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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新笑傲江湖后传 - 完美演绎冲东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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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30 11:1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留言:

  本人写这个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新笑傲江湖的电视剧,也就是陈乔恩霍建华版本。

  这部里面的东方不败,让我难以忘怀,我会记得她清朗俊秀的男子出场,犹如她的性格般高傲与倔强;我会记得那一身红衣,犹如她的爱一般火热;我会记得她一身蓝衣甘愿十年换得令狐冲一命,那柔美的蓝犹如她骨子里的忧郁;我会记得她在掉下悬崖那一刻,却还只想着令狐冲的爱与不爱;我会记得她为了令狐冲孤身上山取雪狼胆;我会记得她甘愿掏心救盈盈,只为了成全那个她爱的男子……

  我想没有人会忘记,那个孤傲武功盖世的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那个给他唱歌陪他练剑为他送饭的董伯方,那个为他报仇为他解围为他取狼胆为他甘愿以命换命的东方白……

  相信大家也看出来了,我描写的只是于正版本的东方不败而已,所以就像开头所说,我的故事是以于正版本为基础,所以请大家不要跟原著挂钩,相信您也挂不上,您自个儿还得憋屈,毕竟于正改编的离谱,我也编造的离谱。

  我并没有任何对金庸老先生不敬的意思,我相信于正也没有不尊重原著的意思,只不过,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个江湖,而金老先生,确是为我们构造了一个江湖的开始。无论东方不败是男是女,无论她与令狐冲爱或不爱,无论任盈盈是否原配,在我们心中的江湖里,总会有我们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现在写的,现在做的,只为给自己心中的江湖一个交待,我的江湖里,东方不败就是女人,她爱了,痛了,付出了,回报的不该是沉于冰冷的湖底。我只想用自己的笔,来创造另一个平行的时空,在这个时空里,东方与令狐会有个美满的结局。

  对于因为这个电视剧而出现的“冲东党”“冲盈党”以及“原著党”之类的,我不做任何评价,但我承认我是“冲东党”。

  如果看官您是“冲盈党”,或是“原著党”,也可以看下去,我看过原著,除了本剧,我并不讨厌任盈盈,而原配之说,我也说过了,我写这个的基础,并不建立在原著之上。更何况,结局已出,令狐冲娶了任盈盈是不可改变的,所以笑傲1早就结束了。

  我写的是笑傲江湖2,是令狐与盈盈在一起之后的故事,试问,谁能保证这以后两人就会一辈子呢?恐怕就算让金老先生再续写,也不一定就不会分开吧。

  原配之说,性别争议之说,甚至谁是最爱,那么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前情提要,身为日月神教教主的东方不败,却爱上了华山派弟子令狐冲,所谓正邪不两立,加上种种误会,最终两人有缘无份。期间令狐冲和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相识并且相知,任盈盈身中三尸脑神丹将不久于人世,东方不败为了成全令狐冲,找到神医平一指,甘愿掏出自己的心换给任盈盈,最后的要求是把自己葬在冰湖,永远不要让别人知道。

  令狐冲与任盈盈结为夫妇,二人隐居世外,终日去冰湖边弹琴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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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30 11:1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故人来访引真相 独孤求败终出场

  话说令狐冲与任盈盈归隐江湖从此不问世事,而神医平一指则终日守候在冰湖边,不为别的,只为那个为爱付出一切的东方教主,他看不破猜不透,他自诩可医治天下所有病症,却唯独治不好爱情。

  一年后的某天,平一指坐在湖边,望着平静的湖面自言自语道:“东方教主,现在一切都如你所愿,只是在下依然想不通,这样做,值得吗?”“平神医,多年未见你怎变得如此邋遢?”突闻说话声,平一指站起身转身望去,只见一身穿黑衣的男子站在不远处,正缓缓向他走来。男子面目清秀,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眉目间却让平一指觉得无比熟悉。

  “请问阁下是?”“家父独孤求败。”“你……是独孤行?小行儿?”平一指惊喜的看着面前这个男子,怪不得觉得无比熟悉,虽然自二十年前就没再见过独孤行,但此男子眉目间都透露着和独孤求败一样的神情。

  “行儿见过叔叔,适才与叔叔开玩笑还望叔叔不要在意。”见独孤行施礼,平一指连忙说:“行儿不必如此,独孤教主待我恩重如山,我平一指无以为报,可惜独孤教主他……唉……来,先进屋。”

  待两人进屋坐下以后,独孤行微微一笑说道“平叔叔不必叹息,家父并没有死,我今日前来,就是替家父来给叔叔捎个口信。”“什……什么?独孤教主他……”平一指震惊之余见独孤行并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也就不再追问。“教主他有何事要转告于在下?”独孤行心下里想这个平一指果然聪明,怪不得爹他不怕暴露行踪。

  嘴上说道“家父要你带上东方不败,跟我一起去见他。”说罢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递给平一指,“这块玉是千年寒玉,给东方不败戴在脖子上,能暂保尸身不腐不坏。”

  平一指心中惊讶万分,独孤教主不仅没死,居然连东方教主的情况都知道,或许,东方教主有救也说不定。当下不再拖延,从机关处进入冰湖,抱出了东方不败。

  独孤行见到东方不败后,脸上的微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疼惜,他小心翼翼的接过东方不败然后抱着她说:“东方姐姐,我来晚了……平叔叔,我们走吧。”平一指将千年寒玉戴在了东方不败的脖子上,然后跟随独孤行向前走去。

  “东方教主,你终于离开了冰湖,可以离开了这冰冷的湖水……”平一指心中感叹着,却见独孤行突然停下脚步,“等等,有人正往这边来,平叔叔,附近可是还有人家?”“确是有一家,估计是令狐……”平一指话未说完,就见从前方走过来一男子,不是令狐冲又是谁。

  “平神医,这位是?这……这不是东方姑娘?!”令狐冲刚想问平一指这黑衣男子是何身份,却见男子怀中抱的女子正是东方不败,又不知为何她看着毫无声息。“令狐少侠,这位是我的旧友,从今天开始我就会离开这个地方了,还望令狐少侠保重。”对于令狐冲,平一指无话好说,他恨令狐冲的无情无义,却又碍着大小姐任盈盈的身份,所以他平一指像来和令狐冲话不投机。

  独孤行听到令狐少侠四个字以后,眼中杀气顿现,只是刹那间便又压了下去。“平叔叔,那千年寒玉坚持不了太久,东方不败我先带走了,你了完这里的事后来天之涯找我吧。”独孤行话才说完,人已消失不见,已然是施展轻功先行离去。

  “等等!你……平神医,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东方姑娘会在这里?而且她为何……”令狐冲吃惊之余发现此男子身法之快连自己都比不上他,他只好问平一指。“令狐少侠,这里什么事都没有,至于东方教主为何会这样,也跟你毫无关系,回去吧。”平一指面无表情,挥手就要离开。

  令狐冲挡在平一指身前,无论平一指怎样绕都绕不过去。“平一指,我知道你对盈盈有大恩,是你解了盈盈的毒。但是,东方姑娘是我的至交好友,如今她被不明身份的人带走,我令狐冲绝不能袖手旁观!”

  “好一个至交好友,至交好友!就算东方教主留在这里又怎样,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平一指冷冷的看着令狐冲,他知他不该违背承诺,曾经答应东方教主,不许告诉任何人,可是……

  “你说什么??!!什么尸体??平一指,你不跟我说清楚,我绝不会让你离开。你到底有什么隐瞒着我!!”令狐冲觉得脑子一片混乱,为什么……为什么平一指会说东方姑娘只是……只是一具尸体,难道,她死了吗……

  “我告诉你令狐冲,对你们有恩的不是我平一指,是她东方不败!”平一指闭上眼睛,罢罢罢,索性都告诉他罢了,这一年来,除了我,又谁能感受到东方教主的痛,就算违背约定让我去死,也罢了……平一指又想起了一年前的那一天,东方不败找到他,告诉他甘愿掏出自己的心,来成全令狐冲与任盈盈,然后,任由着自己,沉入冰冷的湖底……

  “平一指,你什么意思?不是你给盈盈换的心么?关东方姑娘什么事?你说话啊平一指!”令狐冲突然有点害怕,他怕什么,是怕东方姑娘的死,和自己有关系么?

