与Ⅹ军激战于新保安附近,乃令怀来附近暂三军(该军为全部美械装备,当时美国恢复美援后,以三分之一以上美援装备,直接运交华北傅作义) 附第十六军之四个营,于八日拂晓推进至土木堡附近向西攻击,接应第三十五军向东撤退,另令南口附近第十六军向西推进至康庄,支援策应暂三军战斗。新保安第三十五军方面之战况正急,陷密云、怀柔、顺义之林Ⅹ继续南犯,北平方面告急,为巩固北平及支援平张段之平绥路方面战斗,乃令涿县附近之第一零一军向北平撤退,及令廊坊附近整编骑兵第四师,天津附近第九十二军、第九十四军、第六十二军之第一五七师等,向北平、南口驰援,至此傅作义乃完全乱了脚步,及不按牌理出牌(大军须按计划作战),就其「腹案」而言,勉可说是灵活机动,「西急则西援」。九日原向新保安攻击而转变为向北平转进之暂三军,于十至十一日被歼于妙峰山,向南口突围之第十六军亦损失过半,十二日唐山我八十七军及警备第十、第十一总队开始向塘沽转进,林Ⅹ第二、第六、第七、第八、第九、第十二纵队及炮兵纵队跟踪南犯,对天津、塘沽分割包围,由界岭口入关之林Ⅹ第一纵队,于扬村附近截断北宁路及公路后,以左旋回向天津包围,由冷口入关之林Ⅹ第十纵队,于廊坊附近截断北宁路及公路,继以右旋回向北平包围,由喜峰口入关之林Ⅹ第三纵队攻陷通县后,继陷南宛机场,续右旋回向北平包围,由保定北犯之聂Ⅹ第七纵队山以及由古北口入关之林Ⅹ第四、第五、第十一纵队及炮兵师,于妙峰山击灭我暂三军及于平绥路击破我第十六军后,除第四纵队西进参加新保安方面战斗外,余纷向北平之北、西、南三正面包围,至十二月十五日止,傅作义赖以「灵活机动」之铁路和公路,均遭Ⅹ军截成柔肠寸断,华北所有部队,均被围于塘沽、天津、北平、新保安、张垣等五大据点之内,傅作义之基本部队,除其主力暂三军于尚未及决战时即被歼外,其余分别被围于新保安及张垣两据点之内,而成为两著死棋,其腹案「灵活机动、依城决战」,至此亦成为一场恶梦。

  平张段之平绥路方面战斗
  由张垣向北平撤退之第三十五军(欠新三十二师),于新保安被围后,令暂三军附第十六军之两个营,由怀来附近向西攻击解围,并令第十六军由南口附近推进至康庄,支援暂三军之攻击;该暂三军于十二月八日过午进抵十木堡附近,在空军密接支援下,沿平绥路附近开始向西攻击,第三十五军于同时以第一零一师由新保安附近沿平绥路向东攻击,内外夹击Ⅹ军,Ⅹ军乃利用隘路及有利地形,行顽强抵抗,并集中主力企图先击退我暂三军,激战至黄昏,我两军未能会师,阻相距仅约七公里,两军之炮火已能相互呼应。入夜后暂三军之后方突遭Ⅹ军袭击,顿时形成混乱,损失一部兵力及粮弹,向西攻击遂暂告中止。该(八日)夜林Ⅹ第四、第十一纵队经由延庆附近窜至康庄附近,其第四纵队以一个师插入康庄、怀来之间地区,截断暂三军之退路,一个师插入康庄、八达岭之间地区,截断第十六军之退路,主以一个师包围康庄我第十六军。为避免暂三军及第十六军继续成第卅五军被围之覆辙,乃令第十六军于九日拂晓向南口撤退,该军于突围向南口撤退途中,遭Ⅹ军侧击、阻击、截击、损失过半。另令暂三军于九日拂晓经由怀来取间道绕经镇边城门、门头沟(该道为土质路面之大道,可通行汽车)迂回向北平撤退,第三十五军第一零一师撤回新保安,暂就地固守。暂三军于九日十四时许由土木堡后撤至怀来,稍加整顿部转乘原配属之汽车,按原计划路线,迂回向北平撤退,车队甫抵怀来城南之南新堡附近,即与Ⅹ热河骑兵旅遭遇,经下车攻击击破该Ⅹ后,以一路纵队按预定路线继续前进;此际林Ⅹ第四纵队以一个师尾追,一个师平行追击,另一个师及林Ⅹ第十一纵队,于击破我第十六军后,对暂三军行超越追击。十日晨暂三军先头通过镇边城,该军军长安春山以部队连日战斗及行军过于疲劳,决心改变前进路线,经妙峰山、香山取捷径向北平撤退(正与向南行超越追击及侧击之林Ⅹ靠近),十四时许其先头进抵妙峰山隘路,遭林Ⅹ第四纵队之「尖刀连」在隘路两侧之高山上,以轻、重机枪及手榴弹等,万弩齐发向暂三军行军纵队实施猛打,并到处虚张声势,四起之喊杀声、枪声、缴械声等,于山谷中激起回响,我暂三军于运动中突遭袭击,且两侧均是高山,一时无法弄清Ⅹ军究有多少,祗有拚命向前猛冲,车挤车、人挤人,混成一团,未几Ⅹ第四、第十一纵队满山遍野而来,后有追兵,前有截兵,侧有居高临下之Ⅹ兵猛打猛冲,血战至十一日拂晓,除战死者外,被俘三千余人,仅约二千余人最后突围至北平,全军之美械装备及车辆等均资Ⅹ。

