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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 宏亮瞻局|叙利亚,大国利益核心区外的新冷战试验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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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30 11:4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宏亮瞻局|叙利亚,大国利益核心区外的新冷战试验田(上)

澎湃新闻特约撰稿 王宏亮

2018-03-23 12:19 来源:澎湃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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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初,随着东古塔战局逐渐明朗,大马士革的巴沙尔·阿萨德政权似乎已赢得了暂时的安全。
近7年来,在这个面积不大、却占据中东心脏位置的小国身上发生的一切,集中暴露出后冷战时代国际关系,尤其是大国关系的演变特征。由此,本文并不打算聚焦于叙利亚战场及周边的演进和趋势,近7年来相关主题的评论分析可谓汗牛充栋,且仍在不断涌现。而随着2017年初美国新政府上台,以及普京在刚刚结束的俄罗斯大选中获胜,对于美俄两国来说,叙利亚战争正在像越战和(苏联的)阿富汗战争一样构成一幅“时代画卷”。在这块色彩斑斓的背景大幕上,华盛顿和莫斯科的外交博弈多次呈现出某些“反逻辑”和“反战略”特征,而其中诸多看起来并非合理的关键决断让我们看到了外交的局限性,及其受到国内政情牵制的程度有多么过分。
从土耳其一侧拍摄的叙利亚境内照片。视觉中国 资料
如果仅仅从传统的地缘战略竞争视角来观察美国的对叙政策,我们就很难理解奥巴马政府在2013年为何会以如此扭捏、矛盾、半推半就的心态启动对叙军事打击;更加难以理解的是,一位美国总统竟然会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俄罗斯抛来的橄榄枝,然后将自己对“和平”迫不及待的渴望公告天下——即便他当时仍然摆出拥有终审权的架势。而在白宫的叙利亚政策进入特朗普周期后,立誓要让美国“再次伟大”的新总统却依旧唱着前任的老戏码。对于华盛顿来说,巴沙尔政权是去是留?“伊斯兰国”、库尔德人,以及其他琳琅满目的反政府武装最终如何处理?美俄和美土关系又将导向何方?这些问题在2018年和在2013年没有本质的不同,也没有出现质变——尽管专家、学者和媒体几乎每一天都在“预测”、“判断”、“分析”那些从不缺少的所谓“里程碑式新闻”…… 
要知道,这本来就是一场在“前任总统的前任”时期就在准备的战争。2002年1月,小布什在国情咨文中明确提出了“邪恶轴心”一词。随后,时任总统的幕僚约翰·博尔顿将哈瓦那、的黎波里和大马士革定义为“边缘邪恶轴心”。这等于向全世界宣告了美叙之间的敌对关系。在这样的背景下,如果说后来的民主党政府、情报部门与军方对叙利亚早在2011年就爆发的内战冲突毫无准备,简直难以置信;更何况在内战持续了三年后,当2013年8月21日的化武风波震惊世界时,对美国来说最理想的干涉机会出现了——这是一个等了11年的窗口,奥巴马没有任何理由措手不及,但他却选择暂时把窗户关上。
在今天,我们自然无法判断如果2013年执政的是特朗普而非奥巴马的话,华盛顿是否会做出另外的选择。客观来看,新的共和党政府在2017年及之后的选择余地已远没有4年前那么大。这倒并非是因为战场形势已被逆转,实际上当美法等国于2011年决定掀翻卡扎菲政府时,利比亚政府军正在班加西门口胜券在握;而今天即便东古塔被叙政府军完全收复,在叙利亚西北的伊德利卜仍有数万反政府军盘踞,在东北方向,幼发拉底河东岸俨然已经成为美国和库尔德武装的坚固堡垒,并且可以得到美国驻伊拉克军力的直接支持。如果有必要且下定决心,美军及其盟友仍有足够的资本控制叙利亚全局。