  平一指慢慢睁开眼睛,转过身去面对着那葬了东方教主整整一年的冰湖,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换心,呵呵,试问天下又有几个人能活生生的把心掏出来去救别人。令狐冲,你可知道,那颗心,有多么爱你……”

  令狐冲站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他明白了,他猜到了,那颗心,是东方姑娘的,东方姑娘真的为了他……

  “那日任盈盈毒发,你欲自刎殉情,教主她舍不得你死,舍不得你痛苦,所以她找到我,和我做了一个交易,那就是她把心换给任盈盈,而我要做的,就是把她沉入冰湖,并且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

  “为什么这么傻,东方姑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啊!”令狐冲一下子跪在地上,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是他害了东方姑娘。

  “我平一指自诩能医治天下所有病症,但偏偏治不好东方教主的病,她为你难过为你伤心,我却医不了她……我治得了任何却治不得爱情。我枉为神医。”平一指早就已经心死,自诩神医的她,却救不了教主,或许在东方不败沉入湖底的那一刻,他平一指的心,就也跟着沉下去了吧。

  “令狐冲,事情的真相你已经知道了,回去吧,不要辜负了教主的心,她只想,你能好好的生活。”平一指依然面无表情,冷冷的看了看跪着的令狐冲,转身离去。

  令狐冲一直跪在地上,他不敢相信东方不败就这么死了,为了自己,居然掏出了心,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良久,他抬起头,双眼却是那么的空洞,他从怀中掏出一根蓝色的发带,他的董兄弟曾经为他舞剑,陪他喝酒喂招,给他送饭,他的东方姑娘,曾经为他解围,取狼胆,输内力,只是这一切,什么时候就开始变了呢,那么的没有预兆,直到现在天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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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30 11:1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令狐痛哭忆伯方 东方生死两茫茫

  他每天都会和任盈盈一起来到湖边,盈盈说,每次总是有什么东西牵引着她,来到这个湖边。而每次,她都是泪流满面。其实他何尝不是呢,每次到了湖边,他总是会想起,那个董兄弟,那个东方白,只是他却无法接受她是东方不败。

  原来盈盈的心,是东方姑娘的,所以盈盈,是那么不由自主的来到湖边。可是自己呢,又是为了什么……“你有没有爱过我?”“东方姑娘,永远在我心里。”“那就够了,什么千秋霸业,都不重要了……”他是爱她的吧,从他在山洞表白的那一夜,就明白彼此是相爱的,只是他却无法接受,“冲哥!”任盈盈见令狐冲迟迟未归,找寻着来到了湖边,却见令狐冲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冲哥,你怎么了?”“冲哥……”“盈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心,是东方姑娘的。”令狐冲抬起头,看见任盈盈愣在那里,是啊,他早该想到,盈盈是日月神教的圣姑,怎会不知三尸脑神丹需要换心。

  “冲哥……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任盈盈突然抱住令狐冲,泪水夺眶而出,是的,她早就知道她的心是东方不败的,每次来湖边,她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东方不败和令狐冲的点点滴滴,还有,那最后的一吻。

  “我不知道要怎样告诉你,连心都不是我自己的,我要怎么告诉你,冲哥……”“你不告诉我,平一指不告诉我,没人告诉我,所以她就这样孤零零的沉在湖底……”令狐冲轻声说着,却听不出任何语气。

  “盈盈,你先回去吧,我要去找东方不败。”许久,令狐冲站起身,他决定要去找东方不败,那个黑衣人带走了她。

  “冲哥,她已经死了!何必还要去……”“她没死!我一定会找到她,无论在哪里……”“冲哥,我的心是她的,可是我宁愿不要,我不要欠她的,她囚禁了我的父亲打死了我的父亲,我不要欠她的,如今,也算是扯平了对不对……”任盈盈想起小时候亲眼看着东方不败弄疯了父亲任我行,又想起一年前父亲被东方不败一掌打死,觉得这一切,都是因果。

  “等我弄清楚一切,弄清楚真相,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等我,盈盈,好吗?”令狐冲说完转身离开,留下任盈盈一人蹲坐在湖边。盈盈,你是否能体会到东方在湖底的寒冷,孤寂……

  令狐冲一个人走在路上,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东方姑娘,“天之涯?对,天水崖,那个人说要带东方去天之涯。”令狐冲想到之前那人说的天之涯,却想不起来这天之涯在何处。“这平一指肯定也是去了天之涯,看样子两人的也是早就相识,莫非,那黑衣人也是日月神教中人?那天之涯,跟黑木崖,又是否有什么联系?”令狐冲想着,或许该去日月神教打探一下消息,看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话说任盈盈在令狐冲走后,也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她与令狐冲的住所。而在两人都离开后,一个人影快步走到了湖边,正是复返的平一指。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蹲下身在地上按照节奏敲了敲。只见冰湖之中突然出现一个缺口,平一指跳下去后,冰湖又重新恢复了原样。

  缺口下竟是一个地道,连独孤行都不知道的暗道,是曾经东方不败私下所建造,缺口的另一边,赫然就是,天之涯。

  在令狐冲考虑怎么去天之涯的时候,独孤行已经抱着东方不败到达了目的地,天之涯原来是一个岛,与世隔绝,岛上鸟语花香,常年埋在迷雾之中,岛中央还有个天然的温泉,一切都胜似人间仙境。

  独孤行放下东方不败,刚要启动机关,就听见旁边温泉里有什么声音,独孤行眉头紧皱,慢慢朝温泉走过去。只听“哗啦”一声,一个人影从温泉中跃出,只是刚落地就发现一把剑横在了脖子上。“是我,平一指。”“平叔叔??你怎么,从水里出来了??而且,和我同时到达???”独孤行纳闷的收起剑,一脸的诧异。

  平一指笑了笑,刚要说话,就听一声大笑:“哈哈,恐怕是我那东方徒儿的杰作吧!”话音未落,人已经出现在两人面前。

  “独孤教主!属下参见独孤教主!”来人正是在二十年前神秘死亡的独孤求败!平一指欣喜之余赶忙施礼。

  “罢了罢了,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人,还谈什么教主,我现在,不过是一山野村夫,起来罢。”说着,独孤求败手一挥,平一指就被托了起来。看来,多年未见,独孤教主的武功,恐怕世间再无二人。

  “谢教主。”“好了,爹,平叔叔,我们先进去吧,怕是再多些时候,东方姐姐的尸身就保不住了。”“哦对,我都把她给忘了,走走走。”独孤求败随手按下机关,温泉旁的岩石上突然出现了一扇石门,独孤行抱起东方不败先行走了进去,而后平一指两人也随后进入。

  石门内是一条走廊,昏暗又狭窄,越往里面走,走廊内就越亮,路也越来越宽,终于到了尽头,出口竟是一个村庄。平一指呆呆的看着,他虽然知道冰湖的暗道是东方教主所建造,但却并不知道天之涯的样貌。“怎么?平一指,那条暗道不是东方徒儿所建造?怎么你好似很惊讶。”独孤求败微笑着问。“启禀教主,那条暗道确是东方教主所建造,只是教主她说,这条暗道关系到日月神教的生死存亡,是教中人最后的退路,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以进入暗道的,所以属下从没有进过暗道。”“呵呵,原来这样,那你以后可以好好转转,体会下什么是与世隔绝。”

  “爹!别的话回去再说吧,千年寒玉撑不了太久了。”说着独孤行脚下用力,施展轻功几步就离开了视线。“这个孩子,提到那东方徒儿就完全不是他了,走吧平一指。”独孤求败笑着摇了摇头,领着平一指往村庄走去。

  片刻之后,平一指跟随独孤求败进了一所院落,而后又下到一处隐秘的暗室,暗室与平常房屋内的摆设并无区别,只不过屋中央放着一具冰棺,东方不败正安详的躺在里面。

  “教主,这冰棺……难不成,教主已有办法救活东方教主?”平一指道。“东方她并没有完全死去,我猜,她已经把葵花宝典修炼到了第四重,进入了假死状态,只是无心的原因,让她不能继续修炼下去,也醒不过来。是否能救醒她,我也没有把握,毕竟,人无心,不可活,除非东方徒儿将葵花宝典练到第九层,凤凰重生。”独孤求败皱了皱眉头。

  “可是……东方教主她……就算是假死,也已经死去一年,又,又如何能够修炼葵花宝典……”平一指再次涌起了深深的绝望,人无心,怎可活,更何况修炼。他身为神医,又怎会不知。

  “这平一指,果然性情中人……”独孤求败想着,随后说道:“平一指你不必失望,我既然把她带回来,自会竭尽全力去救她。你先出去吧,四处看看,到时候我会让行儿去找你。”

  “这……是,教主,属下告退。”平一指看了看独孤求败父子,又看了看双眼紧闭,“东方教主,望这次老天能偏向你一次。”

  独孤求败,究竟会用什么办法救活东方不败?而东方,会不会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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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30 11:1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挥刀断水水依流 借酒消愁愁更愁

  这一日来,令狐冲问过很多人,但没有人知道天之涯到底是什么地方,甚至有人笑说“天之涯?还海之角呢……”令狐冲就这样没有目地的寻找着,他路过一个酒馆,就会停下来大醉一场,他记得他的董兄弟说过,酒能破愁,醉能忘痛。“董兄弟,你骗我,为什么我喝了这么多酒,却还是心痛,董兄弟……”

  那天董兄弟背着他找大夫去疗伤,出手教训那大夫只是因为大夫弄痛了他,不会讲笑话,却愿意唱歌为他分散注意力。他们假装酒仙偷酒喝,他说皓月当空,要是有把剑就好了。董兄弟莞尔一笑,抽下他的发带当作剑,他为董兄弟的剑法叫好,当董兄弟的发带散下时,那熟悉的容貌让他仿佛看到了当初在似水年华所救的那个青魁。

  “雌雄不辨,男女不分!”“你……真的不是?”“怎么?你要不要验明正身啊?”“那算了,我还没那么无趣……”傻乎乎的他就这样被董兄弟骗过去了。

  回忆就像决了堤的洪水汹涌而来,令狐冲头晕眼花的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华山,不知不觉走到了思过崖下,“你要我给你喂招?”“不知道董兄弟肯不肯?”“看在你为我生火的份上,来吧!”他想起他的董兄弟,甘愿陪他喂招练剑,虽然他很诧异董兄弟的武功只高,但真的,自己,很久没有那样开心过了。

  自己不知她是女儿身,将她推进水池一起洗澡,直到水弄湿了她的衣服,他才看到了男人不该有的部位。“你是女的?”“知道还看?!”“啪!”“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那日董兄弟,哦不,是董姑娘走后,有好些时日没去看他,他无心练剑,直到董姑娘身着女装再次给她拿饭送酒,她问他:“你……你是不是喜欢我了?我告诉你,你不能喜欢我的。”他和她约定,不能爱对方,可惜,令狐冲做到了,而她东方,却失败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东方不败,为什么你要舍命成全我!东方白,你出来,你不会死的你出来啊!!”令狐冲大喊着,手中的剑径直劈在河水上,剑气另河水一分为二,就如令狐冲与他的东方姑娘,从他刺她那一剑,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们的感情,又何尝不是像这河水一样,试着保持距离,试图不让彼此扯上关系,可是却还是靠在了一起,留下的,只有伤痕,就如这河底留下的道道剑痕。

  “令狐兄弟!”

