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加达首位华裔省长 锺万学写历史

ysc

【联合报╱编译任中原／报导】
2014.05.19 03:34 am


印尼雅加达省华裔副省长锺万学（左穿浅蓝色上衣者）出任代理省长。图为去年元月他探视雅加达市水灾时与民众对话的档案照。（路透）


印尼总统大选要到七月九日才举行，但现在已有一位「赢家」出线。由于雅加达省长佐科威出马竞选总统，由华裔副省长锺万学（Basuki Tjahaja Purnama）出任代理省长，辖区涵盖首都雅加达。这是印尼华裔首次担任如此高阶职位，由于民调显示佐科威可望胜选，届时锺万学将自动承接佐科威留下的三年省长任期。

印尼二亿四千万人口中，华裔仅占百分之二，本地人占九成五。印尼民众一向对华裔掌控贸易及商业高度不满，且怀疑华裔心怀中国，因此印尼独立七十年来一直将华裔排拒于政、军界之外。现在印尼对华裔的积怨虽尚未消除，但已趋缓和。

在印尼，大家都称呼四十八岁的锺万学「Ahok（阿学）」。二○一二年他在省长竞选中担任佐科威的搭档，当时对手经常拿锺万学的华裔背景作文章，但显然没有效果，「佐锺配」最后以五成五选票，击败寻求连任的省长。

就任后锺万学一直是佐科威的左右手。佐科威常扮「白脸」，谈吐温文儒雅；锺万学则唱「黑脸」，因作风强悍、不惜震动官僚体系，而博得赞誉。他曾表示：「我们首先要修理官僚体系，考验并评比他们的绩效。对他们明说，如果不愿跟随我们，就请走路。有时我们必须把他踢走。他们当然火大，但我们可不甩。」

两人以透明化的构想，为雅加达这个紊乱的城市解决许多问题，包括交通及水患等。民众只对锺万学的施政作风有所微辞，却并未针对他的种族背景。路透指出，锺万学对官僚发飙的画面在印尼流传极广，在这个贪腐及官僚横行的国家，民众大致仍支持这位敢说敢做的代省长。锺万学四月受访时曾表示，「民众现在是依据政绩来投票，而非针对种族、宗教或一些原始的观念来决定该由谁来治国」。

印尼不同族裔之间一向紧张，常演变成暴力冲突，华裔常受害。一九九八年爆发最严重排华事件，华人企业遭袭击，一些华裔甚至遭杀害、性侵，迫使许多华裔逃离印尼，导致印尼甫经过亚洲金融危机后，政治及经济再乱成一团。

针对锺万学出任代省长，议员沙迪金表示，「我个人不赞成（他出任省长），因为他太情绪化。」当地穆斯林强硬团体威胁将对锺万学出任代省长展开抗议行动。

但锺万学相信印尼社会已更加多元化。他表示，「雅加达省长选举就是一次考验，且现在已有更多华裔担任公职。要不了多久，印尼也许就会出现一位非穆斯林或华裔领袖，甚至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