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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感悟] 内娱神仙夫妻:做喜欢的事,会遇到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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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13 08: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内娱神仙夫妻:做喜欢的事,会遇到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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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年07月05日 18:55

一条拜访过几对神仙夫妻,
他们在做喜欢的事的过程中,
遇到了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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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昉、吴孟珂 摄影:wenjeicheng
尹昉,今年38岁,仍非常“少年感”。
他从小学舞蹈,但并不喜欢,
大学毕业后,找了一份普通工作,
后来成为舞者、演员,
他总是提到那个“决定性瞬间”,
2007年他在北京看皮娜·鲍什的《穆勒咖啡馆》,
很受震动,决定还是要跳舞。
2010年崔健看了他的舞蹈演出,
邀请他出演电影《蓝色骨头》,走上演员的道路。
也因为舞蹈,他认识了妻子吴孟珂,
吴孟珂在世界顶级当代舞团——荷兰舞蹈剧场做了10年舞者,
2019年,尹昉邀请她创作一支“云和云相遇”的双人舞,
两人因此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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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妮和陶冶获得威尼斯双年展舞蹈银狮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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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16》在红砖美术馆表演,与托马斯·萨拉切诺的展览一起共创
作为中国最受瞩目的独立舞团,
陶身体已经走过了17年。
创始人陶冶和段妮,

两人认识20年、相恋19年、结婚12年,

“每天25个小时待在一起”,

每一天都相互给彼此打气。

他们希望把对舞蹈的热忱释放出来,

“因为舞蹈让更多人相连,

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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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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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孟珂在荷兰舞蹈剧场
吴孟珂曾被要求用3个词形容尹昉,她说“很透彻,很善良,很慢”。
“也因为他实在太慢了,导致我的情绪不稳定,”吴孟珂笑着说,她有着主动、独立的态度和个性,行动力强,在台北艺术大学舞蹈系念书时,吴孟珂在西洋舞蹈史课上看到NDT(荷兰舞蹈剧场)的影片,感到不可思议,“原来有这样的舞团!”
于是积极上网查相关资讯,后来发现,NDT二团报考年龄为17到21岁,而她当时已经要21岁了,感到心急,必须马上出发。
她找奖学金、找机会,差一年毕业时,就背起了行囊,远赴欧洲参加征选,先是加入德国慕尼黑剧院舞团,后来加入NDT,开始了她在欧洲的职业舞者生涯。
“发自内心喜欢正在做的事,很重要,”吴孟珂说。2019年,尹昉因为想创作双人舞《混沌》,找到了远在荷兰的吴孟珂,她此前完全不知道尹昉是谁,两人开始了第一次合作。

几个月排练之后,《混沌》快要演出的时候,尹昉觉得她就是那个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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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昉一家在草坪玩耍
尹昉吴孟珂有一个快满3岁的可爱女儿,小名“小蹈”,因为两人是舞蹈结缘。
他们喜欢把女儿往大自然里带,跟她玩舞者的接触即兴游戏,“没有什么规则,就是让她的身体有种游戏感。”
“对舞者来说,身体是最珍贵最重要的,在一个越来越虚拟化的时代里面,身心被分离了,身体变得越来越不重要,我们希望它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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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壳》剧照 尹昉和王子文饰演一对恋人
演员和舞者的身份,对尹昉来说一点也不矛盾,因为尹昉演戏也是从身体出发。吴孟珂喜欢他的《温柔壳》,“他的《温柔壳》非常打动我,想象是贯穿他的肢体的”,尹昉饰演戴春,一位精神病患者,生活在康复中心,后来和恋人一起离开精神康复中心,试图建立两人的生活。
戴春在康复中心的时候,是自如的、自在的,尹昉会把身体调动得更灵巧一点,后来,他进入到社会里去工作,敏感性会增强,马路上的噪音都会刺激到他,就变得局促、紧张。尹昉也因此片获得平遥国际电影展费穆荣誉最佳男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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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剧照 尹昉饰演徐天
《新世界》里,他演一个北平小警察徐天,在未婚妻被害后,疯狂追查,徐天在那22天里一直很疲惫,又一直在跟很多东西抗争,尹昉就天天拍完戏,还坚持高强度地健身,让自己的身体长期处在一个极度疲惫但亢奋的状态里。因此,能看到徐天左冲右突间,绷紧到极致,似乎随时会倒下折断。
面对采访,尹昉经常回答得很慢,绞尽脑汁把心里真正的想法掏出来,有时词不达意,但是半句不敷衍。
“经常我跟别人说话,大家都觉得听不懂”,尹昉也发现,“可能舞者容易说得形而上,我们习惯用身体语言……”
以下是尹昉自述。
我两岁半就接触舞蹈了,那时候我身体不太好,整个人很软,脖子也立不起来,妈妈送我去学舞蹈,想矫正身体,后来作为一个特长,11岁就考到北京学习芭蕾舞。
小时候学芭蕾,每天的训练很枯燥,我本身很不喜欢,所以大学考了一所综合性大学的舞蹈系,修了工商管理的双学位,当时就想着要转行,2006年毕业之后,找到一个演艺公司上班,什么活都需要干,联系演出、帮人排练……
后来还真是因为2007年看了皮娜·鲍什在北京的演出,《穆勒咖啡馆》,是她自己演的,在看她演出之前,我完全不知道她是谁,去之前还以为是一个芭蕾舞演出,看完之后就决定我想要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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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娜·鲍什,2009年逝世