问题的关键在俄罗斯。在俄军于2015年果断参战后,美国如还想按照己方意愿彻底解决叙利亚问题,其难度显然与2013年时已有天壤之别。
“新罗马”
美国外交政策自2001年以来的现实主义与保守主义倾向已经非常明显,这不仅因为以小约瑟夫·奈和约翰·伊肯伯里为代表的自由主义学者逐渐淡出政府智囊圈,更可以从美国进入新世纪以来的亚太遏制战略及对阿拉伯世界的三次“十字军东征”得到明确例证。
对于约翰·米尔斯海默这样的进攻性现实主义信徒来说,叙利亚本应成为又一块证明大国间结构性冲突无法避免的试验田。普京领导下的俄罗斯毫无疑问是一个雄心勃勃的潜在竞争对手,这个“新帝国”庞大的资源有可能成为影响未来50至100年大国间动态平衡的决定性因素。 
俄罗斯早在2006年就宣布,将联合地中海周边国家修建一条从黑海插入地中海的石油管道。相比而言,俄罗斯其他方向的能源输出管道更加追求经济回报,以及利用管道对输入国政策的影响,而地中海管线的地缘战略价值客观上更加凸显。此外,西方用于撬动近东和高加索战略平衡的巴库-第比利斯-杰伊汉石油管线的终点就在东地中海。因此,为了“影响”这里的能源格局,俄罗斯有充足的的理由向地中海派遣一支常驻舰队,维持这支舰队的费用可以用“被保护者”(如叙利亚)或潜在盟友(如埃及或塞浦路斯)的能源或港口收益来补偿。从2013年4月宣布重组地中海分舰队至今,俄国防部不断调派北方舰队和黑海舰队的部分舰船到地中海值班,其中不乏航母、攻击型核潜艇及核动力巡洋舰这样的绝对主战装备,其新的地中海分舰队组织架构与美军为应对中东局势而重组的第5舰队颇为类似。
绝不应忽视的一点是,叙利亚的塔尔图斯港是圣安德烈旗(俄罗斯海军旗)在地中海唯一可靠的驻泊港。当俄具备相应国力和决心时,其军事与政治影响力可以叙利亚为圆心向北非、南欧、中东和西亚辐射,并辐射中东产油区和苏伊士运河,从而间接威胁美元对全球贸易与能源价格的控制权。而当国力尚不足以支持海外扩张时,叙利亚也是俄确保其在中东问题上话语权的最后堡垒。
因此,对于美国来说,解决大马士革的亲俄政权毫无疑问具有重大战略价值,美国长期以来对巴沙尔政权的敌视也显而易见——这将是遏制一个旧大国重新崛起的重要环节。没有塔尔图斯的俄国舰队显然难以在地中海长期存在,其黑海能源输出线路也将完全处在美国第6舰队管控之下。莫斯科南下中东,影响巴以问题和欧佩克组织的通道将在叙利亚被彻底封死。截止2015年俄军参战前,在敲掉利比亚和叙利亚,并让埃及和摩洛哥“变色”后,不仅脆弱的欧洲软腹部安全问题不复存在,地中海也将完全沦为西方或者说美国的内湖,我们将看到华盛顿在远隔大西洋之外建立的一个“新罗马”。
然而,奥巴马却在绝佳的机会面前按了暂停键,后来的特朗普在时运不济时是否还有采取果断措施的决心就很成疑问了。行动显然要冒巨大的风险,值得吗?
三位总统
对叙反对派的不信任,以及对后阿萨德时代不确定性的恐惧是导致美国犹豫不前的主因吗?这是2013年美俄达成叙利亚相关协议后外界最为广泛的解读——一个最好理解,却又不符合战略逻辑的解读。
2012年美国大使在利比亚被炸死似乎提供了前车之鉴。但即便残局不好收拾,与消灭巴沙尔政权后可预期的巨大战略收益相比,若干叙利亚恐怖分子对美国本身既无法造成实质性伤害,同时美国哪怕有伊拉克战争一半的决心,也绝非无法管控。当然,如果战争进入伊拉克模式,华盛顿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能控制局面。不过可以肯定,叙利亚的维稳成本绝不会比伊拉克更高。
在俄军参战后,特朗普最有理由担心的是与普京正面相撞。但如果普京足够理性——事实上作为前克格勃特工他已多次证明了这一点,那么他就应该明白叙利亚不是乌克兰也不是格鲁吉亚,其绝非俄罗斯的底线。普京为了国家与个人利益会与西方周旋到最后一刻,但俄军没有理由在此地与西方死磕。再者,俄军也缺乏在这里与西方展开直接军事冲突的手段,一旦与西方的冲突在这里爆发,俄军的武器和补给输送通道都可能被切断。
换言之,俄军在这里与西方开战取得胜利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这与战争在外高加索、乌克兰或者波罗的海三国爆发的形势有本质区别。当然,面对这种局面,普京还可以选择直接将战争扩大到乌克兰或其他方向,但值得吗?为了保住巴沙尔政权,不惜让本国冒如此大的风险?