  新保安
  被围之第三十五军(欠新三十二师),当向西增援解围之暂三军、第十六军于十二月九日拂晓均分别东撤,其向西之退路亦早被截断,突围并成绝望,祗有就地加强工事固守,以待奇迹出现,配属其四百余辆之卡车,也充作防御工事,并以城中之钟鼓楼为核心,构筑核心阵地,如无奇迹出现,决心最后与阵地共存亡。此际最为困难者,乃为粮弹之补给,自被围后全赖空投,不仅杯水难济车薪,且因地区狭窄,四周又为高山,各山头均布有Ⅹ高炮及高射机枪,临空之运输机亦仅能实施高空投掷,故投下之粮弹,大部又落入Ⅹ军阵地。十三日下了一场大雪,雪停后为扩大空投场,该军会集中兵力火力,向东车站及北正面连续发动九次攻势,但均未告成功,祗是消耗仅存之弹药及遭受重大伤亡,由于医疗及医药均两告缺乏,伤患终日呻吟在冰天雪地中,更惨不忍赌。第三十五军于新保安被围后,Ⅹ军按其预定之作战构想,暂围而不攻(毛Ⅹ对Ⅹ军指示,不要把新保安之「敌」人先打掉),直至塘沽、天津、北平、新保安、张垣等均分别被围,华北之我军向东或向西撤退均不可能。
  自十二月二十日起,聂Ⅹ调集其主力,林Ⅹ第四纵队亦西调参加战斗,对新保安我第三十五军发动总攻,Ⅹ军以绝对优势之兵力火力,且以居高临下之势,我军祗有与阵地共存亡之决心与Ⅹ拼战,我空军亦临空支援战斗,但因北平机场已失守,祗能利用青岛基地,而战斗机又限于航程半径,仅能以轰炸机及以运输机携带炸弹临空支援,二十一日张垣第十一兵团曾以精锐之步兵配合骑兵向东突击增援解围,但遭Ⅹ军阻援,第三十五军于此谷地孤军奋斗,与绝对优势之Ⅹ军血战至二十二日过午。粮弹罄尽,官兵伤亡殆尽,连络终断,继逐屋各自为战,至二十三日午刻枪声停息,该军军长郭景云以最后一粒子弹自戕殉国,全军壮烈成仁。

  张垣
  守军为第十一兵团司令孙兰锋指挥之第一零五军、第三十五军之新三十二师、及骑兵第一、第五、第十一、第十二旅,以及地方团队等,至十二月十五日其仅剩之一外围据点张北被Ⅹ攻陷后,乃完全被围,二十三日新保安战斗结束,Ⅹ军未经休整,即转移兵力直趋张垣,林Ⅹ第四纵队亦继续加入本战斗。
  当新保安遭Ⅹ攻陷及第三十五军被歼,此际平张段之平绥路方面,仅剩张垣一点,孤军深悬于Ⅹ后,人心惶惶,士气沮丧,孙兰锋原认为「张垣可守」之决心动摇,乘新保安方面聂Ⅹ主力尚未到达前,按傅作义十二月五日之命令「不得已时向绥远撤退」,于二十三日开始向西北突围,因张垣北方之张北已为Ⅹ军利用我之既设工事据守,西北部亦全为隘路,突围之部署分为两路,第一路经陶赖庙,该隘路之出口处极为狭窄,但通过此出口即为一片大草原,第三十五军之新三十二师及骑兵第十一、第十二旅经此突围;第二路经二道井子,为一宽约一千五百公尺长约十公里之大山沟,大山沟之内还有小山沟,于二道井子出口部为大马路,第一零五军及骑兵第一、第五旅经此突围;突围开始后,第一路于出口处为Ⅹ军之伏兵预为堵死,经多次冲锋,主力始终未能冲出,第二路先头抵达二道井子时,该隘路口复为林Ⅹ第四纵队之「尖刀连」赶上堵死,第一零五军每次以两个营兵力在炮火支援下,争夺该隘口两侧之山头,前后发起十余次冲锋,但均未告成功,傍晚时分Ⅹ军主力到达,隘路两侧及前后均为Ⅹ军之人海,我军陷于该两隘路中无法展开兵力,骑兵更成为英雄无用武之地,激战至二十四日,最后除孙兰锋得幸免于难,率数千人突围至绥远,其余均阵亡或失踪,第一零五军军长袁庆云被俘。

  北平古都被围
  傅作义于其「腹案」一厢情愿赖以「灵活机动」兵力之平张段铁路(平绥路)和公路,至民国三十七年十二月九日,已被Ⅹ军截成柔肠寸段,第十一兵团以及所指挥部队,被围于张垣,第卅五军被围于新保安,第十六军由康庄向南口突围,损失过半,暂三军经怀来绕道向北平撤退,于十日至十一日行经妙峰山隘路遭Ⅹ军击灭,至此傅作义「腹案」所部署两头蛇之长蛇阵,已死了一头并被斩碎了半节,但塘沽之一头及平津段之半节仍活,此时林彪Ⅹ军虽已全部入关,但其主力在津榆段之北宁路方面,聂荣臻Ⅹ军远在张垣及新保安方面,平津段之北宁路及附近公路南、北两侧五十公里内,尚无大股Ⅹ军,且津榆段之北宁路战略要地唐山,仍为我军据守,可迟滞林Ⅹ主力南犯。此际于北平附近尚有我第四兵团之第十六军(已损失约一半),第九十四军、第九兵团之第十三军及第一五五、第二九九师、第十七兵团之第九十二军、第六十二军之第一五七师;以及第一零一军、青年军第二零五师,整编骑兵第四师等,共约十八万人,除第十六军外,均战力完整,武器装备精良,另有空军协同作战,十一日决定性时刻如能迅下正确之决心和处置,将北平附近此十八万兵力迅向天津、塘沽转进,成功之机会极大,连同原在大津、塘沽、唐山之部队,约二十五万人,以愈挫愈坚,再接再厉之革命精神,未尝不可转败为胜,于状况万分不利时,亦可由海上撤退,为国家保存二十余万兵力。
  无奈傅作义因第三十五军于新保安被围,已成为一著死棋,相继暂三军又被歼于妙峰山,其看家本领之基本部队,于真面目决战前已丧失殆尽,使其在精神和心理上均顿失常态,独自一人闭门在室内踱来踱去打转,即连兵团司令以上高级长官前往请示机宜,亦概不接见,此时其所关心者,非为北平十八万大军及二百万市民,更非国家民族之存亡,似乎仅为其个人今后之出处在绞尽脑汁,故最后一线良机亦完全逸失。