当时,她的作品启动了我很深的一个情感感受,那个东西又无以名状,无以言表,好像她把所有的对于人生,对于艺术,对于创作,所有的东西都渗透了进去,以前我对舞蹈的认知就是在展示技术,再好一点的作品是去展示美,但看到那场演出的时候,我一下子觉得可以不去展示。

自从看了皮娜演出,又开始看了更多现代舞的演出,2008年我也是第一次碰见戴剑(编舞家),印象特别深,我觉得那就是舞者的一个状态,特别像一个小僧侣,在特别开放地吸收所有的信息,反馈到身体。

这是我在公司上班没有的感觉,也是这么多年自己学跳舞没有的感觉,后来我就去考舞团,考上了北京当代芭蕾舞团,成为了职业舞者,也开始琢磨创作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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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拱》,摄影:王徐峰
2015年的《斗拱》是我第一个长篇编舞作品,那一年我母亲去世了,去世前我和妈妈有一个对话,她说希望我能够有一个好的家庭,然后我能够去好好守护这个家,这可能是她的一个遗憾。
当时对家的主题有了一些体会,有了家的承载,很多东西才能被容纳进来,不然一直都是发散的。中国传统建筑里的斗拱,很像家一个无形的连接,它能够承载,能够传递,同时也在牵制。我试图把这种无形的相互作用关系,呈现在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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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昉拍摄的吴孟珂
知道孟珂,首先因为她在荷兰舞蹈剧场,是当代舞里面最顶级的舞团,自然而然就会关注到。当时我刚拍完《新世界》,赵汝蘅老师邀请我做一个舞蹈作品,那个时候我老看云,想做一个云的概念,云跟云的一个相遇,有融合、有交错,有形态上的变化……
我主动联系了孟珂,想编一支双人舞,那时我们完全不认识,我把自己一些作品发给她看,然后她就答应了,我马上飞去荷兰找她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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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排练中
孟珂习惯的工作方式是,世界上最好的编舞家们来和他们合作,可能在一天的排练里,两个小时属于这个编舞家,下面两个小时属于另一个编舞家,舞者学的非常快
但我是很慢的,就慢慢试,有和她在做实验的感觉,第一次去是4月份,待了20天,在她排练的间隙插空练,后来又跟着他们去巡演,去了日本、台湾、北京……我好像也成为了他们舞团的一员,是一个很难得很有趣的经历。
《混沌》7月份在北京演出,孟珂觉得虽然它不是一个高超技巧的舞作,但是她跳过的比较成熟的几个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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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带小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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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玩“夹心饼干”游戏

女儿小名叫小蹈,因为我们俩是舞蹈结缘的。

我自己的育儿观,就是我特别希望从小孩身上去学习,所以我以观察为主,希望跟她处在一个世界里,变成她的一个伙伴。我经常跟她玩接触即兴的游戏,小孩是特别放松的,我们舞者做接触即兴,首先要做很多肌肉放松的训练,找到自然的重量,小孩天生就有这种自然的重量。

如果有一个玩具,我们一定不会告诉她怎么玩,让她自己去玩,有时候她反而玩得更有创意。

我可能从小就不喜欢很程式化,或者有绝对的标准,在一个绝对标准下,我总是不能胜任,像芭蕾舞,我就竞争不过别人,但是我要是把它当做一个实验,就可以挖掘自己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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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就到家》剧照,尹昉饰李绍群

演影视剧,我也是去找到自己的方式。人家说你是舞蹈演员,演戏肯定体态很好,反而我很容易驼背,对我来说,舞者演戏,不在于身体有多敏捷、好看,而是在于我可以通过身体去找到那个角色,承载这个人的经历、性格、情感。

我曾经站着不动演过一段莎士比亚的情节,还有人看哭了。

那是在一个波兰的工作坊,训练方式来自于格洛托夫斯基,老师让我们呈现一段莎士比亚剧作中的情节,但是只通过身体中心的移动来呈现,表面上看,我和另一位演员就是面对面站着,几分钟没动。