然而,在一场外交博弈中,普京却摆出了一副“寸土不让”的架势,成功将俄罗斯的“红线”从2008年的格鲁吉亚直接推到了中东心脏。至少在目前看来,这无疑是一次将武力威慑与灵活的外交手段相结合的完美范例,体现出自彼得大帝以来一个欧洲老帝国成熟老道的外交风范。
面对频频出招的普京,奥巴马在2013年的“绥靖主义”应对立刻遭到“战略派”强烈批评,当时即有人将总统比作张伯伦和达拉第,甚至将圣彼得堡比作慕尼黑。更让鹰派们无法接受的是,如果叙利亚危机最后按照普京方案解决,就将是自1976年福特总统放弃安哥拉后美国首次在与俄罗斯的“冷战”中完败。
(未完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18-3-30 11:4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宏亮瞻局|叙利亚,大国利益核心区外的新冷战试验田(下)

澎湃新闻特约撰稿 王宏亮

2018-03-24 14:24 来源:澎湃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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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2018年3月23日,叙利亚伊德利卜,前一日的空袭让哈了木地区变为一片废墟。 视觉中国 图
瑟布鲁斯怪兽

无论奥巴马还是特朗普,他们都不可能不清楚普京的底牌。然而他们还是选择了不痛不痒的“代理人战争”——哪怕是暂时的。因为他们心里知道,手枪的扳机既不在自己手里,也不在普京手里。 
美国自建国200多年来,其总体外交战略完全可以用一系列经典国际战略理论来解释。但具体到每一项外交决策,其实主要的推动因素都来自于国内,这早已是有洞见的学者的共识。历史案例无需赘言,美国在叙利亚战争中的表现,的确也再次证明了这一点。
同为民主国家,美国的政治架构与西欧明显不同,而是更类似于古罗马的元首制。表面上看,国家元首在任期内独裁专断,权力通天,实际上却必须在各大利益集团之间走钢丝。这也是罗马无论执政官、元首还是皇帝常死于政变或刺杀的重要原因(美国总统同样多次遭到暗杀)。在现代文明社会,美国总统虽然不至于危机四伏,但也的确不好当。如果将美国比作一只瑟布鲁斯怪兽,华尔街金融资本是它的第一个头,军工复合体是第二个,能源业财阀可以看做是第三个,国家不是白宫的,也很难说是美国人民的,倒更像是三巨头的。
首先,如果美国要将巴沙尔政权彻底铲除,并扶植一个稳定的亲西方政权,伊拉克经验表明,所需要花费的资金堪称天文数字。美国经济是否能拿出足够的钱来达到战争目的还并非问题的关键,只要美元还是国际硬通货,适当的量化宽松政策就可以解决预算困境。况且,美元信用的维持也需要美军在海外不断的胜利,以及对全球优质资源的抢占。然而,美国的钱袋子不在华盛顿,纽约华尔街的犹太金融家们看到了这场战争的潜在风险——以色列的安全。
对于以色列来说,巴沙尔家族政权即便并不友好,但毕竟已与以色列维持了30多年的大体和平,且曾经长期稳定的控制着本国局势。后巴沙尔时代则充满了不确定性,极端恐怖主义份子、杂乱的反政府武装,或者库尔德人无论谁上台,都不太可能塑造一个亲以国家。如果新组建的联合政府不能控制全局,还有将叙利亚变成仇视以色列的恐怖分子基地的风险。
叙利亚境内有大量的武器装备及散落的化武材料,恐怖分子利用这些装备可能伤不了美国,但以色列就近在咫尺。这也是内塔尼亚胡政府尽管与叙政府军常有武装摩擦,却并不支持美军直接强力介入的主要原因。就在3月14日,以色列驻俄罗斯大使加里·科伦再次强调:“以色列过去和现在都没有,也不愿介入叙利亚局势,我们不希望局势有任何升级。”可以推断,以色列的态度必然会影响到华尔街和犹太院外集团的态度。
其次,表面上看,战争所带来的武器装备损耗可以让军工复合体获取利润,实际却不然。由于叙军对美军干涉的抵抗能力有限,对叙利亚的军事打击及后续可能的维稳消耗不了太多高价值技术装备,而一旦需要地面驻军,高额军费反倒会抢占本来就捉襟见肘的未来武器研发预算,这是军工复合体绝不愿意看到的。
第三,对于石油巨头来说,中东主要石油产区本来就在美国控制之下,叙利亚既没有多少石油也没有多少天然气,美国能源业无利可图,其价值甚至还不如利比亚。至于战争是否能斩断俄罗斯的石油生命线,石油老板们恐怕就没有那么高的“政治觉悟”了。