  入关之林Ⅹ自十二月十二日起,分别自唐山以北、丰润、蓟县、三河、顺义、青龙桥(南口以西)、妙峰山、卢沟桥,分向北平、天津、塘沽包围运动及攻击,该(十二)日我唐山守军主动向塘沽转进,林Ⅹ主力由北宁路附近追踪南犯,其第五纵队由青龙桥向南口我第十六军包围攻击,经激战我军退守昌平,十四日林Ⅹ主力第二、第六、第七、第八、第九、第十二纵队,及炮兵纵队先头进抵汉沽,第一纵队陷宝坻,续陷杨村,于该处截断铁路及公路,即左旋回向天津包围攻击,第十纵队陷廊坊,于该处截断铁路及公路后,即右旋回向北平攻击,第三纵队以一部行冒充(伪装由顺义撤退之我军)混进进入通县城,当被我守军第十三军第四师发觉时,其主力已到达加入战斗。十五日林Ⅹ主力越过沽河,分向塘沽、天津包围,第三纵队攻陷通县,继以一部行冒充混进,进抵北平东区朝阳门,主力续犯南宛机场,第五纵队陷昌平,续陷清河镇,我第十六军撤入北平城,第十一纵队及聂Ⅹ第七纵猛犯香山、丰台,与我第九十四、第一零一军发生激战,该两据点于日没前均遭Ⅹ攻占。至十五日止,塘沽、天津、北平,于该日同时被Ⅹ分别包围。十七日南宛机场遭林Ⅹ第三纵队攻占,该机场内尚遗有我未及撤走之整修B-25型机四架,蚊式机一架,P-51型机及北美机各一架,以及未及撤走之战略物资等,后经我轰炸破坏,该(十七)日Ⅹ军为对北平缩小包围圈,林Ⅹ第五、第十一纵队,及聂Ⅹ第七纵队,续攻陷我北平西郊据点石景山、门头沟、万寿山等,我军乃全部退守城厢,凭城与Ⅹ决战。北平被围后,我军之士气仍甚高昂,备战亦颇为积极,一面加强城防工事,一面于城内开辟东单机场及天坛机场,天坛机场于十八日已可起降C-47型运输机,但Ⅹ军炮火已直接射入城内及天坛机场跑道;此际官兵之心理,其一,希望Ⅹ军进攻天津受挫,北平部队乘机向东出击,内外夹击Ⅹ军之奇迹出现;其二,认为楚溪春将军(现任河北省主席)以绝对劣势兵力能守得住大同,北平现有十八万以上之军队,及凭此高耸之城垣,一定可以守得住;殊不知彼一时也,此一时也,及天下绝无永攻不陷之城池和要塞。

  天津战斗
  天津市区,南北长约十三公里,东西宽约五公里,但蜂腰部其宽仅约四公里;其南部郊区多为水网地带,大军于此运动不便,且高大建筑物亦均在南区,易守难攻。北部无交错之河流,且地形平坦,便于大军运动,易攻虽守,东、西两侧郊区虽多河流及地障,但其弱点乃在蜂腰部,因其纵深有限,易遭敌人拦腰截断。工事方面,抗日战争日军占领时期,于主要交通要道,构筑有半永久性工事,据点外围并敷有铁丝网障碍,但该等工事系依当时我军火力而设计,半数以上为高碉,且多以红砖砌成。日军投降美军陆战队接管期间,曾予加强;特别是障碍方面,当美军陆战队撤退,于平津会战开始之直前,国军再行加强,特别是伏地堡及鹿砦碍碍,但因材料缺乏及对Ⅹ军火力作过低之估计,所构筑之伏地堡等工事,仍以红砖砌起,及以原木为顶盖,上面覆土,至天津战斗开始前,另选择周边及市区内要点,构筑部份钢筋水泥工事。沿主要工事堀有护城河(外壕)一道,宽五公尺、深三公尺,环绕整个市区,并利用护城河之掘土于沿河内侧筑成围墙,墙顶至河底共高达七公尺,且于墙顶敷以铁丝网或电网,引运河及海河之水入护城河,水深经常保持二至三公尺。护城河内侧之围墙,每隔间约卅公尺筑有碉堡及野战工事,共有大碉 (每一大碉约住一班,并有生活设备,通信系统,及储备有粮、弹、水等)三百八十多个,连同纵深及市区内共有大碉一千多个。围墙及护城河只留八个门和吊桥,以供平日军民出入之交通,在护城河之外,利用美军撤退时其仓库中所遗留之诡雷及国产之地雷,构成纵深约十公尺、长达四十公里之雷区,另于西南郊区引河水造成广泛之泛滥区。为防万一郊外机场失守;又将市区内跑马厅辟建为机场。

