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分享的第17本书:《使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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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有加拿大文学皇后之美誉的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多年以来,一直致力于女性题材的写作,虽然获奖无数,却与村上春树一样,至今还在陪跑诺贝尔文学奖。
不过,由她的小说《使女的故事》改编的同名美剧在影视方面却收获颇丰,不仅获得多项艾美奖,最近还斩获了第75届金球奖电视剧情类最佳剧集和最佳女主角奖,再度引发热议。
《使女的故事》是阿特伍德的第三部长篇小说,是一部充满女性主义的反乌托邦之作,也是一部未来小说。
在小说中,阿特伍德创造了一个神权至上的国度——基列共和国。
在这个国家,“大主教”们是政权的主掌者,他们拥有极高的社会地位,除了妻子之外,还可以得到“使女”,那些为国家增补人口而存在的生育机器。
使女身穿一袭红衣,象征着分娩时的鲜血,与身着蓝衣,象征纯洁的大主教夫人形成鲜明对比。
在使女成为使女之前,或者说在基列经历社会动乱、环境污染、生育率锐减之前,使女们正是一些倡导自由,并无畏的西方新女性,比如我们的主人公奥芙弗雷德。
她在大学受到过良好的教育,与更加离经叛道的莫伊拉成为了最好的姐妹,后来她们一起变成了使女。
曾经,奥芙弗雷德拥有一份在图书馆把图书录入磁盘的稳定工作,爱上了有妇之夫卢克,也幸运地等来了他的离婚,两个人建立起了自己的家庭,并且育有一女,一切看上去都挺好。
突然有一天,总统被刺杀了,政府消失了,银行卡被冻结了,工作也没了,可是,这只是开始。
色情场所被关闭、公共设施被炸毁、游行的人被枪击,危机四伏,在感情上有过不道德行为的奥芙弗雷德意识到危险来了,于是,他们计划了一场伪装地逃亡,却很快败给了告密者。卢克被抓捕,生死未卜,女儿被带走,从此渺无音讯,奥芙弗雷德被送进了红色感化中心,学习如何成为一名使女。
在这里,嬷嬷主导一切,这些不能生育的老女人们,为自己的人生找到了最好的注脚。
她们带领使女做生育练习,一天几次,躺在织毯上,双臂放在两侧,弯膝,抬高骨盆,脊柱弯起。
她们组织忏悔会,让14岁时遭人轮奸及流产的珍妮承认是自己诱奸了施暴者,并让所有的使女一起谴责珍妮。
她们真情实感地认为成为圣洁的容器是使女最好的归宿。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女人最会为难女人。
夫人、嬷嬷、马大和使女,没有职业和独立人格的女人们,大多数人安于自己的等级,只有伤害别人才能保全自己,这又何尝不是在夹缝里寻求生存。
而成为使女并不等同于安全,只有生育,只能是生育,才可以让使女平安,但是她们只有三次机会,否则就会被送往隔离营。
已经浪费两次机会的奥芙弗雷德被分配到第三户人家,这里有令人捉摸不透的大主教和充满敌意的主教夫人。
授精仪式是三个人共同的受难日,主教夫人穿戴整齐躺在床上,两腿张开,使女头枕在她的肚子上,双臂上扬,被主教夫人紧紧抓住,两人合二为一,浑然一体,下面是正在干活的大主教。
这是一场无欲也无爱的交合,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职责,一场灾难。
当国家变成机器,当女性沦为容器,世界的法则被重新定义。
男同性恋者、科学家、堕胎医生、开明的牧师被处以绞刑,头戴白布口袋,挂在围墙上示众。
女同性恋者、不能生育者、那些坚持自我与自由的女性,被安置到了隐秘的“荡妇俱乐部”,供男人消遣。
作者开始写作小说的时间恰好是1984年,对,就是奥威尔笔下的《1984》,阿特伍德在奥威尔的1984写下了一部女性视角的1984。
1984年,老大哥在看着你,1984年之后,女人成为了圣洁的容器。
与改编的美剧不同,小说中奥芙弗雷德成为使女时的故事就发生在我们正在集体经历的时代。
也许你也曾经有机会,旅游到这个国家,在古老的石板路上,像书中那些日本游客一样,遇到戴白帽和双翼头巾的使女,充满好奇,却不作探究。
而在2195年,未来的人们,将会发现奥芙弗雷德遗留下来的录音带,并召开了一场名为“第十二届基列研究专题研讨会”,一个异化的、荒诞的世界被揭示,这是他们那个时代的过去,也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现在”。
这个令人脊背发凉的故事看似触不可及,却又真实无比。
所有的事件都曾经或者正在我们这个世界各个角落发生着:
狂热的宗教信仰,矛盾不断升级,日趋激烈。
欲望与权利一如既往,让战争成为毁灭性的恶魔。
过度开采,生态环境急剧恶化,反噬之匙已被解锁。
社会世风日下,道德底线一再降低,犯罪与色情无所不在。
相当多的女性依然社会地位低下,非洲女性生殖器割礼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这就是基列,眼之所见,皆为真实。
故事结束于奥芙弗雷德的一次逃离;
或许阿特伍德想要为我们留下了一下充满希望的结局——
她说她坚信历史不会忘记所有的真实。
又或许在美剧使女的故事下季、下下季,我们将会收获到不同的故事。
但是,我们始终应该警醒,这故事不是天方夜谭,而是我们共同面临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