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规则让老百姓通过奋斗脱颖而出成为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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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时事解读
2010-02-15 17:40

　　一个社会最可怕的，是人治的不公平、不公正成为司空见惯，成为公众早已习惯的潜规则。也就是见怪不怪、见违难纠了。因为，执行、操作的不公，使得所有的文本法规制度，都成为弹性，成为议价的空间。所以，一夜成名网对那些不谙中国人治国情，动则就说什么要靠法制、靠建立完善的制度来反腐的书生们，不屑也。你的所有黄金般的法规和制度，都是要依靠大大小小的官员做裁判员来定夺执行的。执行的不公与不力，可以架空所有完美之极的文本法律法规和制度。

　　为什么任凭某些吹鼓手极尽宣传、贴金和粉饰太平，亿万普通的民众对现实社会的感受和体会就是不认同，就是和那些制造“被提高”、“被改善”、“被就业”、“被幸福”的吹鼓手们格格不入呢？

　　因为太多无情的真实现实是这样的：

　　——宣传的一面是：现在政策好了，鼓励致富，你们可以去勤奋劳动以致富呀。

　　现实是一切环节和手续都需要背景和关系。不打点送礼或行贿，缺乏人际关系，你的经营将寸步难行，甚至连个营业执照都办不下来。随便一个营运证、生产许可证、产权证、消防合格证、卫生检疫合格证、环保排污合格证、税务登记证，都可以卡住你。

　　或者，即便你办下来，也要比条件、资质与你同等，但是关系比你硬的同行，要多交很多的费用、税收和成本。与对手难以进行公平的竞争。

　　——宣传的一面是：税法是刚性的，政策是公平的。

　　现实是：在关系面前，连刚性的税收税赋也是可以弹性的。几乎所有那些自己开店开场营业的小规模纳税人都深有体会，你有没有工商局、税务局的亲戚、朋友、同学，那日子就很不一样了。很简单，就是税赋和费用的必交与免交、多交与少交、快交与缓缴的差别！

　　为什么中国的个人所得税结构暴露出工薪阶层占主导纳税的问题，那么多的亿万富翁、千万和百万富翁，他们的纳税情况呢。呵呵，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经商富裕者的背后，都有一个庞大的强势部门私人关系网，富商富豪们的公安局朋友、工商局好友、税务局铁杆关系，就可以让他轻易避开、逃过原本应该高出数倍、甚至几十倍的税赋！

　　而暴利丰厚的房地产业的税赋暗箱，几乎是公开的秘密。那么富裕的开发商，但税务局就是擅自对他们实行包税政策。一是对开发商很多的预售收入不计算交税；二是不论房价猛涨多高，就是按税务局内定的极低比例缴纳年度的包税；三是还经常允许开发商们拖延欠税缓缴。所以房地产行业同时拥有“造富的机器” 与“纳税的侏儒”两个称号。

　　就连政策允许免税免费创业就业的普通的下岗工人，其实际生计的艰难，都隐藏在现实的工商局、城管、卫生防疫人员的上门收费要求中。现实中，这些公安、工商、税务、卫生检疫、环保等等行政执法机构的大盖帽都是那么威严，都是一幅居高临下的姿态，收费说多少就是多少，普通百姓有几个敢质疑的？例如各项行政收费还有税收问题有些是国家已经明令禁止的收费项目，有些地方还在延续收取。国家已经明确制定了收费标准的，但行政部门利用民众不知情的弱势，加价征收。典型的如前两年，国家明确第二代居民身份证的工本费是20元，但不少省市的公安部门一开始居然按照50元/人收取办理，很多群众就这样毫不知情地交钱。一夜成名网曾经报道过家住山西省晋中市榆次区的一对夫妇双双下岗后，开了一间酱肉店。每月都被各级部门五花八门的收费弄得苦不堪言！中央文件明确规定，下岗职工再就业3年内免收各种行政事业性收费。但这对夫妻对记者的如下反映就很具现实的代表性：——“各种收费算下来有几十种。粗略计算一年里，在免去工商行政管理费的情况下，共交纳各种税费合计约8000元左右，其中各种行政性收费约5600元，是税收的2.5倍还多。象排污费，人家一来就要 1000块，经过说好话，最后收了300块。消费者协会要让入会，交了90块，后来从广播上听说只要30块。工商局还来收了150块钱的微机管理费。派出所来收了20块钱的治安管理费。还有工商局、地税局，强行要求订阅多份报刊，而且1份还不行，要2到3份。

