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研究生时,费曼想知道当人闭上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时,如何“看见”人物之类的图像,以及人在入睡时,意识流是如何停下来的。
于是,在一个月里,他每天下午都在研究这个问题——拉上房间的窗帘,关上灯,然后去睡觉。
他观察到,即便已经睡着了,想法也不会停止,但它们在逻辑上的联系会越来越少。“你并不会意识到这种逻辑上的无关性,直到某一刻你忽然问自己:‘我怎么会想到这个呢?’然后你便试着回想,但通常想到的东西又和其他事情关联上了,再之后联系变少了,然后自己也睡了。”一个月后,他终于写出了论文。
工作时期,他花了一年时间,在加州理工的生物学部做病毒实验。在那一年末,他新发现了一些关于病毒基因突变的有趣事实。
不过,他判断自己不是做生物学家的料,于是带着重燃的热情返回了物理学界。
费曼的一生精彩有趣,但并不算顺遂。他在美国一个犹太移民家庭降生,大学就读于麻省理工学院,后去普林斯顿大学读博。随后,他加入了研制原子弹的“曼哈顿计划”。
参与曼哈顿计划时,他的妻子阿琳已患有当时无法治愈的肺结核病多年,费曼一边工作, 一边照顾妻子,直到她26岁时去世。
二战后,费曼先到康奈尔大学任教,后转入加州理工学院。
在康奈尔大学任教时,费曼陷入抑郁,无法集中精神,无法专心工作。妻子刚去世,他参与制造的原子弹造成的毁灭性后果也正侵蚀着他,他一直在思索:科学是否包含着某种邪恶?自己所热爱并为之奉献一生的科学事业价值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