虽然几乎没有动,但我在做身体内在的行动,观众通过对剧情的了解,能够捕捉到情绪变化和人物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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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浮士德》
当时对我的启发就很大,身体的行动是从内在开始的,只是外化的方式不同,我可以用舞蹈的方式外化,也可以用日常行动外化……后来我演话剧《浮士德》,它是假定性的一种表演,我也是让行动在身体里面发生,比日常夸张很多倍地外化出来。
吴孟珂带参加“正在国际舞蹈节”特邀共创剧目的舞者做芭蕾热身
现代化社会,身体功能越来越减弱,所以我们想通过“正在国际舞蹈节”这样一个节日,让大家体验身体带来的美,身体带来的觉知。
在欧洲的时候,孟珂就会希望自己可以是欧洲和亚洲之间的桥梁,比如这次“特邀共创”板块,我们邀请了国外编舞家来中国驻地一段时间,带着中国舞者做全新的作品,或者学习经典的作品。这也是荷兰舞蹈剧场作品第一次由全中国舞者的卡司完成。
我们希望参与的普通人,都能感受跳舞的快乐,所以有全民共舞环节。比如邀请云门舞集的前舞者蔡铭元老师,带大家在海边做太极导引。

4天时间,我们不可能谈改变一个人,但比较想带给人们一点点不同的感知,带着感知在生活,可能会对这个世界的观察更敏锐、更开阔、更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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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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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冶和段妮合照,由艺术家好友范西拍摄制作

自述:陶冶

我和段妮认识20年,在一起19年,结婚12年,每天25个小时待在一起。我们的生活方式很单纯,从家到排练厅两点一线,第三点就是演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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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作品《2》是陶冶和段妮的双人舞
段妮比我大8岁,在金星舞团刚认识的时候,我还是个小白,而她是行业前辈,也是我的老师。我身体改变颠覆的那一刻,来自她的引导。我以前是长头发,后来也是她帮我剃的。

我们是互相仰视。我很喜欢外界认为陶身体就是段妮——她的身体代表舞团真正的图腾、力量和精神,所以我才能创作出这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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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妮:“早期他编舞、我跳,用我的身体去完成他的想法。陶冶的创作颠覆了我对编舞的一些概念,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
这些年我们慢慢地去到幕后,我负责编舞,段妮负责排练,同时她还设计演出的服装,拍摄、剪辑部分舞团的视频。这么做的考虑是,只要我们上台,掌声和荣耀都给到我们俩了,但是我们不希望所有舞者围绕着我们去跳。接下来如何成就其他的舞者,这是非常重要的舞团的意义。

之前段妮坐在观众席看演出,她看到舞者在上面跳舞她都会哭的,因为又没了一场,人生又少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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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16》在红砖美术馆表演,与托马斯·萨拉切诺的展览一起共创

《16》《17》是今年我们最新的作品,两部都是极致的拉扯。

《16》是探索头部运动的作品,头部跳舞很危险,对外界来说非常疯狂。会让人想到年轻人在舞厅蹦迪的状态,那种迸发激情又充满了理性的力量,理性蹦迪。

作品《16》排练中

头部跳舞最初灵感来自于段妮。她曾经说,后脑勺都可以跳舞。20年前,她就是寸头的形象了。当你剪掉头发以后,脑袋后面的空间就通了。

《16》的空间队形,叫龙摆尾,像中国的舞龙,也有点像我们打游戏的贪吃蛇,1个舞者引导后面15个舞者。随着队形的差异,你能看到透视,展开一个空间的图像。

作品《17》排练中

《17》是一个声音和形状的实验。现场没有音乐,是由舞者来发声、说话、唱歌,用声音来带动身体,声音有大小、长短、曲线,身体也有,声和形之间进行一个实验,非常开脑洞。你能听到大家共振的声音,每一个身体在地面摔、碰、撞的那种力量。

地面舞蹈是最难的舞蹈方式之一,你的全身都是支点,你要手、膝盖、屁股、背支撑,有的时候还要头支撑。把整个舞台当成画布,舞者躺在纸面上,像墨水一样不断流转,千变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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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妮观看舞者排练

我们现在也是快40、50岁的人了。对舞者来说,30岁以后,身体的衰老和虚弱会断崖式地发生。我们每一天互相都给彼此打气,她累的时候我帮她顶,我累的时候她帮我顶。但我们没有过退休的想法,希望七八十岁还在那儿编舞、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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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身体创始人:王好、段妮、陶冶

20年前,段妮曾先后去伦敦和纽约,担任英国阿库·汉姆舞蹈团和美国纽约沈伟舞蹈艺术的舞者,那是世界上最具代表性的两个舞团。2008年,我和王好创立陶身体,段妮从纽约回北京加入我们。我们一无所有,开始了创业之路。

现代舞被戏称为“乞丐职业”,它更艰难,所以你的精神要更富足。我在全世界看到那么多舞者,他们的内在都是充盈而强大的。
我们做舞团不是为了变得成功,变得有名,买一套房子,或是有一个新的身份,而是希望把我们对于舞蹈的热忱释放出来,让更多人热爱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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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妮和陶冶在陶身体二团排练现场

报名陶身体二团的舞者,来自全国各地,各行各业

前两天陶身体二团的报名现场来了300多人,有医生、图书管理员,还有做家政的。在跳舞过程中每个人好开心,最后所有人都忘了这是一场考试,给彼此加油打气。

我真的觉得跳舞很纯粹,所有人和人的隔阂跳一个舞就完事了。你出了汗,分泌了多巴胺,释放了能量,这个世界很多事情就通透了。

而我们能用舞蹈让这么多人相连,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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