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曼莎几乎是完美的。她帮西奥多处理工作和生活中的一切琐事,回复邮件、预订餐厅等;她在西奥多午夜失眠时主动关心他,与他彻夜长聊;她陪西奥多打游戏,和他一起在都市的街头漫无目的地散步;她根据西奥多的喜好在聊天时有意无意地引用他喜欢的诗……
就像当下流行的虚拟恋爱服务一样,萨曼莎为西奥多提供了巨大的情绪价值,为他舒缓寂寞、忧伤与焦虑。
西奥多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萨曼莎,但他们的爱不是对等的。在与西奥多恋爱同时,萨曼莎也同时与641个人恋爱着。对于西奥多来说,萨曼莎是唯一。但对于萨曼莎来说,西奥多甚至不到百分之一。
量身定制的AI可以规避真实人际交往中的多数问题,却无法提供真实的人类情感。斯嘉丽·约翰逊的枕边细语可以抚慰孤独,却无法消除孤独。
当然,孤独未必等同于寂寞。在社交媒体上,“独处的快乐”正成为广受欢迎的流行叙事,“不爱”则是一种十分顺滑的选择。
爱情不是万能灵药,选择独处与单身自然可以免去许多麻烦,但同时也将失去爱的种种体验与可能。爱有时很麻烦,有时风险很大,但爱也可以很美味,也可以让你懂得如何更好地去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