  令狐冲抬起头,来人……正是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小田田,田伯光。

  “你怎么啦?你不是应该和任大小姐……”“闭嘴!我应该和她怎样?!东方姑娘就应该死么?”“哦……啊?东方不败,死了?!”田伯光瞪大了眼睛,武功那么高的东方不败居然……

  “她为了我,把心给了盈盈……”令狐冲瘫倒在水中,“怪不得,平一指突然就有了救任大小姐的办法。”田伯光看着令狐冲颓废的样子,眼睛转了转,“那个,令狐兄弟啊,要不,你跟我一样出家得了,法号可以是不可不爱……”

  “田伯光,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邪?”

  “这个……你说说我田伯光这个采花贼是正还是邪?”

  令狐冲愣了愣,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是啊,田伯光到底是正还是邪,如果是正,可他田伯光偏偏是个采花贼,是邪,还又……

  “令狐兄弟,其实你不就是纠结于东方不败的身份嘛,但其实你想想,东方不败在位的十年江湖可都是平安无事的,她日月神教反而并没有做什么,反而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处处咄咄逼人。我可是体会过他们的阴险手段,卑鄙下流无耻……咳咳,这东方不败,总不能因为是教主,就一定是邪吧!换句话说,她再邪,对你可是……”

  田伯光瞄了瞄令狐冲的反应,继续说道:“曾经呢,我被见过一个黑衣人,后来想想估计就是东方不败了,你知不知道,她居然告诉我了什么是爱,她跟我说,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无论他是唾弃你,伤害你,不见你,你都一如既往地爱他,以他的快乐为快乐,以他的悲伤为悲伤。”

  “话说回来,令狐兄弟,她还说,真的爱一个人能不贱吗。我绝对的赞同,嘿嘿,我对我仪琳师傅可是相当的贱……”田伯光猥琐的笑着。

  “够了,你别那么猥琐了行不行,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我要走了。”令狐冲实在没心思跟田伯光玩笑,转身就走。

  “诶!喂!喂!令狐兄弟,令狐兄弟!”田伯光眨了眨眼,“算了算了,我还是找我的仪琳师父去吧,嘿嘿。”

  “爱一个人,果真是这样么,东方姑娘,无论我怎样的去伤害你,你都……”

  “令狐冲,我不许你死!”“雪狼的胆,能治你的病。”“自从遇见你的那天起,我的心,就像跌入了深深的湖水,推不开,躲不掉,心一直想往你身上靠……”“有人告诉我,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也不能靠近,可我一遇上你,我就变得不像我自己,我……”“说我负天下人,你们天下人又何曾善待过我,连你都跟他们一样。”“令狐冲,从今天开始,你我恩断义绝,他日江湖再想见,我们就是陌生人。”“令狐冲,祝你永远幸福……”

  “东方不败!!啊啊!”令狐冲就像是个疯子,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过往的行人指指点点,他大口的喝着酒,却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随后重重的跌在地上,最痛莫大于心死。

  东方不败,当你掏出你的心的时候,又何尝不疼痛,我知,你是多么留恋你心爱的男子,却忍着痛,去成全……

  令狐冲一点点的往前爬着,就算不知道天之涯在哪里,就算东方不败真的死了,就算她再也不原谅自己,他也要找到她,告诉她那份迟来的爱……

  “冲哥!”偷偷一路跟着的任盈盈,再也忍不住,她想扶起他,告诉他,还有她在。“冲哥,你不要这样,我求你不要这样……”“不要……管我,我叫你不要管我啊!”令狐冲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他只想找到东方不败,他的董兄弟,他的东方白。

  任盈盈一下子跪倒在地,如果拦不住令狐冲,那么就让她陪着他罢。

  都是有情人,谁都没有错,只不过……“有些误会,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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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30 11:2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毕生功力救爱徒 神医巧手琉璃心

  天之涯。

  独孤行面带忧愁的说:“爹,不如让孩儿代劳吧,孩儿还年轻,有时间可以再练功。而您……”“行儿不必多言,想你爹我终生都没遇到对手,独孤求败,终究求不到一败,空有一身武功又能如何。更何况,东方能否救活,连我都不一定有把握,更何况你。”独孤求败走近冰棺,看着里面仿佛在沉睡的东方不败,仿佛看到了十五年前的她,救下她时,她坚强而又倔强的说:“我可以做一辈子男人。”

  “徒儿啊,为了一个负心汉,你值得吗?融化了那坚定的心,放弃了那千秋霸业,唉……但愿苍天有眼,助我救你一命。”独孤求败深深的叹了口气,跃进冰棺扶起东方不败,“行儿,现在我开始把我的毕生功力散进东方的体内,你准备好一会儿所需要的药材,顺便去通知让你莲姨。”“是,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独孤求败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而东方不败却没任何反应。想是因为在冰冷的湖底太久,周身经脉血液早已堵塞,要想冲开,恐怕不是一时的事情,更何况,连心都不存在了。

  这边独孤行准备好了一个木桶,在里面放好了热水,然后加入了各种药材,水在瞬间变的血红色。而后把平一指叫了进来,“平叔叔,一会儿等家父传功完毕后,还请叔叔为东方姐姐换上这个。”平一指低头看去,独孤行的手里有一个盒子,乃是寒冰打造,冰盒里放的,通体血红,正是……“琉璃心?!”平一指大吃一惊,这琉璃心传闻用千年寒冰融合人的鲜血所造,可代替人的心脏两年,两年之后,琉璃心就会化为血水,而琉璃心的所有者,正是灵鹫寺。

  “说来话长,平叔叔,我与家父一年来都苦苦哀求方正大师,希望能求得琉璃心……”

  独孤行的思绪回到了在灵鹫寺的那一天……

  “方正大师,你是出家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阿弥陀佛,话是如此,但我怎能……去救一个魔教教主。”

  “大师!试问东方她在位时可曾给江湖上带来任何乱动?”

  “不曾……”

  “试问她可曾像任我行一样屠杀正派人士?”

  “……不曾。”

  “试问大师,何为正,何为邪?”

  “唉,罢了,那日东方姑娘在我寺中宁杀飞蛾也未曾杀我寺中一人,经过听经更是后更是连飞蛾都未曾再杀……唉,她和令狐公子的误会,老衲,也有责任。这琉璃心,你们拿去吧。”

  “就这样我们得到了琉璃心,然后我就立马去找你带回东方姐姐。”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琉璃心……”

  “放心吧平叔叔,虽然这琉璃心只能让东方姐姐活两年,但只要在这两年内,她能把葵花宝典练到第九层凤凰重生,那么就会在天地万物中衍生出一颗心。”

  看到平一指微微点头,独孤行施了一礼说:“那就拜托你了,平叔叔。”眼看独孤求败就传功完毕,一紫衣妇女走了进来。“这里就交给我好了,行儿,你跟你爹先出去吧。”“那就辛苦你了,小莲。”“那我们先出去了,莲姨。”

  平一指看了看紫衣的妇女,说:“霍美莲?”

  这霍美莲,曾经是日月神教的长老之一,善用毒同时精通医术,几乎可以和平一指并驾齐驱。在任我行上位后就自行失踪了,平一指一直以为是任我行把她杀了,没想到……

  “怎么,平神医难不成还贵人多忘事么?”霍美莲笑笑,“先不叙旧了,救东方姑娘要紧,我先用药材帮她疏通下血液与经脉,否则就算再多的功力她无法吸收也是徒劳。”说着,和平一指一起把东方不败抱起放在了木桶里。

  随着药材发挥功效,东方不败苍白的脸庞慢慢有了血色,而那一桶血红色的水也开始淡化,最终与常水无异。

  “很好,就趁现在!”平一指和霍美莲快速的把东方不败从桶中抱了出来放在了床上,尔后平一指再次主刀,只不过区别就在于,上一次是杀了东方,这一次,是救了东方。

  暗室外面,独孤行扶着独孤求败在等候着,希望这次可以成功。

  “好了,行儿,你们进来吧。”里面传来了霍美莲的声音,两人赶忙走了进去。看见东方不败躺在床上,脸色已然红润,平一指坐在床边,正为她把脉。

  “怎么样了平一指?我东方徒儿没事了吧?”平一指微微一笑说:“放心吧教主,东方教主她没事了,心跳正常,而且,美莲的药物效果好的出奇,东方教主的身体正在逐渐复苏。相信很快她就能醒过来了。只是教主您的身体……”

  “无碍无碍,不过是没了武功而已,我独孤求败,终于用不着再求一败了,更何况,我儿也已经长大成人,东方徒儿也很快就能苏醒,哈哈哈!”独孤求败开心的大笑起来,独孤行也是露出笑容。

  “好了,我们先出去吧,让东方姑娘睡着吧。”霍美莲笑着说。“好,我们出去说。”众人说笑着走出了暗室。而东方不败,则安静的睡着。

  ………………

  “令狐冲,你有没有爱过我?”“令狐冲,难道我对你的好,都是假的?”“令狐冲,祝你永远幸福……”“董兄弟,你这个人好有趣啊!”“你是女的?”“哈哈,知我者乃东方白也!”“”“东方姑娘,永远在我心里。”

  “令狐冲!!”

