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第215期：中式圣诞节

源济

近年来，圣诞节开始在中国流行。流行过程中，圣诞节的宗教内涵不断弱化，被一些中国特色取而代之。对于西方人来说，这些中国特色有时令人着迷，有时令人困惑。编辑/闻烜 封面摄影/CFP/马昭






上世纪90年代，圣诞节开始被政府和民众逐渐接受并流行起来。相比西方，中国的圣诞节少了很多宗教氛围，但年轻人对新鲜生活方式的追逐，和节日气氛对商业利益的驱动，使得圣诞逐年兴盛。图为2003年12月16日，上海一家新成立的商场外，立着巨大的充气圣诞老人。AFP/LIU Jin






中国圣诞节与基督教意义上的圣诞节联系并不紧密。对于多数中国人来说，圣诞节的意义仅在于圣诞树、圣诞老人和圣诞礼物，有“圣诞”而无耶稣。2009年12月14日，北京前门，一棵圣诞树树立在前门大街。Getty/Feng Li






宗教内涵逐渐弱化，取而代之的是富有中国特色的元素。唐装、高跷、传统乐器甚至饺子，都和圣诞节结合在了一起。图为西安，一群穿着圣诞老人服装的人在街边表演中国传统乐器。






2011年12月22日，济南，长途汽车工作人员穿上圣诞老人的服装为旅客送水饺。崔健/CFP






2002年12月24日，北京，几名穿着唐装的餐馆员工在门口扫雪，餐馆门口摆放着圣诞老人雕塑以招揽顾客。AFP/Frederic J. BROWN






作为圣诞节的吉祥物，圣诞老人为人熟知。但令人困惑的是，在中国，圣诞老人越来越多作为萨克斯的演奏者出现——有时候则演奏圆号、小提琴甚至是喇叭。图为2009年12月24日，北京一家商场外，三名女生在吹萨克斯的圣诞老人旁合影。AP/Alexander F. Yuan






但还是有人乐于追求“真正”的圣诞老人。2011年12月24日，辽宁省沈阳市太原街迎来了一名“真正”的圣诞老人，他来自于芬兰北部拉普兰地区的罗瓦涅米，那里被称作“圣诞老人村"”。目前，全世界登记注册的圣诞老人有五十位，而他就是其中之一，在经过严格的考试后，他们需要经过四年的专业培训才能持执照上岗。而他的出场费也不低，达到10万元。周晓繁/CFP






圣诞树则是另一中国人乐于接受的舶来品。每逢圣诞，商场和公司都会布置各式各样的圣诞树。图为2010年11月30日，位于北京东三环双井桥东的某购物中心在商场门前的广场上摆放了一棵约5米高的圣诞树，树上装饰的100把小提琴在悬挂出不到两天的时间里丢失了13把。小提琴被盗后，圣诞树旁设立保安进行24小时站岗。京华时报潘之望/CFP






“中式”圣诞树造型别致，各有特色。左图：2012年12月24日，江苏南京新街口商圈，树立起一座高约10米、直径达6米的“青花瓷”巨型彩灯。王启明/CFP 中图：2011年12月17日，浙江温州市区丹璐广场上，一座由空啤酒瓶搭建而成的圣诞树引人注目，它高13米，由20000个空啤酒瓶搭建而成。郑鹏/CFP 右图：2011年12月24日，一棵由212个灭火器组成的“圣诞树”亮相浙江省台州市区街头，据称是为了宣传防火。郏策/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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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方，圣诞节时人们会和家人聚在一起。而在中国，圣诞节就像狂欢节或者情人节，人们和好友一起外出、玩乐、购物。图为2012年12月25日，长沙，几名开着跑车的“圣诞老人”出现在贺龙体育场附近，帮上百名“暗恋者”送情书。CFP






“平安果”是中国圣诞节最常见的礼物。圣诞节的前一天晚上为“平安夜”，苹果则因为谐音身价倍增，成为“平安果”。图为2012年12月21日，湖北宜昌，某超市推出“平安果”，这些“平安果”系将普通苹果用印有圣诞图文的纸盒或者丝网进行包装，售价不菲。刘君凤/东方IC






想象力丰富的中国人甚至发掘了“中国版”圣诞老人。图为2008年12月24日，南京市云南北路某餐馆门前竖起竖立了一个特别的圣诞老人，并标注：中华圣诞老人——郭子仪。阳光/CFP






更常见的则是针对圣诞节的本地化“改造”。图为2007年12月13日，西安大雁塔广场上出现了一个身穿中国唐装马甲的圣诞老人雕塑，圣诞老人双手背后，拿着一本《易经》。母家亮/CFP






在中国，关于基督徒的人数，存在较大的争议。在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发布的《中国宗教报告（2010）》中显示，中国基督教信徒人数总体估值为2305万人。另据各界学者和媒体的研究调研，中国基督徒的数量在6000万到1.3亿不等。然而，圣诞节里的商业气氛和节日欢聚气氛冲淡了宗教氛围。大多国人把圣诞节当做友人相聚的理由。2012年12月24日，安徽合肥淮河路步行街，大批的市民涌上街头，一名路人在街头点燃孔明灯庆祝圣诞节。CFP






2006年，来自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等十余所高校和研究院的哲学或教育学博士联合署名号召网友慎对圣诞节，另这些“专家学者”失望的是，大多数网友并不在乎圣诞节的由来和内涵，没有宗教信仰并不影响国人过一个“舒适欢乐”的圣诞节。图为2006年12月14日，沈阳街头，面塑张向记者展示他捏制的圣诞老人。其他面人制作者也制作类似的面人，这些面人比传统面人更受儿童欢迎。孙海/CFP






2011年12月15日，北京，圣诞老人的服装和“福”字挂饰同时出现在一家商店的外墙上。AP/Andy Wong






2011年12月25日，北京某饭店门前，两尊石狮披上了圣诞装束，与中国传统红灯笼一起庆祝圣诞。如同舶入中国的其他外来事物一样，圣诞节被加入各种中国元素，然后不断改造，这些改造有时让人莞尔一笑，有时则透出一丝荒谬的味道。季露/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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