  就当时Ⅹ军及我军实际状况而言,傅作义如不阳奉阴连,依其所表示之决心采第二案,或守备天津之部队能战,在作战准备上天津虽非金城汤池,但已立于不败之地。就天津之地形,及林Ⅹ由东北入关之态势,以及我军之作战准备等,当时天津警备司令部并采纳各军师之意见,判断Ⅹ军主攻在天津北正面之宜兴埠、丁字沽方面之公算最大,因此我军之防御重点置于北正面;防御部署区分为三个防守区;以新开河,大直沽的海河为东北防守区,由第八十六军(实际仅七个团兵力)担任;由新开河至南开大学为西北防守区,由第六十二军(欠第一五七师)担任,由南开大学至灰堆的海河边为南防守区,由第九十四军之第四十三师(东北公主屯会战受严重损失,初经整补无战力)担任;其余地方团队及战车队为预备队,位于市区内耀华中学。
  天津、塘沽,于民国三十七年十二月十五日,为林彪Ⅹ军分别包围,以第一、第七、第八纵队对天津实施围困,暂采围而不攻,彻底集中第二、第六、第七、第十二纵队、炮兵纵队、及军区独立师等,强攻塘沽;围困天津之Ⅹ军,继续攻略我外围据点,压缩包围圈,首向南正面海河边之灰堆据点进犯,该据点之守军为保安团,遭绝对优势之Ⅹ军攻击,经激战后全团牺牲,该正面立受威胁,西正面守备杨柳青之两个护路旅,遭Ⅹ第一纵队攻击,经一昼夜之激战,最后仅剩约一个团兵力突围退入市区,宝坻还乡团位于西郊,不堪Ⅹ军之一击,亦退回市区,派往袭击减河附近Ⅹ炮兵阵地之静海保安团,初经接战即遭Ⅹ军击溃,向市区内溃退,至此郊区尽失,天津警备司令部为防意外及组织战力,乃将退入市区之保安团队及护路旅残部;合编为一个保安师作为预备队。强攻塘沽之Ⅹ军激战至十二月底攻势顿挫,民国三十八年一月一日Ⅹ军转移塘沽方面兵力,强攻天津。

  平津会战,由林彪、罗荣桓、聂荣臻等Ⅹ酋联合组成敌前指挥部于通县,天津、塘沽方面作战,Ⅹ军于天津西十余公里之杨柳青设前进指挥所,由林Ⅹ彪之副司令员刘亚楼负责指挥;天津战斗,当时Ⅹ谍已充斥市区,渗入各机关及军队,天津市长杜建时之妻,即为共Ⅹ所派来之Ⅹ谍,故对天津我军兵力、防御部署、工事设施等,乃了如指掌,南面难攻,北面为我防御重点所在兵力强,弱点乃在蜂腰部,故Ⅹ军对天津之攻击计划为「一点两面,东西对进,拦腰截断,阵内开花,先南后北,区分歼灭。」,攻击部署:西正面以第一、第二纵队并肩,由和平门附近突入;东正面以第七、第八纵队并肩,由民权门附近突入,东西对进,于金汤桥会师后,即以主力先转向南市区攻击,第六、第十二纵队由南北正面实施助攻,炮兵主力部署于西正面,支援及掩护主攻方面部队突进;攻击队形,采四组一队。Ⅹ军对天津之攻击,根据强攻塘沽失败之经验教训,特强化攻击准备,自一月二日起,配合其伪情报,于我北正面实施佯攻,以欺骗我军,达「先惑后攻」,另以一部配合其军区部队,行昼夜不停之扰乱性攻击,以消耗及疲惫我军,达「先疲后打」;并设置极多之炮兵伪阵地,以吸引我空军轰炸及炮兵轰击,及在减河找到水闸,打开闸门,消除西南地区我所造成之泛滥区,另徵集大量民夫,由其攻击准备地区,向市区四周掘挖宽约三公尺,深约二公尺网状之交通壕及堑壕,直达我护城河边缘,壕沟两侧插以芦苇或高梁杆,妨碍我军观测,攻击之Ⅹ兵于此交通壉内掩蔽向前运动,在其炮火掩护下,一跳出壕沟,即超越护城河,翻越围墙开始冲锋。其主力则控制于我炮火射程以外之后方,预作摹拟阵地攻击之反覆演练,及作超越护城河各种方法和手段之试验。为摧毁Ⅹ军攻击准备及攻击筑城之近迫作业,我军经常以团,营级之精锐部队出击,八日我军之出击,有一Ⅹ军连长率其全连携械向我投诚。
  至十一日Ⅹ军完成攻击准备,其攻击筑城近迫作业之交通壕和堑壕,由四面八方进达我护城河边缘,十二日Ⅹ军开始试探性攻击,我军在空军及炮火支援下,先后击破Ⅹ军计八次进犯,毙伤Ⅹ军万余,我军伤亡亦众;十三日天不佑我,寒流突至,护城河河水封冰,人马均可通行,且此时天津正雾季节,每日至上午十时始消散,十四日Ⅹ军利用护城河封冰及晨雾我空军无法支援,于该(十四)日拂晓开始面目攻击,依其原计划攻击重点指向天津市蜂腰部,以一点两面行东西对进突破;先集中炮火向西正面和平门及其附近,东正面民权门及其附近,数百门炮火万弩齐发实施猛打,未几西正面和平门监狱附近,东正面民权门及附近之工事和障碍全毁,西正面Ⅹ以第一、第二纵队并肩,东正面Ⅹ以第七、第八纵队并肩,蜂拥的由各交通壕内跳出,在其炮火掩护下,向其炮火开辟之缺口内猛冲,十时许突入市区内之Ⅹ军,东、西两正面各达数千人,当西正面和平门方面首被Ⅹ突破时,陈司令乃立以预备之保安师向此突破口逆袭反击,在尚未抵达突破口之前,该师即鸟散一空,仅剩师长一人;第六十二军预备队之战车排甫冲至突破山,即被Ⅹ军之集束手榴弹摧毁,警备司令部预备队之战车队,正向东西突破口猛冲之途中,亦遭Ⅹ军战防武器摧毁,Ⅹ军人海继续由突破口蜂拥而入,原突入之Ⅹ军在其炮火掩护下继续向市区内突进及扩张,于激烈之逐屋争夺及巷战中,Ⅹ军以「四组一队」,翻墙倒院,穿壁越屋,及分割穿插向前突进,激战至十五日拂晓,市区正为扩雾所笼罩,最坚强之核心据点「海光寺」亦遭Ⅹ军攻占,我军遂成无秩序向金汤桥(为市区内高耸之钢架桥)后退,于我军混乱中,东西对进之Ⅹ军于金汤桥会师。Ⅹ军于金汤桥会师后,以一部向北市区行掩护及分割,主力迅速向南市进攻,八时许林Ⅹ第一纵队攻达陈长捷之司令部,该司令部之警卫部队由楼下打到楼上,屋外打到屋内,最后Ⅹ军冲入地下室,此际陈长捷及另六位主要幕僚,全副武装正以电话向北平傅作义报告战况,即全部被劫持;至此指挥连络中断,各部队陷入各自为战,零星战斗至十六日拂晓枪声始息,最后天津市市长杜建时,第六十二军军长林伟俦、第八十六军军长刘云翰等,均同遭Ⅹ军劫持。