  东方不败突然从床上坐起,她好似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她与令狐冲相识相知而后决裂,直到她掏出了自己的心……

  “我……不是已经死了,怎么会……这是哪里?”东方不败下了床,走出了暗室,暗室之外已是夜晚,点点星光,让她觉得仿佛回到了她与令狐冲在麦田喝酒那夜。

  东方不败甩甩头,告诉自己,已经与令狐冲没有任何关系。

  “谁?!”突然有人拍自己的肩膀,下意识的就一掌挥了出去,“东方姐姐,是我令狐行啊!”令狐行急忙闪开,原来他闲的无事想要去看看东方,却发现她站在那里发呆。

  “令狐行?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死了么?”。东方不败很是诧异。

  “东方,你醒了。什么死不死的,你已经没事了,这里是天之涯。”

  “东方见过师父。我不是已经……”

  “已经什么?已经把心给了别人是不是?哼,你还当真为了那个臭小子放弃一切!”

  “师父,我……”“不用再多说了,你的一切情况我都已经明白。如今令狐冲已经知道是你给任盈盈换心,我倒要看看那小子负心到个什么程度,哼!”“东方教主,独孤教主他为了救你,把毕生功力都已经传给了你。”平一指在一边说到,然后又告诉了她事情的经过。

  “令狐冲,为什么会知道真相?”东方不败把头转向平一指,“东方教主……我……他不放我离开,我只有……”“闭嘴!信不信我立刻就杀了你!”众人只觉得东方不败身行一动,已然一手扣住了平一指的咽喉。

  “平一指,当初你答应过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会杀了你!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动手是吗?!”“东方教……主,在下是为你不值,就算……杀了我,他令狐冲……也该知道教主你……所做的……”

  “东方,不必怪他,当时形式所迫,更何况,难道那令狐小子不是负心汉么?”独孤求败知道东方不败动了气,怕是真的会杀了平一指。

  “哼!平一指,我警告你,如果我活着的消息再次传出去……”东方不败狠狠的盯着平一指,“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是,教主……”

  “东方姐姐,我……”“我累了,师父,我会努力练功,争取早日达到,凤凰重生!”“我东方不败,绝对不会再死一次!”说完,东方不败飘然而去。

  “爹……”“随她去吧,让她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令狐冲,就当我死了罢,好好过你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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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30 11:2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令狐只盼见东方 仪琳怕了田伯光

  距离东方不败苏醒已有三个月,期间她一直在暗室闭关,身体已经完全康复,感受着自己体内气息的游动,隐约有突破葵花宝典第三重的迹象。

  “莲姨!你怎么把他给……”“我今天去城里给东方姑娘买些东西,看见他晕倒在地上,就随手把他给拎了回来。怎么了,他,不能救么?”“他就是令狐冲。”独孤求败走过来仔细看了看躺在地上那人说道。

  “把他丢出去罢了。”平一指和独孤行同时冷冷的说道。

  练功中的东方不败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刹那人已经消失在了暗室。

  “平一指,医好他的伤,然后丟他出去。”东方不败一身蓝色男装,面目表情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是,东方教主。”

  “东方教主,在下已经为令狐冲把过脉,只是他的伤并不是外伤所致,亦不是内伤,而是心伤,只能慢慢调养。不如把他丢出去让他……”“罢了,平一指,你就负责为他调养,我去继续闭关,别来烦我。”东方不败看了一眼令狐冲,转身欲离开。

  “东方……不败……东方姑娘……是你么……”迷糊中好似听到了东方姑娘的声音,令狐冲挣扎着睁开眼睛。东方不败皱了皱眉,立时消失在了屋里。

  “令狐冲,东方教主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伤好之后,就回到你该回的地方去吧。”平一指说道。

  “令狐冲……感谢各位相救,请问,是否见到了和我一起的盈盈姑娘?”“没有,当时我救你时就你自己一个人。”

  独孤行看了看霍美莲说:“莲姨,无需跟他废话,等他好了,就让他离开去找他的任盈盈罢。”

  独孤求败走到令狐冲面前,颇有深意的看着他说:“我道是什么人让我那东方徒儿甘愿放弃一切,原来不过是个酒鬼,哼,东方就是个蠢才,罢罢罢!”尔后拂袖离去,其他人也都转身离开。

  “他说……东方是他的徒儿,那么……他……”令狐冲头痛欲裂,再次昏睡过去。

  暗室内,东方不败冷冷的坐着,葵花宝典已然突破了第五层天残地缺。只是令狐冲的出现,却让她无法再继续修炼,心有所牵,功之大忌。

  当夜晚来临,令狐冲醒来后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屋外,他的感觉告诉他,东方不败就在这里。

  “东方姑娘,我知道你就在这里,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我……”“令狐冲,如果你再在这里扰人清净,我就立刻把你打出去!”令狐冲抬头看着眼前死盯着自己的男子,“这位兄台,敢问你是哪位?我令狐冲和你无怨无仇,为什么你一见了我,就……”

  “无怨无仇我就不可以看你不顺眼了么?满口的仁义道德,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你伤了东方不败,我独孤行没杀了你,已经很仁慈了!”

  “独孤行……你和东方姑娘,是什么关系?你能让她,出来见我么?”

  “呵。”独孤行冷笑一声,“出来?让你再杀她一次么?!”“想见她可以,如果你这个酒鬼,能打败我的话。”

  “东方……”令狐冲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光了,但为了能见到她,就算一拼又怎样。“好,打就打,我令狐冲烂命一条,输了,就当我为东方姑娘,赔罪了……”

  “不知死活!”独孤行话音未落,人已欺到令狐冲眼前,“噗……”令狐冲来不及抵挡便被一掌打中了胸口,鲜血从嘴中喷出,只觉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独孤行,谁让你打伤他的?”

  “东方姐姐,他非要见你,我才出手……”

  “不要以为你是师父的儿子,我就不敢杀你,令狐冲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我就让你陪葬!”

  “行儿,你东方姐姐的事情,就让她自己去处理,你休的无礼。”独孤求败见真的伤到了令狐冲,急忙训斥独孤行。

  “我不管就是,哼!”独孤行想不明白,这样一个人怎么就值得东方……

  东方不败扶起令狐冲,查看他的伤势,“还好,没有大问题。”松了一口气,“平一指,你给我出来。”

  “东方教主,属下在。”

  “把他弄回屋里,他要是再有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是,教主。”

  “我明天一早要出去一趟,他若醒来问起,就说我死了。”东方不败冷冷的说着。“师父,东方回去练功了。”说完回到了暗室。

  独孤求败摇了摇头,这东方徒儿的脾气,比起他年轻的时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第二天一早,东方不败就换上一身黑衣,遮好了面目,她的目的地,正是恒山,她需要去见一下她的妹妹,仪琳。

  恒山派。

  “仪琳师傅,你就吃一口嘛。”

  “哎呀,我不要吃不要吃。出家人不吃肉。”

  “这不是肉,真的真的,你尝尝。”

  “真的?那……”

  恒山派内,田伯光正不亦乐乎的哄着仪琳,突然发现多了个人……

  “你谁啊?怎么进来的?你……”田伯光话没说完就被点了穴道。随后黑衣人一把抓住仪琳的手,转眼失去了踪影。

  “你……你是谁啊,为什么要抓我,放开我!”仪琳在黑衣人手中挣扎着。

  “妹妹,是我。”东方不败拉下面罩,笑着看了看仪琳。

  “姐姐?真的是姐姐?他们都说姐姐失踪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姐姐了。”仪琳想到这一年来,都没有姐姐的消息,每一天,她都在为姐姐祈祷祝福。

  “傻瓜,姐姐只是去闭关练功了,这次出关,就赶过来看你了。”顿了顿,东方不败又问道:“那田伯光对你怎么样?我看刚才,他又追着你给你吃什么了?”

  “他……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他总是给我弄吃的,他总追着我,甩都甩不开。”仪琳嘟着嘴说。

  “哈哈,想他田伯光是真的喜欢你,妹妹,你不妨接受他看看。”

  “姐姐……虽然,我对令狐师兄没什么了,但我,我是出家人,怎么能……”仪琳知道田伯光是真的喜欢自己,但师父说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而且自己又是出家人……

  “姐姐,不要说我了,姐姐,令狐师兄和盈盈姑娘已经成亲了,你知道么?”

  “我知道。妹妹,不要跟任何人说你见过我,尤其是令狐冲。”东方不败淡然的说。

  “嗯,好的姐姐。”

  “回去吧,田伯光被我点了穴道,你又被我掳走,估计他想死的他都有了。”东方不败笑着说。

  “哎呀,他肯定又得跟我哭了,那我回去了姐姐。”仪琳想到田伯光追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起一身鸡皮疙瘩,赶忙回去了。

  “妹妹,你开心就好。”看着仪琳一切很好,东方不败算是放下了这最后的牵挂。

  “该回去继续练功了。”

  …………

  “仪琳师傅,你没事吧啊?”