　　这就是现实！一个普通劳动者，别说致富，连维持生计都不易的现实。

　　——宣传的一面是：法律是公正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现实是：法律也是存在金钱杠杆撬动的支点的。

　　中国刑法由于法律量刑的上限、下限和定性的描绘、尺度把握，官司里的自由裁量权是很大很多的。不论单位和个人，有钱的，可以请好律师、名律师，可以打点公检法各路诸侯，量刑就低不就高，减刑就高不就低。甚至，可以让监狱的重犯享受特殊待遇，或者让监狱长将犯人私放回家圈养。没钱的，对不起，一切按规矩办，或者按自由裁量权对你的最大不利程度办理。

　　——宣传的一面是：住房改革是严肃的，任何部门不得再有福利分房。

　　现实是：房改是对一般的弱权国有单位和企业而言的，许许多多强势的党政机关单位和国企，都以集资建房、团购名义，进行着变相的福利分房。中央机关就不说了，省直机关里强势的发改委、政府办公厅、财政厅、税务局以及中国移动、中石化、国有金融企业们，纷纷都是这条路子，圈好地皮，再以远远低于市场价的或者少算加层复式面积的集资建房方式，搞特殊的二次政策房改。而普通的非强势机关事业单位或企业职工，那就只有去面向开发商的商品房屠刀兴叹了。

　　——宣传的一面是：高考是公平的选拔人才之路

　　现实是：首先城市的地位与高校分布就决定了不同地域考生高考录取比例和分数线的不公；其次是，在表面的分数张榜与电脑抛档的背后，教委官员和高校招生人员手里始终有一摞书记、省长、市长、厅局长们的条子、单子，那就是后门的硬指标，年年如此。

　　类似的，还有年度征兵工作。表面的宣传和现实的开价行情，令人十分震惊。敏感不多说。

　　——国有资产使用与处置

　　宣传是：国有资产必须得到保护、保值与增值，侵犯者必须受到惩处。

　　现实是：国有企业改制，尤其是破产重组，很多就是被与政府官员结为朋党的私人、民营企业低价、廉价并购了，在享受了政策减免税赋、减免银行贷款的负债、分流大批下岗职工之后，摇身一变为资产优质的民营、私营企业。

　　资产处置的拍卖、招投标，常有很多的内幕暗箱和内部指定。

　　还有例如：国有银行、保险公司早年自办的无数企业实体、第三产业公司，都是借贷了银行的信贷资金经营的，等到破产、倒闭关停之时，利用政策和关系把贷款本息以呆账、坏账名义核销，公司法人老板纷纷卷款而走。这在上世纪的九十年代最为普遍，今天除房地产开发商之外的很多富商的原始积累和第一桶金，就是这样来的。

　　——公务员招录、干部提拔选拔的竞争上岗以及强势垄断性行业的招录

　　宣传的一面是：公平、公正、公开。

　　现实是：只要上了基准分数线，后面的面试、考核的弹性和暗箱，就多了去了。去看看那些市长、书记、厅长、局长们的公子、公主就职于公务员职业的极高比例，去看看银行行长、垄断行业高管们的公子公主的招录就职安排，你就明白了什么是保送保录，什么是激烈竞争。

　　就连干部提拔选拔的竞争上岗也是如此，通常政策方案是：民主测评占总分的40%，笔试成绩占总分的30%，面试答辩占30%。呵呵，实际的要害是：民主测评分为A票与B票，A票是区区几个领导班子成员打分，其比重占整个民主测评的30%。可以说，只要是领导班子倾向一致投谁，那就基本没有悬念，而即使群众投票多，但少了领导A票分数的，基本就没戏了，因为分数一下就少很多。笔试多为写申论文章，分数很难拉开距离，再加上面试又是领导评委的主观评分，所以，一般情况下，单位的所谓竞争上岗，早就从与领导的关系上分出优劣结果了。