  天津最后失守,就防守之部队而言,实「非战之罪」,以五个师之兵力,且第八十六军及第四十三师均为初编成或整补缺乏战力,防守市区周边达数十公里,敌 Ⅹ六个纵队及一个炮兵纵队之进攻,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已尽军人之天职;如论罪乃归咎于傅作义之阳奉阴违,其所决心采第二案,不仅未将主力向天津、塘沽集中,于临战时反将天津战力坚强之两个军又一个师调往北平,实其罪可诛。至于天津警备司令部对Ⅹ情判断似有先入为主,军队部署及作战准备亦随之错误,亦为失败原因之一。

  塘沽地区战斗及撤退
  塘沽地区,包括塘沽及大沽,为一优越之滩头阵地,后方依托海洋,有利于三军联合作战,在当时Ⅹ军尚无海空军之情势下,以我三军统合战力对Ⅹ军单纯之地面部队,于未战乃胜算已定。
  民国三十七年十二月十二日,入关之林彪Ⅹ军,其主力之先头已逼近唐山,该(十二)日晨我唐山守军第八十七军及交警第十、第十一总队,主动放弃唐山,向塘沽地区转进,林Ⅹ主力第二、第六、第七、第八、第九纵队及炮兵纵队,于当(十二)日占领唐山,继追踪我第八十七军沿北宁路附近地区南犯,十三日其先头进抵八亩坨、汉沽附近,与我第八十七军后卫发生激战,十四日我第八十七军等撤入塘沽地区,归第十七兵团司令候镜如指挥,连同原在该地区之独立第九十五师,第九十二军之三一八师(补充师),及一个保安团另一个水上保安队,星夜布署塘沽防务,该(十四)日林Ⅹ主力越过金锺河,攻占北塘,继越过海河,截断天津至塘沽间之水陆交通,配合经宝坻、杨村南犯之林Ⅹ第一纵队,向塘沽、天津包围。十五日我天津、塘沽分别被围,Ⅹ军以第一、第七、第八纵队对天津暂围而不攻,彻底集中第二、第六、第九、第十二纵队,乘我军尚立足未稳之际强攻塘沽,自十六日开始,Ⅹ军以火海(集中所有大小火炮及轻重机枪,以抵接射击实施猛打)掩护其人海,前仆后继行波浪式猛冲,我守军后方依托海洋,无后顾之忧,军心稳定,士气激昂,在我舰炮及空军支援下,亦以火海对Ⅹ之人海,并配合短捷之逆袭,摧毁Ⅹ人海之进犯;连续激战至二十七日,Ⅹ军最后以孤注一掷之势发动总攻,复为我三军之统合战力予以摧毁,Ⅹ军不仅伤亡惨重,且其大部人马及火炮均陷入塘沽周边之沼泽泥泞,故至三十日起,Ⅹ军中止对塘沽攻击,以第九纵队及军区部队独立第七师等对塘沽继续围困及监视,星夜将第二、第六、第十二纵队及炮兵纵队等转移至天津方面,转攻天津。
  天津失守,傅作义于北平正与共Ⅹ局部和谈,且其降Ⅹ已成定局,塘沽已失去战略价值,故当天津连络中断,乘围攻天津之Ⅹ军尚未及转移兵力之前,于十六日在海军第一舰队支援及掩护下,主动由海上撤退,撤退时除部份掩护部队与Ⅹ军胶著无法脱离外,另第三十四号铁驳所载之部队遭Ⅹ截击,及交警部队失去连络约二千余人,其余计三万六千余人及械弹物资,以及华北部份机关人员等,先抢运至长山列岛,再转运至上海,于十九日全部抢运完毕。

日落北平城

  民国三十七年十二月十五日北平被围,华北剿Ⅹ总部由新市区迁入城里中南海,分驻于居仁堂、怀仁堂、勤政殿、瀛台,在共Ⅹ政治攻势下,诡诈善变之傅作义,其第二「腹案」与Ⅹ局部和谈似乎已成竹在胸(第一「腹案」为灵活机动,依城决战),当晚即召集其心腹王明德等密商,十六日晨密派王明德等秘密出城与Ⅹ 试探和谈,但遭共Ⅹ高干程子华所拒;共Ⅹ围城最狠毒手段之一,乃首截断北平市区内之水源及电源,无电入夜后尚可熬渡黑暗生活,无水则市区内十八万大军及二百万市民无法生存,十七日傅再密派其亲信与共Ⅹ接洽和谈,结果共Ⅹ允予暂行供应部份水电,该十七日傍晚,邓宝珊突由榆林来至北平,通过Ⅹ军封锁线,自北平之德胜门入城,此对当时之傅作义来说,可谓是正踏破铁鞋无处寻。