  “都是我没用啊仪琳师傅,你没事吧?”

  “仪琳师傅……”

  从仪琳给田伯光解开穴道以后,田伯光的嘴就没有闭上过,仪琳师傅长仪琳师傅短的,吵的仪琳头都大了。

  “田伯光!你不要追着我,说了我没事。”仪琳一脸的郁闷,却拿田伯光没办法。

  “那我去给你买糖葫芦吧仪琳师傅……”

  “好啦好啦我怕了你了,你买什么我就吃什么,你你你快点去买。”仪琳想着田伯光要是出去买东西,至少自己能暂时清净点,却不想……

  “那带着你一起去吧仪琳师傅!”

  “啊?我不要去……”

  “成天在这里多无聊啊,走走走仪琳师傅,我们去喝酒吃肉。”

  “我不要去啊田伯光你……”

  “逗你啦不吃肉,走吧走吧……”

  “田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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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30 11:2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不败既非东方白 从此再见陌路人

  令狐冲在天之涯已呆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来,虽然他坚信东方不败就在这里,奈何其他人都一口咬定东方不败已死,他唯有每天借酒消愁。

  “东方教主,平一指有事求见。”这日,平一指按下机关来到暗室外。

  “说吧。”东方不败闭着眼睛,如若没什么事,想来这平一指也不敢来打扰自己。

  “教主,这令狐冲每日饮酒,照这么下去,恐怕属下医术再高明,也无法调养好他的伤势。”

  “知道了,下去吧。”

  “教主,他的伤并无碍性命,不如让他……”

  “我自有安排。下去!”东方不败慢慢睁开眼睛,这平一指废话甚多。

  “是教主,属下告退。”平一指摇了摇头,终是告退离开。

  “令狐冲,你到底要怎样……是不是你确定我真的死了,你才会死心?”东方不败失神的想着,自己已然可以用龟息大法假死,那么……

  “那么就让你死心吧,令狐冲。”

  ……一日后,令狐冲正在喝着他的酒,独孤求败却走了过来。

  “令狐小儿,你不是想见我东方徒儿么,跟我来吧,见过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令狐冲愣了愣,急忙起身跟上独孤求败,终于可以见到东方姑娘。

  独孤求败带着令狐冲进入了暗道,然后打开了暗室的门。

  “原来这里另有玄机,东方姑娘就是躲在这里,难怪我找不见她。”令狐冲想着,然后目光找寻着那让他思念的人影。

  一座冰棺进入了令狐冲的视线,令狐冲愣在原地。

  “令狐小儿,你想见的人就在那里,你自己过去看吧,老夫在外面等你,见过后,就送你离开。”说罢,独孤求败先行离开了暗室。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令狐冲颤抖着走向冰棺,待走近之后,冰棺中那一抹红色,仿佛扎进了他的眼里。

  他不敢再向前走,他宁愿棺中那一身红衣的是别人,是谁都好,只要,不是东方姑娘。

  “啊啊!”

  终于还是看清了棺中人的容貌,那一身红衣,那绝美的容颜,还有那道刻在脸颊上的疤痕,他永远无法忘记,那日的她,身着红衣,还了他发带,送了他一吻,祝他永远幸福,就此,再也不见……

  “为什么……为什么你真的死了……”虽然他知道,无心之人,是无法活着的,只是他一直都在骗自己,骗自己东方姑娘还活着,眼前的事实,却彻底的打倒了他。

  眼前的人,一样的红衣,一样的容貌,却是没了呼吸,没了体温,甚至,没有了心。

  令狐冲握住东方那冰冷的手,曾几何时,这手一遍遍的抚摸着他的脸,一遍遍的呼唤他,“不许死,令狐冲我不许你死……”如今却再也不能给他温暖。

  “东方姑娘,你睁开眼看看我,你说过不许我死,你却要离开我……”

  “董兄弟,你醒来,我们一起去喝酒好不好?”

  “东方白!你睁开眼看看我!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我还有那么多话没有跟你说,我们还有太多误会没有解开,你怎么能抛下我……你醒醒……”

  令狐冲抱住东方不败,身上传来刺骨的寒冷,冷的连他的心都快要冻结。

  “东方姑娘,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为我做的,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我知道你就是东方不败,我的心里,很乱很乱。”令狐冲抱着东方,不顾刺骨的寒冷,只是痴痴的诉说着,是啊,有太多话,他还没有说出口。

  “我喜欢董兄弟,陪我喝酒陪我练剑的董兄弟,喜欢陪我一路走来的东方白,可是为什么你是东方不败,为什么……你偏偏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

  “当我知道那些人全是你杀的,我更加无法接受,我接受不了,我的东方姑娘,会杀害那么多的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刺你那一剑,看着你受伤离开,我后悔过,迷茫过,我只知道,从此我不会再有心了……”

  “如果你不是东方不败,该有多好,我们一起喝酒,一起练剑,一直在一起……”

  “醒来吧,东方姑娘,求求你,我求求你醒来……”

  令狐冲仿佛痴傻了一样的紧紧抱着东方不败,一遍遍的呼唤着,期盼着她能睁开眼睛。

  “令狐小儿,差不多了,人你也见到了,你该走了。”独孤求败从外面走进来,按住令狐冲的肩膀。

  “我不走!平一指,平一指你出来!”令狐冲疯了似的推开独孤求败,他要找平一指,东方姑娘没有了心,那自己把心给她,她就能活过来,平一指可以救她的……

  “不就是心么,平一指你出来,把我的心给她,只要她能活过来,平一指把我的心给她……”

  “要你的心作甚?哼。”平一指面色冰冷,“你以为这心,是人就可以换么?当初教主与任盈盈换心,我本以为,教主可以用任盈盈的心活过来,可惜,教主因修炼葵花宝典,血液与经脉都与常人有异,所以只有她自己的心才不会被排斥。”

  “令狐冲,你口口声声说要她活过来,那么,你杀了任盈盈把心取回来,不就罢了。”独孤行在外面听不过,也走了进来。

  “杀了……盈盈?我……”令狐冲一时语塞,“盈盈与我患难与共,并且已经和我结为夫妇,我怎么能……”

  “哼!你说我东方徒儿是魔教教主,她任盈盈不也一样是魔教圣姑,怎的你就如此

  偏心?!”独孤求败怒视着令狐冲。

  “既然令狐公子救不了教主,该见的人你也见了,那么就离开吧,恕不远送。”平一指拨开令狐冲,把东方不败在冰棺中放好。

  “是我令狐冲负了东方姑娘,救不了她,我也不会苟活……”令狐冲说罢,抽出剑欲自刎。

  “叮”

  “咣当”

  一根针打在了剑上,剑应声落地,落地的同时,另一根针扎在了令狐冲的昏睡穴上,令狐冲软软的倒了下去。

  冰棺中,东方不败缓缓坐起,手一挥,收回了两根针。

  只见她美目流转,最后停在了平一指身上,“平一指,你去拿些调理身体的药给我。”“是,教主。”

  “东方,你有何打算?”独孤求败看出东方不败在思考什么,遂问道。

  “师父,就由我来送他离开好了,你们就先走罢。”说着,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从冰棺中跃出。

  独孤求败点了点头,拉上不断回头看的独孤行走了出去。

  东方不败俯下身,替令狐冲捋了捋额前散乱的头发,温柔取代了适才的冷峻,也只有他吧,可以让东方不败放下高傲放下一切。

  待东方不败从暗室出来时,正是日落,她身穿白色绸衣,头发束起,活脱脱就是一美男子。她把平一指拿来的药装在一个袋子里,然后系在了令狐冲的腰间。

  “唉。”

  她轻叹一声,背起令狐冲转眼消失在了天之涯。

  四海客栈,当初东方不败为令狐冲取狼胆之时就是住在这个客栈。如今,他们又回到了这里。

  她订了一间房,把令狐冲安置好后,除去房费又多给店小二了一笔钱,“店小二,这钱我已经给你了,这位公子醒来后若是问起,你就说并未看见送他之人,懂了么?否则,这钱,就留着给你送葬用!”说着,手中的扇子一挥,店小二的帽子已然变成碎片……

  “是……是,大爷饶命,大爷您放心,小的一定按您吩咐去做……”

  “还有,照顾好这位公子。”

  “是,是,大爷。”

  “你先下去吧,一会儿给这位公子拿点吃的来。”

  “是是。”店小二顶着一头帽子碎片,急忙的退了出去。

  东方不败坐在床边,看着依然在昏睡的令狐冲,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犹如她第一次给令狐冲输内力那天,就那么轻轻的,握住。

  “令狐冲,你我恩怨已了,爱也好,恨也罢,全都一笔勾销,从今以后,你的世界里不再有我,而你,一直留在我的心里。令狐冲,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东方不败站起身,紧紧的握了握令狐冲的手,终还是不舍的收回。

  “东方姑娘,为什么,你要是东方不败,为什么……”昏睡中的令狐冲突然呓语,着实吓到了东方不败。

  确认令狐冲没醒过来,她才松了口气。

  “是啊,为什么,我要是东方不败,为什么……”东方不败凄凉的笑了笑,从窗子一跃而出。

  “令狐冲,不败既非东方白,从此再见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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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30 11:2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日月神教突换主 嗜血狂魔林平之

  东方不败回到天之涯后,依然是在暗室内修炼,只是独孤行发现她隔几天总是会消失一回。而同时,江湖上也已经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日月神教现任教主向问天突然暴毙,尸体脖子上有五个血淋淋的窟窿,且浑身内力与血液都被吸光,圣姑任盈盈不知所踪,日月神教群龙无首,一时大乱。

  同时,梅庄,关闭林平之的牢门大敞四开,牢内人影全无,只剩一个空床,上面依稀可见道道抓痕,如若细看,只有几个字依稀可以辨别:吸星大法!

