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毫无新意的故事。
2008 年,我在土耳其的安卡拉。我独自一个人背包旅行,在一家青年旅舍遇见了一个蓝眼睛的克罗埃西亚姑娘。
姑娘的长髮和笑容让我沈醉。
我们没有波折没有预兆的一起结伴开始了两个人的旅遊。
现在回想起来,那大概就是冥冥中的蜜月吧。
我们在蓝色清真寺里徜徉,在伊斯坦布尔的大巴紮疯狂的捉迷藏,在欧亚大陆交界的铁桥上看夕阳。我的手和心无数次在想交给她,我在想她的唇会是多么柔软,她的手会那么的冰凉。
那年我 24,她 22。
那是一段无关性,无关肉体,只关岁月和真诚的时光。
一个月的时间不知不觉过了,我背起包和她作别。她站着一言不发泪光闪闪,我的背包里少了一份没心没肺多了些不应该有的惆悵。
她说:嘿,如果五年后我没嫁人,你没结婚。咱们再回来这里,好吗?
我说;好啊,大概那时候我们还不会太老。
5 年的时光在日复一日的蹉跎和五光十色里慢慢的过着。我和姑娘联繫的不再频繁,从不说自己身边是不是多了一个人或者那个人是否又离开了。
那天,我站在大英博物馆的中国馆。我看着眼前一个巨大的干隆时期的巨龙瓷盘。我慢慢的围着玻璃罩子转着。我抬起头,便被再一次击中了心臟。
那双从来没有忘过的蓝色眼眸在看着我,而我终于又看到了她。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没有泪流满面,只有久久的拥抱。
那是 2013 年的 8 月,是第 5 年又 76 天。
我们无数次的复盘着那天的神奇相遇。可是破坏了美感的各种合理性推敲还是解释不了那天。
2014 年,我和她回去了土耳其,来到了那个老地方。
她那天成了我的新娘。
这个故事似乎是概率和执念的集合体,但是心心念念,必有迴响。
2008 年初夏的那晚我和她在土耳其分开,我凌晨四点醒来,天上的星星没有睡觉,我的笔记本里却再说:我想我是爱她的。
那夜,我也学会了不关心人类,我学会了只关心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