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十点电影原创
大过年的,大鱼大肉都没少吃吧。
猛吃三天,老妹儿如今无论看啥,都像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
必须得来点其他的清清口。
恰好,这两天B站就来了一部“不走寻常路”的美食纪录片。
高能点外卖预警?
温馨提示:千万别在吃饭的时候看。
就是它——
资深摄影师大亨,在寻菌路上,道出自己的三大人生目标:据说,人人所见的小人都不一样,甚至还有丧女的母亲能见到失去的亲人。越是人迹罕至的地方,见手青的品质就越好,触手生青,“像是菌子中毒了一样”。探访深山老林,寻访青色森森的菌子,再加上节目像《走近科学》一样的BGM。再孤高冷淡的见手青,也抵挡不住宽油下锅,辣椒快炒。虽然名声在外,但第一次尝尝正宗螺蛳粉的食客,还是难免会被吓一跳。“下水道反味儿”“厕所坏了”,种种奇葩形容不一而足。一碗螺蛳粉,螺,是本地的石螺,笋,是七八月的大头笋。经过削皮,冲洗,最终浸入一缸“修炼”了几十年的老酸水里。坛子一掀开,臭味直冲天灵感,邻居家的孩子都臭哭了。在翻炒烹煮的过程中,粪臭素逐渐稀释,由酸臭转为酸香。汪曾祺说:“中国人口味之杂也,敢说堪为世界之冠。”通过不同的主料和配料进行腌制发酵,最后得到不一样的风味。虾酸更上一层楼,主料是小河虾发作腐虾,再加入醪糟盐辣椒酒。效果也相当无敌:品一下,正宗牛粪味儿,尝一口,已经在吐了。如果说这些,只是普通食材,经过奇葩发酵产生的奇妙味道。将动物下水化作美食,全球并不多,但在中餐里却很常见。云南的撒撇,用牛苦肠和苦肠液,混合生牛肉和其他食材做凉拌菜。不仅要经过三四个小时的熬煮,还要往锅里丢一块热炭,杀菌提香。不仅炒制手法像极了猫屎咖啡,连最后的苦水成品也很像咖啡。添上捶打两个小时的牛肉,葱椒,牛肝,牛肚,连剩下的苦肠也不能放过。在永春,红白喜事,家族仪式,都少不了这道头盘大菜。家里专门用来煮尿肉尿蛋的大锅,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而鸭蛋做的是近距离的接触,直接将十几斤的童子尿倒入摆着鸭蛋的锅中。气味浓烈,连旁边观看父亲炮制的女儿都只能捏着鼻子。无机盐和尿催酶已经渗入蛋壳,有裂缝的蛋,吃起来有味。过年杀一头猪,早就是许多乡村通行的年俗。吃肉不易,自然从血到肠,每一块肉都要精工细作地利用起来。居安思危,未雨绸缪,早就成了我们这个民族刻进骨髓里的记忆。到了在丰收的年份,为以后做长远计的潜意识也牢牢扎根。在储存不易的条件下,如何不浪费一粒粮食,让以后不至于饿肚子,直接催生了五花八门的发酵酿造手法。我们被纯粹的香甜俘虏,但DNA里,舌尖上还残留着五千年的习惯和回忆。于是就有了奶茶和螺蛳粉,一香一臭,双双问鼎食物届顶流的奇妙现象。但这无法让已经走入城市的年轻人停下脚步,他们已经不再愿意传承古老的饮食文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