  这日,日月神教长老聚在一起,商讨接下来该怎么办。

  “向教主离奇暴毙,教内不能群龙无首,否则,怕是很快就会被瓦解。”

  “可是,圣姑也不知所踪,教内并无合适人选……”

  “不用选了!”

  突然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大殿,此人坐在个椅子上,一身紫衣,长发散在身后,面目苍白且狰狞,双眼暴凸,

  “你……林平之!啊!”

  其中一个长老认出是梅庄内囚禁的林平之,话音未落,就觉一股吸力将他吸了过去。

  “既然认出我来,就送你个礼物!”林平之说着,双手一用力,连带身下的座椅一齐悬在了半空,左手猛地插进了长老的脖子上,而后抽出手把嘴附了上去,顿时,大量的鲜血涌进了嘴中。

  “啊!!啊……啊!救……救救……我……啊”

  不多时,长老已然气息全无。

  其他长老早已吓的呆立原地,直到林平之抹了抹嘴向他们看来……

  “快跑啊!”其中一个长老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想跑?离开者一律死!”林平之一个闪身来到了那个长老身后,一掌打在了其背后,而后突然掌化爪状,直接穿透了长老的身体。

  “扑通。”

  长老应声倒地,林平之舔了舔手上的鲜血说:“还有谁,要跑么?外面那个小杂碎,你是进来呢,还是要我出去?”说完,暴凸的眼睛转向了大殿门口。

  “教主大人……属下……什么都没看见……”大殿口,走进来一个甚是漂亮的年轻男子,畏畏缩缩的跪在门口。

  “你叫我什么?”林平之抚弄着额前的头发。

  “教……教主……”

  “哈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要做教主?”林平之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配上那暴凸的双眼,却甚是吓人。

  “属下……不知道,只是,向问天暴毙,教内不能群龙无首,教主您……您武功盖世,当……当然是……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男子语无伦次的说着。

  “那么,我就让你做我的右护法好了,接下来,你该怎么办?”

  “谢教主大人,那……属下这就去准备教主的接任大典。”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回教主,属下叫张德权。”

  “哈哈哈,你,很想得权么?”林平之大笑道。

  “属下不敢,权力只有教主的,属下必当竭力效劳。”张德权吓了一跳,急忙解释。

  “开个玩笑而已,你怕什么,下去准备吧。”

  “是,教主。”

  张德权急忙退了出去,出了大殿,他长出一口气,心想自己也不知道算是运气好还是算倒霉,刚加入日月神教两个月就差点小命都没了,多亏自己急中生智,还当上了右护法。

  “不想那么多了,反正谁当教主都跟我没关系,我还是乖乖做事留着命找失散的姐姐吧。”

  大殿内,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教……教主,属下,要不要去协助张护法?”

  “不必,你们有你们该做的事情,传令下去,所有日月神教弟子,全力搜查平一指,令狐冲,还有任盈盈。谁找到了,重重有赏。”林平之媚笑着说。

  “是,教主。”

  “把尸体清理了,下去吧。”

  “属下告退。”

  转眼间,尸体就清理完毕,大殿内也只剩下林平之一人。

  林平之一拍身下的座椅,人已坐到教主的位子上,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回忆着自己被囚禁的日子。

  自从他被令狐冲和任盈盈囚禁起来以后,内功被废,脚也被废了的他无数次的诅咒着所有人。

  “我林平之不过是为了报仇,为何都要与我做对,连师姐,都是利用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死在我的手中!”

  林平之挣扎着,脚被废,他不得不用手抓住床然后一点点的挪过去。

  突然,他的手在床上摸到了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些字,他掀开床上所有的东西,一个字一个字的摸着……

  “这是……吸星……大法,哈哈哈哈,天不亡我林平之!”

  令狐冲把他关在这里,自以为是好地方,却忘记了石床上有当初任我行刻下的吸星大法,林平之内力被废,又正好符合了吸星大法的修炼条件……

  林平之心理扭曲又过于急成,练功途中走火入魔,浑身疼痛欲裂,却无意间喝到了自己伤口中流出的血,止住了自己的疼痛。知道自己必须靠着喝血,于是他不断的割伤自己,然后继续练功,终于让他完全习得……

  “天不亡我,就让我来亡你们吧,令狐冲!”

  天之涯。

  “爹,近日来,江湖上发生了件大事。”

  “什么事都与我们无关。”

  “可是爹,这……与平叔叔有关。”

  “我?难不成,还有谁要杀我不成?哈哈!”平一指大笑。

  独孤行挠了挠头说:“是不是杀你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找你是真的,而且是日月神教。”

  “向问天?他找我作甚?”

  “唉,我还是都告诉你们好了。向问天已经离奇死亡,日月神教昨日突然换主,举行了接任大典,”

  “什么??向问天死了?”堂堂日月神教教主,居然离奇死亡,这是什么概念?

  “嗯,被人吸光了鲜血和内力而死。”独孤行皱着眉接着说:“据我所知,只有吸星大法是吸取别人内力,但吸血……”

  “如若吸星大法走火入魔,吸血能止痛。而且一旦吸血成性,便会嗜血如命。”独孤求败意识到了什么,事情有点出乎意料了。

  “那新教主是圣姑任盈盈么?”平一指问。

  “不,任盈盈下落不明。新教主,是林平之。”

  “什么??!林平之?他不是被令狐冲囚禁在了西湖梅庄?”惊讶过后,,平一指略一思索,便明白他要找自己的原因了。

  “这林平之,双眼已瞎,双脚也被废,找我,恐怕是想让我为他医治眼睛和双脚。”

  “还好你平叔叔在这里,还是很安全的。”独孤行顿了顿接着说:“不过,日月神教除了在搜寻你,也在搜寻令狐冲和任盈盈。”

  平一指听后,略微思索了下说:“那林平之本来就与令狐冲有过节,再加上令狐冲废了他的武功……要搜就搜去吧,不过最好不要让东方教主知道,否则……”

  “否则什么?”

  “东……东方教主,没什么。”

  想那暗室距离众人所在的屋子并不远,东方不败虽在练功,但早已突破葵花宝典的她,怎会听不到屋内的动静。更何况,她每隔几天便会出去几次,又怎么不知外面的事情。

  “平一指,今天暂且不跟你计较,但是如果,你再有事情瞒着我……”东方不败语气淡然,看了看平一指,接着说:“现今江湖大乱,正是我收回日月神教的时候,我要出去一趟,你,就留下来吧。”

  “教主,你的心毕竟只有两年,日月神教,对你来说只是早晚的问题,何必要……”平一指急忙说道。

  “不必再多言了。”

  “东方姐姐,就让我跟着你吧!”独孤行不放心东方不败自己,主动请缨道。

  “东方,就让行儿跟着你好了,万一有什么事情,也有个照应。”

  “既然师父发话,那么,独孤行,就随你好了。不过,不要再叫我什么东方姐姐,我只是东方不败。”

  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爹,平叔叔,那我走了,替我跟莲姨道别。”

  东方不败站在屋外,等独孤行出来后,两人一起出了天之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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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30 11:2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旧伤未去添新伤 酒馆对饮忆过往

  自那日令狐冲从客栈醒来,已是一月有余,他终日与酒为伴,他醒来那天,店小二为他送去吃的,他追问小二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小二说就看见他躺在客栈外,并没见其他人。

  令狐冲想起冰棺中那熟悉的容颜,心再次的痛了起来。

  腰间袋子里的药,让他始终觉得东方姑娘没死,否则,谁会待他如此关心?

  “东方姑娘,你不愿再见我是么?宁愿让我以为你已经死去,也不愿再见我……”令狐冲每日就念叨着这一句话,原来,爱一个人真的是,无论她唾弃你,不见你,你都一样的爱她……

  这些日子,每当他要抽剑自刎,就会莫名其妙的昏睡过去,他却未发现身边有任何人。

  活,活的每天痛不欲生,死,又死不了,除了喝酒求得一醉,令狐冲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不再痛。

  “令狐冲?!”当他经过两个人身边的时候,其中一人突然小声的喊了出来。

  “怎……怎么?我就是令狐冲,你们认识我?”令狐冲醉醺醺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却发现是日月神教的教众。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出手向令狐冲攻去,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令狐冲急忙挥掌迎上,

  “碰”的一声,日月神教两教众并未有什么影响,反而令狐冲被内力震的倒退了两步,顿时感觉体内真气乱窜。

  虽然不知道令狐冲怎会如此不堪,但抓人要紧,未待令狐冲调整好气息,两人就再次欺了过去。

  两人抽出刀,如疾风暴雨般像他攻来,不多时,令狐冲肩膀就已中了一刀。

  “贵教向教主与我相识,你们为何纠缠与我?”令狐冲边躲闪两人的攻击边大声问道。

  “向问天已死,林教主命我们捉拿你与任盈盈,识相的话就束手就擒吧!”

  “什么?林……林教主?”