  邓宝珊与傅作义同在西北军中成长,邓宝珊是甘肃天水人,冯玉祥国民军时代,任第二军第七师师长,北伐时冯玉祥之国民军改为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时,邓任第五方面军副总指挥兼第五军军长,西安事变时于陕西任新一军军长,其与杨虎城私交甚笃,暗中参与张杨事变,因此得有与当时陕北毛、周、朱、彭等Ⅹ酋秘密接触之机会;抗战时奉命驻守榆林总司令,指挥高桂滋、高双成两个军,但在邓之内心中视为有职无权,属于失意之官僚政客;抗战时期共Ⅹ伪装服从中央,虽别有阴谋,但对邓宝珊独另眼相看,邓于榆林在「天高皇帝远]之情势下,乃经常成为朱毛之坐上客,朱毛亦以上宾之礼待之。抗战胜利后邓仍继任总司令坐镇榆林,归华北行辕李宗仁直辖,受第一战区(后改为西安绥署)作战管制,成立华北剿Ⅹ总部后,邓伪华北剿Ⅹ总司令部副总司令之一,仍兼任总司令坐镇榆林。邓自许为儒将,能说善道,并善于纸上谈兵,以其往日与傅作义之渊源关系,及其以往与朱毛勾结之情,为傅作义牵线架桥与共Ⅹ和谈,当为最佳之人选。

  至于邓宝珊之突抵北平,究为共Ⅹ预为安排,抑为邓因多年失意而乘机毛遂自荐,就不得而知;邓与傅见面后,对局部和谈之事,当然是一拍即合,邓自十八日起每日秘密出城与叶Ⅹ剑英为首接治(此际周恩来等在天津西杨柳青之前进指挥所,正督率Ⅹ军强攻塘沽),于此期间最高统帅部令第十三军空运青岛,但甫开始运输时,天坛机场跑道即遭Ⅹ炮兵轰击封锁,结果仅运出一个团即告中止。

  二十五日李宗仁、程潜、张轸等,乘戡乱战事正逆转之际,为达成其多年梦境之野心,乃通电倡导与共Ⅹ和谈,次日密派其任北平辕主任时之北平市市长何思源飞抵北平,由何转告傅作义略谓:「蒋总统下野已成定局,希保存实力,苦守待和」。何思源系依CC系起家,但属标准政客,当李宗仁竞选副总统时,乃公然卖身投靠,一变而成为李宗仁之心腹,傅作义此时除邓宝珊外,又多了一个和谈谋士何思源,并有李宗仁于暗中为其撑腰,当然是喜上眉稍,前后与共Ⅹ经一个多月之商谈和折冲,于民国三十八年一月十九日终于达成协议,该十九日行政院亦通过「停战和谈决议」,遂于该十九日由邓宝珊陪同共Ⅹ以叶剑英为首之代表团进入北平城,住北京饭店。二十日国民党中常会通过同意行政院之「停战和谈决议」,二十一日先总统蒋公为弭战销兵,解民倒悬,宣布引退,由副总统李宗仁代行总统职权,该二十一日傅作义与叶Ⅹ剑英在「局部和平」协议上签了字,二十二日下午六时,傅作义发表「局部和平」文告,二十三日晨北平市区内之国军开出城外经共Ⅹ 指定之地点集中,在国军中之高级将领,除九十二军军长黄翔及其所属之各师长外,第四兵团司令李文,第十六军军长袁朴及其所属各师长冯龙、陈鞠旅、周士瀛,第九兵团司令石觉及第十三军各师长,第九十四军军长郑廷锋等,于国军开出城外前均搭机离平飞回我方。毛Ⅹ因邓宝珊为傅作义牵线达成「局部和平」有功,委以甘肃省伪人民政府主席一职以示酬谢,但不久即被斗臭斗垮下台,这也是卖主求荣的下场。
  傅作义于北平降Ⅹ时,最难能可贵者乃为绥远省政府主席董其武坚志不屈,其后毛Ⅹ令傅作义亲至绥远劝降,因傅作义于北平降Ⅹ时曾电报中央「因迫于环境」,当时中央亦信以为真,故当傅作义抵绥远时,中央立派国防部长徐永昌专机飞往归绥,并携带银圆七十万元交予傅作义,希其安抚旧属,及重整旧部属为国效命。傅迎接徐部长于机场,即在机场晤谈约一小时,七十万元现大洋照收,即催徐部长迅速上机,并调「迟恐不便」。傅作义虽在军阀中成长,但自归化中央后,曾为国家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此乃功不可没,但至最后生死存亡,及临留方百世抑遗丑万年抉择之关头,竟选择苟生遗丑万年之一途,实为以最大之悲剧落幕;当「局部和平」协议签字时,河北省政府主席楚溪春曾致电中央,该电文言简意赅「与官僚政客及贪官污吏同归于尽」,可为此最大悲剧落幕之结语。