我们还不应忽视伊拉克与阿富汗战争给今日美国所遗留的“小布什负资产”。因为即便存在上述“反战因素”,“元首”还是可以根据地缘战略需要发动一场战争,迅速的胜利很有可能为自己及所在政党赢得民意支持。但经历伊拉克与阿富汗战争后,美国政府开始顾忌“师出无名”,哪怕对叙利亚打几颗巡航弹都要经常炮制出一些疑点重重的“化武攻击事件”,大部分民众对再来一次小布什式的战争根本没兴趣。而“沙漠之狐”(1998年美英对伊拉克发起的空中打击,持续3天)式的短促打击在如今俄军参战的情况下不仅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甚至会被莫斯科、大马士革与德黑兰宣传成“可耻的侵略失败”。
得意者与失意者
其实对于普京而言,俄罗斯的叙利亚政策也明显受到国内因素制约。普京的本轮任期与第一次当选总统时最大的不同是国内经济。在2000年普京首次当选总统后,俄罗斯经济触底反弹,国力迅速增强,国内凝聚力与其个人威望迅速提高。但在普京开启第二轮总统任期前后,2008年的全球金融风暴、2014年的国际油价暴跌,以及乌克兰危机导致的西方制裁接踵而至,一度让外界猜测俄罗斯经济可能会走向崩溃。这一切对普京的民意支持率无疑是一个巨大考验。
不过对于俄罗斯而言,历史上这个国家自豪与强大的基础从来就不是经济。普京很好地抓住了叙利亚危机和收复克里米亚的机会,尤其在叙利亚,莫斯科先是以调解者和仲裁者的身份化解西方武力干涉的威胁;在看到叙政府军可能彻底战败的风险后,又果断出手力挽狂澜,以强硬又不失灵活的手腕向全世界展示了俄罗斯,或者就是普京自己仍是少有的可与西方“帝国主义”掰手腕的强人。反观美法等国,2013年箭在弦上却坐失良机,自以为靠代理人也能笑到最后,却严重低估了俄罗斯直接军事干涉的风险和俄军2008年军事改革后提升的战斗力。
在此期间,普京成功地向民众传达了这样的信息:俄罗斯将大量资源投入军备建设的政策没有错,只有这样才能维持俄罗斯的大国地位。此外,从2017年开始俄罗斯经济已经走出衰退,面对如此恶劣的外部经济压力仍能兑现经济复苏承诺,给了俄罗斯民众咬紧牙关继续支持现政府的信心,同时也足以证明经济制裁用在一个大国身上的作用往往会适得其反。中国经济也曾遭遇过类似局面,后面的结果是全世界都能清楚看到。这一切都让普京在刚刚结束的俄总统选举中以超高支持率再次毫无悬念地取胜。
除了美俄两巨头外,值得一提的是,法国在叙利亚战争中的表现让人大跌眼镜,完全不复利比亚战争时的果断和雄心。法国与叙利亚有很深的历史渊源,卡佩与波旁家族的数任法国国王曾在这里率领十字军奋战。从中世纪到近代,法国商人一直控制着黎凡特地区繁荣的贸易。一战以后,这里又沦为法国殖民地。法国多数政治精英一直认为本国对叙利亚与黎巴嫩负有特殊责任。但这次法国没能重现利比亚模式将美国拖进战争,奥朗德的左翼社会党政府缺乏萨科齐式的莽撞与魄力,马克龙当选后则面临与特朗普类似的尴尬。奥朗德甚至明确表态过如果没有美国的参与,法国不会单独发起军事打击,这再次暴露出欧洲离打造独立军事能力的目标还差很远。
客观来看,法军在利比亚、科特迪瓦、马里、阿富汗战场上均表现出了较强的战斗力,尤其是空军与海军航空兵战绩不俗,这在北约内部已被高度认可。在2015年俄军参战前,奥朗德政府如果能够团结一部分愿意出钱出兵的海湾国家,应该也具备推翻巴沙尔政权的能力,不过如果美国不跟进,一旦俄罗斯介入——哪怕只是武器、情报、教官等非直接介入,导致战争长期化,对于当时面临欧债危机的法国来说就很难收场了。
新冷战?
到这篇文章截稿时,叙利亚境内的所谓“反恐”及代理人战争仍没有任何将要结束的迹象,反而因有新的玩家直接进入(如土耳其对阿夫林地区的直接入侵)而呈现出更混沌不明的前景。叙利亚因其在地缘和宗教上所处的“十字路口”位置自古以来就是东西方必争的战场,如同曾经的埃及与赫梯、希腊与波斯、罗马与帕提亚、拜占庭与萨珊、狮心王与萨拉丁……如今它又站在了血与火的历史关口。战争意味着生灵涂炭,即便人们奢望的和平成真,恐怕也只是大国间博弈的轮回插曲。
不过,我们仍能通过这一轮较量看到些许不同,叙利亚战争与乌克兰危机似乎开启了后冷战时代的新冷战模式。在此模式下,绝对的铁幕不复存在,大国间台前的较量与幕后的交易同样精彩;还会有人树起意识形态的大旗,但实际上相关国家与决策集团都极为务实;“玩家”们尽全力争取利益的最大化,却又并非美苏冷战式的零和游戏。
我们在这种新冷战模式中看到了维也纳体系的复苏(该体系对维护整个19世纪欧洲保守主义统治秩序的稳定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国内因素对外交政策的影响更为明显。梅特涅与亚历山大一世告诉后人,外交的主要功能之一就是服务于国内统治,如果能够维持某种对自身有利的均势——无论国内还是国外,那么可能引发大国间直接军事碰撞的冒险政策就不会是各自的第一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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