  令狐冲分神之际,胸前却是连中两掌,立时口吐鲜血,身体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倒。

  “罢了,自己死不成,倒不如就这样被打死……东方姑娘,等我。”已然绝望的令狐冲闭上了眼睛。

  些许时间后,没感觉到任何动静的令狐冲慢慢睁开了眼,那两名日月神教的教众直挺挺的立在他面前,还保持着攻向他的姿势,只是,早已气息全无,而且每人额前多了一个孔。

  “这是……针所留下的伤痕……东方姑娘!”令狐冲挣扎着要站起来,却没有一丝力气。

  这时,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肩膀,一下子将他提了起来。

  “东方姑娘!”令狐冲惊喜之余却发现来人并不是东方姑娘,而是之前在天之涯将他打伤的,独孤行。

  “我说你鬼叫个什么劲儿,我不是你东方姑娘。”独孤行白了令狐冲一眼不满的说着。要不是东方姐姐让自己保护他,他才不会救这个负心汉。

  “可是那针孔……呃……”令狐冲还想说什么,肩膀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却是那独孤行用力的按着他受伤的肩膀。

  “东方不败是我的师姐,我和她一样用针不可以么?”独孤行说着,却突然感到头皮发麻,望了望东方不败藏身的地方,赶紧松开了按住令狐冲肩膀的手。

  “罢了,既然你对我不满,又何苦救我,我令狐冲烂命一条,死也就死了……”令狐冲苦笑着,“独孤兄弟,不管怎样,还是谢你救我一命,告辞。”

  看见令狐冲死撑着要离开,独孤行气急败坏的说“现在日月神教正在到处找你,你要是不想死的话最好别再到处乱逛!”

  “不劳阁下费心,我令狐冲从不怕死。”

  令狐冲脸色苍白,肩膀的鲜血早已沁透了衣服。

  “你……我服了你了!”独孤行一肚子不爽,却又无法发泄,上前拽着令狐冲就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

  “闭嘴!”

  “独孤兄弟,你当真没和东方姑娘一起么?”

  “…………”

  “到底……要去哪里……”

  “令狐冲你闭嘴行不行!怎么比娘们还磨叽你!我带你去疗伤,行了吧??!”独孤行有种想杀了令狐冲的心思。

  不多时,独孤行就带着令狐冲找到了一家医馆。

  “怎么样大夫?他的伤没问题吧?”

  “外伤不是很严重,只要缝针就可以了,只是这内伤,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你就弄好他的外伤就行了。”

  “那好吧,少侠稍等。”

  片刻后,大夫开始为令狐冲缝合伤口。

  “独孤兄弟,你知道么,上一次我缝针,就是东方姑娘陪我来的,她为我教训那个缝针的,因为缝的太疼了,呵呵。”令狐冲笑着跟独孤行说。

  “男子汉大丈夫,疼点算甚。”独孤行爱搭不理的说着。

  令狐冲也不管独孤行有没有听,继续说,“那时我还不知道她是东方姑娘,只道她是董伯方兄弟。我让他给我讲笑话分散我的注意力,他不会,于是就给我唱歌,真的,很好听……”

  “她……还会唱歌的么?”听到这里,独孤行忍不住问。

  “他说他就会那一首童谣,还说唱的不好让我别笑话他。但其实,唱的很好。”

  “呵呵,想不到,她居然会给别人唱歌。”独孤行心中突然酸酸的。

  “少侠,伤口已经缝合好了。”

  “好,那走吧。”独孤行付了钱,转身出了医馆。

  “独孤兄弟,你救我一命,又带我来医治,不如,我请你喝酒,如何?”

  “喝酒?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喝酒?”独孤行诧异的看着令狐冲。

  “董兄弟曾说过,酒能破愁,醉能忘痛。这酒,确是个好东西。”

  “好吧。”独孤行心想,也许,从令狐冲身上,能听到一个不一样的东方不败……

  客栈酒馆中,令狐冲猛地灌下一大口酒,他擦了擦嘴巴说:“今朝有酒今朝醉,独孤兄弟,不知你是不是和东方姑娘一样能喝酒?”

  “嗯?她……和你喝过酒么?”

  “是啊,呵呵,我们第一次喝酒,还是偷的呢。”

  “偷??”

  “是,偷。”令狐冲喝着酒,给独孤行讲那日他和董兄弟怎样偷酒喝,怎样被人发现,而后又一起去麦田,董兄弟又怎样以发带作剑为他舞剑。

  “以发带……舞……舞剑?”独孤行瞪大了眼睛,东方不败和这小子一起去偷酒喝,已经够让他诧异的了,他万万想不到堂堂的日月神教教主,居然会为了这小子舞剑,而且还是耗费自己的内力去以发带舞剑!

  令狐冲从怀中摸出那根发带,怔怔的看着,仿佛看到那天的董兄弟,陪他喝酒为他舞剑的董兄弟。

  “令狐冲,你可知道,她对你有多好……”

  “我知,我,怎么会不知……”

  “那你又为何负她?!”独孤行一下子站起来,盯着令狐冲。

  “独孤兄弟,你,喜欢她是么?”

  “我……”独孤行感受了一下,并没在四周发现东方不败,“是,我喜欢她,从小时候起,我就喜欢她。”

  “她是爹在一个村子里救出来的,那时候我十二岁,她十五岁。看到她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她,可惜没多久,她就被爹带上了黑木崖。从此再见她,就已然是一个男子般。”

  “黑木崖?难不成,独孤前辈是……”

  “没错,我爹正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只是后来在闭关时被任我行偷袭,打落了悬崖,而任我行以为我爹已死,就安心的坐上了教主之位。”

  “这么说,日月神教教主之位,本就该是,东方姑娘的?”

  “没错,如若任我行没有偷袭,我爹本就是想把教主之位传给东方不败,哪知道……”

  “独孤前辈,为什么不把教主之位传给你?”

  “因为我天生就不是练武的材料,这是其一,其二就是,我没有那个野心,无心去一统江湖。”

  “爹他一直在找寻传人,可惜并无什么可造之材,直到他救了东方不败,发现她骨骼奇异,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可惜的是她是女人。”

  “所以,东方姑娘,就一直扮作男人?”

  “没错,为了成为强者,不再被人欺负,她和爹说她可以做一辈子男人。于是她就这样以男人的身份加入了日月神教,成为了我爹的弟子。而她也没让我爹失望,将我爹的武功已是学了**不离十。就在我爹要把教主之位传给她时,任我行偷袭我爹,将我爹打下悬崖,而我因为躲在天之涯,幸免于难。后来我爹被教中精通医术的长老霍美莲所救,而后两人一起回到了天之涯,可惜我爹留下了后患,空有一身武功却再也无法施展。”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东方不败潜伏在教中,在得到任我行信任的同时暗中拉拢培养了大部分的教众,待任我行闭关之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弄疯了任我行而后把他关在了梅庄。至于任盈盈,东方不败一时心软,又念在只是个孩子的份上放过了她,并且一直都善待于她。”

  “我爹大仇得报,就与莲姨和我一直居住在了天之涯,东方不败则坐上了教主之位,十年来江湖未有纷争,谁知遇到了你……”

  独孤行喝了口酒,看着令狐冲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很喜欢她,可她对所有人都是那么冰冷孤傲,包括我。她唯独对你,无论你是伤害她,还是误解她,她却只想着对你好。想得到的,我得不到,你得到了,却不懂得珍惜。你说,我恨你对是不对?”

  “你就是杀了我,也不足为过!”令狐冲心如刀绞,拿起一罐酒猛灌下去。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只是喝酒,独孤喝的是愁,令狐喝的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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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30 11:2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初次交锋林平之 东方险杀独孤行

  东方不败见令狐冲有独孤行陪着,也就放下心来,想了想,决定去趟西湖梅庄,林平之的出现,既让她出现了危机感,也让她觉得事有蹊跷,这林平之,内力和脚筋尽废竟然还能重新修炼,和梅庄,一定有关系……

  到了西湖梅庄,发现有日月神教教众在把守,藏在树上的东方不败看着守备森严的梅庄,大是不解。“难不成,这梅庄之中,又囚禁了什么人不成?”

  “也罢,让你们先睡一会儿好了。”东方不败嘴角微微一扬,手中银针挥出,把守梅庄的日月教众皆是软软的倒了下去。

  而后她从树上一跃而下,手中的折扇一甩,就向梅庄内的囚牢走去。

  通向囚牢路上的教众一律被她点了昏睡穴,她可不想自己的教众死在自己的手里。

  “盈盈??”当走到囚牢门外时,东方不败盯着里面昏睡的人,赫然是不知所踪的任盈盈。

  “她怎么会被囚禁再梅庄?怪不得一直找不见她。难道,这林平之是想要用她,逼迫令狐冲出来么?”东方不败想到此处,急忙一掌打断门锁走了进去,却发现任盈盈的昏睡并不是穴道被封所致,倒像是中了什么毒药。

  “看来,想要她醒过来暂时是不可能了。”东方不败略一思索,刚要蹲下抱起任盈盈,却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手中折扇笔直的向身后挥去。

  “怎么?来我这里救人,还要出手伤我?太没有礼数哦~~”

  “已经给你送礼了,可惜,不是被你挡回了么?”东方不败转过身,扬了扬手中的折扇。

  “你的声音……为何我会觉得如此熟悉?既然来了,就不妨告诉我你是谁,你说好不好?呵呵呵~”林平之妩媚的一笑,笑声未落人已腾空而起,一掌就挥了出去。

  “好啊……”东方不败轻声说,而后语气突然转变,“如果,你能把我留下的话!”只见她突后跃三步,身形一侧,已是避过那一掌,同时右手折扇飞快的在手中转动,而后脱手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袭林平之。

  林平之在半空中突然翻转,堪堪躲过那折扇,他头朝下,双手猛然击地,“砰”的一声,他所触之地立刻粉碎,左手借力弹起,右手衣袖中赫然滑出一把剑,剑尖紧贴地面划出三道剑气直奔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依然左手背负而立,她右手微扬,“咝”“咝”“咝”,三枚银针破空而去,与那三道剑气相碰撞到了一起!

