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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一生很少会有一帆风顺的。一般来说年轻的时候如果碰到的磨难多一点,一般到了老年境遇会好一些。反之如果年轻时候没有吃过什么苦头的,那么到了老了碰到挫折就会日子难过一些。总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顺的时候想想不顺的时候,不顺的时候想想顺的时候。人生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
做股票也是一样。很少会有人一直做对的。前面我讲过其实投资(或是投机)的本质就是搏概率,说得更直接一点就是赌博。有多少人能够在赌场做到只赚不输的呢?既然这个市场的特征注定了总是会有逆境的时候,我倒是希望晚来不如早来。因为如果早的话及时吸取教训还是时间有机会东山再起的。所以对一些刚进入这个市场的朋友,我希望他们如果碰到一点挫折的话不要气馁,把它看成前进道路上必须跨越的一道坎就是了。
那我本人来说吧。应该说刚开始做股票是很比较顺的 - 尽管入市的时候碰上了多年未遇的熊市,但凭着几分运气居然连续两年比较大幅度的Beat大盘。而人一旦顺的时候就是最容易犯错误的时候。就在我对未来踌躇满志的时候,失败的伏笔就已经埋下了。。。还是从2004年讲起吧。
前文提到过我在读研究生的时候并没有花太多心思在学业上面,这当中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在开学没多久就意识到自己的数学功底并不支持我在Model这个领域有大的发展。记得那时候上一门Stochastic Calculus的课,教书的还是一个中国来的教授。尽管我在本科的时候学过Stochastic Statistics和Advanced Calculus, 但没想到把这两者结合起来以后居然会那么难以理解。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上了四个月的课,不到一个月我就把所学的全部还给了教书先生。这个结果的好处就是我又有了更多的时间去研究证券市场,而不用整天去读那些Industry的Journal。
04年的一月份报名参加了由Canadian Securities Institute主持的University Investment Challenge。尽管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类比赛(也是到目前为止唯一的一次),但通过之前读”Market Wizards”当中一些Trader的经历也大概有个了解。参加这种比赛和平时自己交易是很不一样的。因为如果你要讲Risk Control或是Risk Management的话,最后的结果就是你不会是最后一名,但你也不可能是前面几名。而且这次比赛允许交易Option, 我想倒正好是个检验自己Option知识的机会。结果是戏剧性的:我那时候重仓买Nortel Out-of-Money的puts, 就在比赛结束前几天Nortel说以前的业绩不能作数,结果股票大跌。而我呢?在755个参赛的选手当中最后以两个月133%的回报名列第四。这件事的直接结果就是我对自己做Option的信心立刻暴涨。
提到作Option¸ 我想在这里稍微多讲两句(因为时间顺序的关系,我在后面几篇当中会提到我那段做Option的经历)。Option说复杂可以很复杂,很多大机构每天都会交易Spread, 而Spread本身就有无数种变化。不过要说简单,其实Option也可以很简单。说穿了,对那些只做多Call或是Put的投资者来说,其实买 Option就是买一个Leverage。就拿我前一段时间买Google 400 Call为例,如果我直接买股票,每100股要用5万多元的资金,而400的Call当时候只要13000都不到,所以我其实是用了4倍的 Leverage (52000/13000 = 4);如果我Aggressive一点,买500的Call, 可能我只要花5000就够了,不过Leverage也相应的升到了10倍;如果我更Aggressive,买700的Out of Money Call,可能只要花500元就可以了,但是Leverage会迅速升到100倍。Leverage是把双刃剑,如果看准的话可以让你有丰厚的回报,反之也可以让你输的血本无归。记得当年Long Term Capital(它拥有两个诺贝尔奖得主和所罗门兄弟公司的金牌操盘手)最后就是栽在了Leverage上,在Fed出手向救的时候的Leverage高达100倍。换句话说只要市场逆向波动一个%,他们就会被Wipe Out。而做Option其实要比做股票难得多,为什么呢?要想在Option上赚钱, Direction(方向)和Timing(时机)这两者缺一不可;而做股票只要方向对你就可以赚钱。而在这个市场上经历过几年的人都应该知道,股票的 Timing是最深不可测的了,也是最难持续看对的。所以对那些只做Option的朋友,我的忠告是一定要控制好Leverage, 不然就算你对100次,一次失误就全回去了。。。(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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