 经验教训

  战争之经纬:战争为极精密组织之决胜,孙子说:「纷纷纭纭斗乱,而不可乱也,潬浑沌沌形圆,而不可败也。」;组织战争,以纵的统帅系统为经,横的部队协同连系为纬,如经线断,纬线乱,乃如纺织厂绝无法织成美丽纺织品;戡乱战争至后期,统帅意志不但不能及于基层,到达方面军大员时部遭挡驾,乃经线已断;部队各保实力,各畏缩不前,无向炮声前进,及牺牲自己协助他人达成任务之协同精神,实纬线已乱,此在尚未见到结果以前即知败局已定。东北战场辽南会战,由于卫立煌之抗命,最后一败涂地;华东战场徐蚌会战,常时近在咫尺之华中战场数十万大军,不仅不能主动支援策应,最高统帅部三令五申令其出兵,但均按兵不动,最后败得更惨;其败更遗丑万年;抗命、拒不受命,阳奉阴违,此三者虽名词不同,但最后之结果相同,且后者比前者更为可怕。故作战之胜败,常有偶然之事,战争之胜败,决非偶然;战争如无坚强之经纬组织,军队再精练、武器装备再精良,亦无法嬴得战争之胜利。

  心怀楚汉必亡:军事具有绝对性,决难两全其美,决心之真精神乃在此。平津会战傅作义对最高统帅阳奉阴违,依其自己之「腹案」所谓「灵活机动、依城决战。」指导会战,于塘沽、天津、北平、张垣摆成四百公里长之「两头蛇」长蛇阵,于状况有利时,东急则东援,西急则西援,状况不利时,采机会主义,可西撤至其老地盘绥远,负隅自固;可东撤至天津、塘沽,依靠美援,察其立案之真下精神,仍属后者,国家民族之存亡,非为其关心;其所以不忘其老地盘绥远,乃为其军阀思想之本色,又难忘怀于美援(自美国恢复美援,其条件为援助能打之军队,故美援装备由美国以三分之一直接交予傅作义之基本部队,二之分之一直接交予广西部队张淦和夏威两兵团),正因美援助长其野心,如此脚踏两条船,一遇狂风大浪,必然坠入大海灭顶,乃为必然之事,其两头蛇之长蛇阵,一经Ⅹ军以快刀斩成数段,结果乃向东游不得,向西游不能。李宗仁和傅作义也是一样,当时华东战场徐蚌会战正争国家民族之存亡,华中战场数十万大军(以广西部队为基干)为保存实力,拒不授命,按兵不动,民国三十八年Ⅹ军大举南犯,华中战场数十大军转进至衡阳附近湘、桂、粤边区,该年秋正当林彪、刘伯承两Ⅹ军已全力压境,李宗仁一面想将此数十万万大军撤回广西,确保其老家,一面又难忘怀于美援,想将此大军撤至广州或粤南钦州、湛江、海南岛,掌握海口依靠美援,故始终于湘、桂、粤边区摇摆不定,结果被林彪、刘伯承吃得尽光,残部退入十万大山。作战反对同时追逐两只蝴蝶,因其结果一无所获,战争如心怀楚汉(二意),最后必亡,此乃为真理。

  大军统帅不同于小部队指挥:大军统帅不同于小部队指挥,如以指挥小部队之观念和习惯统帅大军,则必败无疑。

  第一,大军统帅必须依计划作战,小部队作战,讲求活泼及临机应变,大军统帅如著眼于机会主义或临机应变,将使战争成为漫无轨道行驶,及破坏全盘作战构想;于平津会战中Ⅹ军乃完全按计划作战,而傅作义则采机会主义。
  第二,大军统帅因按计划作战,大军运动必须如钟表报时一样之准确,于本会战中林彪Ⅹ军十二个纵队及一个炮兵纵队,其于不同之时间,不同之地点,及经不同之路线,分经长城榆临、界岭口、冷口、喜峰口、古北口入关南犯、但以上各路Ⅹ军于十二月十五日在同一时间对塘沽、天津、北平完成包围,而聂荣臻Ⅹ军亦于该十五日攻占张北,对张垣完成彻底包围,此可算是如钟表报时一样之准确。反观傅作义所统帅之大军,乃到处成为鼓响锣不响,首先是第三十五军于运动中被围,相继是暂三军于运动中遭Ⅹ各个击破,及第十六军于突围中损失过半,再继为遭Ⅹ区分包围,各个击破。
  第三,大军统帅具有其钝重性,无法如指挥小部队之活发,克劳塞维茨说:「移植一株小树很容易,移植一棵大树就很难。」,此即喻为大军统帅之钝重性,傅作义之「腹案」,所谓「灵活机动」,乃完全以其原指挥其有限之基本部队之观念和习惯来统帅大军,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总之,大军统帅有其一定之法则,以上仅就本会战略举一二,不可以此而概全。
  大军集中掩护:大军集中,乃为最脆弱之时期,此期间如遭受敌人不意之奇袭或先制之攻击,胜败常由此而定。平津会战我军集中,在大体上来说,乃为东、西之方向,正遭入关之林Ⅹ由北向南之侧背攻击,以及平张段之平绥路其隘路两侧之高地;但我军于集中期间,对长城各口乃一兵一卒不派,榆临、古北口我原守军亦撤离一兵一一卒不留,使林Ⅹ在毫无妨碍之下如入无人之境自由行动,至于平张段之平绥路方面,第十六军及暂三军控制于南口,怀来重要城镇,似乎控制此等重要城镇就天下太平,溢路两侧之高地,亦一兵一卒不派,第三十五军由汽车输送,由通县至张垣,及由张垣至北平,好像是在毫无敌情顾虑下「旅次行军],大军如此集中及军队在严重Ⅹ情之状况下如此运动,实根本缺乏军事常识。

  长城系依阴山山脉延伸,自古视为天堑,以「莫教胡马渡阴山」一语观之,亦为我自古之国防线,故当我大军集中时,不仅应以长城为集中之掩护,更应以长城及阴山山脉迟滞Ⅹ军,以争取我会战准备时闾之余裕,当时如欲各个击破Ⅹ军,唯一之可能性,亦即当林Ⅹ入关时,乘其兵力为长城左右分离及前后分离之际,予以各个击破,至于傅作义「腹案」所谓「灵活机动、依城决战」,乃为被动之消极防御,东急则东援,西急则西援,而非为各个击破Ⅹ军。

