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券市场愈发难以获得固定收益

源济

华尔街日报  2015年 10月 19日 16:31


图片来源：Andrew Harrer/Bloomberg News
美联储大楼。

如果说低利率推动了某个领域的增长，那就是固定收益市场。但在该市场获得收益却变得越来越难。

对投资者而言，这标志着债券的基本特性进一步发生变化，更加偏离稳定收益，而向资本利得工具转化。投资者需要记住：这种转化也可能导致资本亏损。

债券市场在金融危机后蓬勃发展。政府在其中起到了带头作用，为预算赤字扩大而举债；企业则紧随其后，先是由不稳定的银行融资转向债券市场，然后又受到利率降至历史低位的鼓舞而发债。

投资级债券指数巴克莱全球综合指数(Barclays Global Aggregate)目前涵盖超过16,900只证券，证券总面值从2007年年底的25.3万亿美元增至39.8万亿美元。

但低利率意味着债券没有带来多少现金收益。以国债指数Global Treasury Index为例。巴克莱的数据显示，2007年12月，该指数包括11.9万亿美元的证券，当年创造4,470亿美元票面收益。2015年9月前，该指数的规模扩大了近一倍，至21万亿美元，但之前12个月支付的票面收益仅小幅增长至5,350亿美元。低利率相当于借出者向借入者提供了数千亿美元的补贴。

其中有一些是货币政策所期望得到的结果。此外，票面收益也并非一切，债券持有人曾获得过巨额资本利得。但这意味着，随着利率下降，市场只是在今天预支明天的价值。

目前的问题是超宽松货币政策已经持续了多久：已经发行及正在发行越来越多低票面利率、长期限的债务。如果利率持续保持在较低水平，将改变投资者的行为。

一些投资者可能冒更大的信用风险，寻求更高的回报；一些人可能选择购买期限更长的债券；还有一些人可能寻求利用低收益率债券。但这些做法会引发更大的价格波动，进而制造新的风险。

持续的低利率也改变了借款方的行为，他们能够以之前无法想像的低利率借入长期债务。公司越来越多地利用这种补贴，并不是用于投资，而是用于可能令债券持有人面临风险的活动：并购交易和股票回购。

现在部分人士认为债券收益率还可能进一步走低：汇丰控股(HSBC)预计2016年底10年期美国国债收益率为1.5%，10年期德国国债收益率仅为0.2%。如果这种预期成为现实，上述风险将进一步加剧，尽管货币宽松措施期限延长可能使问题最终爆发的时间推迟。

靠债券生息可能并不是令人兴奋的投资方式，但久而久之所获得的利息──关键是利息的再投资──也很重要。利息下降导致债券市场扭曲，给投资者带来全新的风险。

Richard Barl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