　　——就连炒买股票都是如此地差别。

　　宣传的一面是：政策严格、市场透明、监管有力。

　　现实是：证监会、发改委、财政部等强势监管机构掌握着绝对的政策内幕信息，而各大上市公司的高管又掌握着本公司资产运营的内幕方案，他们的透露程度、防风的虚实与真假，实在微妙之极。那些消息灵通人士、有背景人士，依照与内幕核心圈者关系的亲疏程度，依次享用着机密级别不同的内部消息。中国股市目前基本就是投机的赌场，政策消息、企业经营业绩机密的先机完全决定主力的胜算，至于什么技术分析、宏观经济形势趋势，基本就是个忽悠普通股民和散户的鸡肋饵料。所以受伤的总是广大的散户股民，所以曾有机构人士讥笑散户曰：他们就是我们眼里的裸泳者。

　　好了，例子不用再枚举了。当这些现实，是如此清晰、如此顽固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演绎着，在威严的庙堂大厦演绎着，也在寻常的市井街巷演绎着，那么，社会的芸芸众生的演绎，还不乖乖遵循着“龙生龙、凤生凤”、“门当户对”、“官员的后代大多是上流，百姓的后代大多为平民”的基本社会规律吗？

　　因为普通百姓的你在漂亮的宣传之外，现实的起跑线上就处于劣势，就输了，甚至就是在裸泳，你和你的二代、三代就是生活的艰辛者，而富二代、官二代就是那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地以捷径地占据了有利地势、占有了先天的资源。

　　接下来，阶层的差距只会更大、更大，因为对资源（包括教育资源、权力资源、产业资源）的占有，可以使得财富结果良性循环，钱可以生钱，钱可以洗钱。上流阶层的后代通过洗钱，通过合法的企业经营和房地产以及股票的投资渠道，已经把祖上和父辈原始积累的罪过洗掉了，所以可以理直气壮地将遗产代代相传而世袭了。而下层普通的民众，只有通过双手的劳动，本分老实地在强势富豪及其二代、三代的旗下打工，拿着基本的工薪或者微薄的血汗钱。

　　现在知道，中国的一些精英，要那么着急地通过《物权法》贯彻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本意了吧，在一夜成名网看来，那是为富人除了向国外转移财产之外的国内留存途径准备的法理依据。而普通民众，当一些喜欢政绩工程的地方政府和开发商强行拆迁的机器和队伍向你们的家园逼近的时候，要么就是服从，要么就是幻想有阿凡达来反抗，要么就是自焚反抗的案例。

　　当然，偌大中国，人口14亿，你说从中找几个所谓的通过自己的辛勤和智谋而逐渐富裕的人，那是不难的。但是，这丝毫不具备普遍性和代表性！丝毫没有说服力！因为，造就整个社会各阶层生存和生活状态的机制，现实的操作机制存在了问题。

　　市场经济下的以西方资本主义制度的运营和维持模式，就是在有效建立全社会保障的前提下，允许和实行财富的按实力分配转移。既然咱们也早就给市场经济不存在社会制度性质区别的定调，那么，出现社会贫富悬殊、财产官爵世袭不是很自然的吗；出现只顾赚钱和攫利结果而不管过程和手段的“耻贫不耻暗箱舞弊、笑贫不笑娼”不是也自然地吗？此种情形下，起跑线就不公，富二代、官二代与穷二代会继续潜规则地演绎下去，那么共同××岂非天方夜谭？

　　那些维护特权利益者以及掩饰问题、粉饰太平的吹鼓手，很喜欢拿总量数据忽悠民众，诸如咱们的GDP总量世界第二啦、进出口贸易额世界第一啦、奢侈品消费世界亚军啦、富豪数量亚洲前列啦、房价水平同步欧美啦。且住！一个将近14亿人口的国家，分析具体现实和芸芸大众的阶层状况，远远要比不看结构的笼统总量指标、或者回避社会阶层的财富分配整体状况、回避民众实际收入水平而列举什么的个例个案，要有意义的多。而这个意义，才是真正急人民所急、想人民所想的现实意义，也是中国社会的未来发展希望！

　　谨以此文，向所有不公机制运作下的普通百姓和弱势群体，表达深切的同情，也向所有安于公权的歪曲行使和舞弊潜规则盘剥和掠夺民众现状的利益集团、个人以及粉饰太平的吹鼓手们，表达愤怒！惟愿中国的发展更重内涵与品质，更重努力推举社会的公平与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