  作战目标以歼灭敌人为第一:土地和城镇之获得或确保,乃是歼灭敌人之结果,祗要能歼灭敌人,土地和城镇乃不得而自得,不保而自保。平津会战、北平、天津乃为华北之重镇,及为战略要地,但Ⅹ军之作战构想及会战指导,乃不在如何攻占此等大城市,而在如何不让华北之国军向西撤退,或向东经海上撤退,其一切关键性作为及全部之注意力均集中于此。抗日战争日本军阀之战败,其最主要之关键乃在争城夺地,其以为只要占领我重要城镇和主要交通线,即可达战争之目的,我军松颔失重要城镇和主要交通线,但恰能始终保存主力之完整,及愈战愈强,胜败乃由此而定。戡乱战争,无可讳言,我军系受日军军事思想之影响,以争城夺地为作战目标,虽广领城镇和土地,但Ⅹ是愈剿愈众,而Ⅹ军乃以我军为作战目标,迭次遭Ⅹ各个击破,逐次被歼,遂由攻势转为防御,及由优势转为劣势;由攻势转为防御及由优势转为劣势,乃为战争最危险时期,于此最危险期中,又不知保存战力及恢复优势,恰仍以确保城镇为作战目标,及和Ⅹ军赌总败之决战,经辽南会战、平津会战、徐蚌会战,主力尽丧,最后只有失败。

  战争之动能为油电水:战争之决定因素虽始终是人,但人先要能解决生存问题,然后始能谈得上战胜问题;在今日战争,油、电、水仍为战争之动能。军队愈现代化,对油的依赖性愈大,油源一旦遭敌截断,飞机、军舰、战车等均将停摆,故保护油源,乃列为国家战略或大战略之第一目标。电为现代生活所必需,停电虽不能使人不能生存,但油、电为现代工业之母,缺油、停电则工业尤其是军需工业均将停摆,交通亦随之瘫痪,战争即无法支持。水直接影响人的生存,人没饭吃尚可支持数日,没水喝一日也不能支持,水之用之于战争,非为始自今日,马稷失街亭,即是水源遭敌截断。以往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乃偏重于「伐谋、伐交、攻心」,今日战争,只要截断敌人之油源、电源、水源,即可达「不战而屈人之兵」。平津会战北平被围后,共Ⅹ最狠毐手段之一,即为截断市区之电源和水源,无电入夜尚可熬渡黑暗生活,无水北平市区内十八万军队及二百万市民如何生存,不能生存如何战斗。近代大都市人口多达百万以上至数百万,电源、水源亦均在郊区,最易遭敌人截断,并形成战争中最大之弱点,今日言国防言备战,对油源、电源、水源如予忽视,不作未雨绸缪之保护及应变之准备,不仅极不合理,且一切之努力均徒劳无功。
  作战胜败乃敌我指挥正确与否之竞赛:作战之胜败,乃为敌我指挥正确与否之竞宝,所谓「以寡击众、以弱敌强」,此乃为战略战术之范围,而非为全凭斗力。然战争始终在黑暗中摸索前进,指挥之错误亦难绝对避免,其结果乃为错误少者胜,错误多者败,尤以当统帅大军时,其失败动辙将牺牲数十万官兵,并立将影响国家民族之存亡,故务以所统率之数十万生灵及国家民族为念,于黑暗中找出一线曙光,再努力使其扩大,使指挥之错误减少至最低限度,及努力增加敌人指挥之错误或诱导敌人走入错误方向,以求战胜。
  平津会战战败,毛Ⅹ泽东自拉自唱其在本会战中所表演之战略及会战指挥如何伟大,叶Ⅹ剑英亦将毛Ⅹ吹嘘成为神仙,毛叶两Ⅹ吹嘘之焦点及为其画龙点睛之处,乃为「祗要将新保安、塘沽两点攻克,就全局皆活。」。史实证明:第三十五军于新保安被围,乃为十二月七日之事,会战开始前及会战开始时,新保安乃无一兵一卒,毛Ⅹ就是傅作义肚内的蛔虫,也无法预料傅作义在指挥上会发生此种错误,此乃完全为偶然之事;至于塘沽林Ⅹ集中四个纵队及一个炮兵纵队强攻半月,损兵折将,最后败北而逃,直至天津失守,国军始由塘沽主动撤退,共Ⅹ之说谎素不要脸,毛Ⅹ之吹嘘实为自打嘴脸,自掀疮疤。如说毛Ⅹ于平津会战中战略及会战指导如何伟大,毋宁说是傅作义心怀不轨及指挥错误一手所造成,此乃持平合理之论,于戡乱战争后期,由于我军迭次指挥错误,使Ⅹ军连战皆胜,于我军中遂患上严重之恐Ⅹ病,实际Ⅹ军及毛Ⅹ并无可怕之处,所可怕者乃全属自己。

站长:《国民党视角之三大战役》一文摘自“战争研究论坛”,本站在编排上略有改动;原文对大陆方面多称为“匪”,故均以“Ⅹ”替换,可能造成阅读上的不便,此点还请网友理解;文中有关东北战场之辽西、辽南战役部分,可能转载原因有些混乱或缺失,这也许是网文你贴我转之弊端吧。
发表于 2009-10-9 11: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 。

傅的唯一出路, 是向东经天津到徐州, 保住江浙,南京上海,这是KMT的根据地。 退入绥远, 则完全被彭德怀和聂荣臻两面夹击。张家口, 新保安面对从北宁线南下的四野,不用想都知道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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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0 08:4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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