  “轰”的一声,整个囚牢被震的仿佛随时都要倒塌。

  “小子,怎样?”东方不败嘴角上扬,同时脚下微动,闪身抱起了任盈盈,“林妹妹,下次再留我好了,哈哈哈!”

  林平之只听见了一声冷笑,然后就再无声音。

  “你……你到底是谁!啊啊啊啊!”居然让别人在自己手中救走了任盈盈,他究竟是谁……

  东方不败抱着任盈盈,几个起落就已甩开了梅庄,想到林平之,她不禁感到了大大的危险,此人,绝对留不得。

  “不知道独孤行那边怎样了。”东方不败想着,速度更是加快了几分,眼见前面就是他们所在的酒馆,突然她停下脚步,预防万一还是戴上面纱遮住了面容。

  “咳!”她咳嗽一声,只见独孤行伸出脑袋看了看,看清是东方不败后,这才走了出来,发现她怀中居然还抱一女子。

  “令狐冲怎么样了?”

  “他没事,我看他精神着呢,现在正趴着睡觉呢,我看他倒是喝的香睡得着。”独孤行一脸鄙视的说。

  “话说回来,你…怀里抱的是谁啊?”

  “任盈盈,被林平之囚禁在了西湖梅庄。”

  “哦,我说呢,你把她救回来作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采花淫贼呢!”

  “你以为我是田伯光么?你负责抱着她。”东方不败抬眼看了看独孤行,然后把任盈盈放在了地上,转身进了酒馆。

  “唉……好吧好吧……”独孤行蹲在地上,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有乖乖的抱起任盈盈。

  一进酒馆,独孤行就看见东方不败正抱着令狐冲,令狐冲面色苍白双眼紧闭。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令狐冲!你醒醒,快点给我醒过来!”东方不败背起令狐冲就上了二楼。

  “小二,帮我照顾这位姑娘!”说罢,独孤行急忙放下任盈盈,跟着跑了上去。在二楼某一房间内,看到东方不败正为令狐冲用内力续命。

  “令狐冲!你到底想要我救你多少次!”

  “令狐冲!你不能有事的令狐冲……”

  东方不败源源不断的将内力输进令狐冲的体内,只要能暂时救得他的性命,他醒来后便可自行修炼易筋经来恢复。

  “咳咳……咳……”

  听到令狐冲的声音,东方不败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她扶着尚未醒来的令狐冲躺好,一眼瞄到了独孤行。

  “独孤行,我让你看好他,你,就是这么看的?”东方不败心里一阵后怕,看到令狐冲时,他已是气若游丝,明显就是昏迷已久,如若自己再归来晚些,恐怕他就……

  “我杀了你!”一掌将独孤行击飞了出去,东方不败眼中杀气顿现。

  独孤行只觉眼前一花,咽喉已被死死扣住,顿感呼吸困难。

  “东……东方……他这样……负你……你又……何必……”

  “闭嘴!这是我和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说着手中力度猛然增大,独孤行瞪大了双眼,嘴角已是流出了鲜血,眼看就要死在东方不败手里。

  “不要!不要……东方姑娘……”令狐冲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却奈何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令狐冲……”东方不败见令狐冲醒了,一下子松开独孤行,惊喜之余又想起自己本该是已死之人……急忙转身跑出了房间。

  “东方姑娘!”令狐冲挣扎着翻下了床,强忍住体内翻滚的气血爬起来就追了出去。

  “东方姑娘,为什么你不肯让我见你,你还是……不能原谅我是不是?”

  “东方姑娘,你出来见见我……”

  东方不败躲在树上,看着不断呼唤她的令狐冲,终是没有出面。

  令狐冲失神的回到了酒馆,见独孤行正捂着胸口坐在桌边。

  “独孤兄弟,你没事吧?”

  “死不了,哼”

  “独孤兄弟,东方姑娘她,真的还活着是不是?”

  “你既然都见到了,还问我做什么?”

  “她并不肯见我……”

  “不该见的人,终究是不该见。你还是见见你应该见的人吧。”独孤行看了一眼令狐冲,扶着楼梯上了二楼。

  令狐冲皱了皱眉,跟着走了上去。

  跟着独孤行回到了之前的房间,发现床上躺了一个人,令狐冲走过去,发现正是任盈盈。

  “盈盈?盈盈!”

  “独孤兄弟,盈盈这是……”

  “她被林平之囚禁在西湖梅庄,是东方把她救了回来,只是,不知道她被林平之给喂下了什么毒药,所以一直昏迷不醒。”

  “林平之,不是被我关在梅庄么?怎么会……”

  “那就要问你了,我怎么会知。”独孤行白了令狐冲一眼。

  “那盈盈这毒,东方姑娘也解不了么?”

  “她欠你的么?先不说她解不了,就算能解,难不成还要再换一次心么?你当真以为她的心没完没了?哼。”独孤行挖苦令狐冲了一通,伸手从令狐冲腰间的袋子里掏出了一瓶药,倒出两粒放在了嘴里,然后又塞给了令狐冲。

  “你这袋子里呢,全都是东方不败给你准备的调养身子的好东西,我呢,反正是吃了,你?爱吃不吃!”

  “对了,明天要回天之涯一趟,找平一指为你的盈盈姑娘解毒,还有你的内伤。早点休息吧。”说着,独孤行摆了摆手离开了。

  “天之涯……唉……”令狐冲看着手中的药瓶,“东方姑娘……”

  独孤行从房间出来,便出了酒馆,“东方,那小子应该把药吃了,还问我你是不是一起。”

  “明天你们先回去,我还要再去一趟梅庄。”东方不败从一边走了过来。

  “东方,关于之前的事情,我并不知道令狐冲昏过去了,只当他是酒醉在睡觉……”

  “不必说了,说起来,我没有问明原因,险些便杀了你。你的伤好些么?”东方不败想起独孤行差点便死在自己手中,多少感到些不自然。

  “我没事,呵呵,你知道的,虽然我的武功不如你,但身子可是强壮的很。”独孤行笑了笑,抬头看了看东方不败。“那林平之,与你交过手了么?”

  “与他过了几招,这林平之不但内力惊人,而且很显然,已经练习了葵花宝典,还有,吸星大法。此人不除,必有后患。这梅庄之中必有什么隐情。”东方不败顿了顿,“可惜暂时我也只能和他平手而已。”

  “东方,你为救令狐冲内力已经有损,明日的梅庄之行……”

  “损失点内力而已,算不了什么,无碍。倒是你们,令狐冲有伤在身,盈盈又昏迷不醒,万一到时日月神教教众寻来,怕是你双拳难敌四手。”

  东方不败想到自己倒是没什么,顶多避开林平之就是。只是独孤行这边,万一被日月神教教众寻到,那可如何是好。

  “你放心好了,我独孤行就是拼了这条命去,也会保全令狐冲。”

  “你当真若是丢了命,日后我如何像师父交待?不过,最好是别让令狐冲出什么事情才好……”东方不败莞尔一笑,继续说道:“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也要打坐练功了。”

  说完便是不见了踪影。

  “别说我还当真有些困乏了,诶……”独孤行打了个哈欠,半睁着眼回了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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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30 11:2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如若可以重新来 令狐可懂东方白

  第二天一早,令狐冲迷迷糊糊的被人拍醒,他睁开眼睛,独孤行正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他。

  “我说独孤兄弟,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只是好奇,你不躺床上睡,趴桌上睡干嘛?”

  “盈盈在床上,我不在桌上还能在床上么。”

  “嘿,你这人着实好笑的很,这任盈盈不是已经和你结为夫妇了么?你躺床上又有何不可?”独孤行瞪大了眼睛看着令狐冲。

  “独孤兄弟有所不知,这……我和盈盈虽然结为夫妇,但……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天啊,好吧,对你我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了,带上你的盈盈姑娘,该走了。”

  令狐冲刚要抱起任盈盈,独孤行却突然“咳”了一声。

  “咳咳,那个,令狐冲,我来抱她好了。”独孤行突然想起昨晚东方不败跟他说最好不要让令狐冲再出什么事。现在这令狐冲伤势未痊愈,万一受累了再……

  令狐冲眼神怪异的看了看独孤行。

  “你看什么看!我……老子喜欢抱美女,不成么?!”独孤行瞪了令狐冲一眼,抱起任盈盈就走。

  令狐冲无奈,只好跟在后面。

  “我说独孤兄弟,其实你人也不错……”

  “懒得理你。”

  “我看你不是喜欢抱美女,是怕我受累吧!”

  “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喜欢抱美女了?”

  “两只眼睛喽,喜欢抱你干嘛摆个臭脸!”

  “你……令狐冲!要不是东方嘱咐我照顾好你,我才懒得管你!”

  “……东方姑娘……”

  看到一说东方令狐冲就沉默,独孤行心里不禁打起了小算盘,“令狐冲,愧死你,哼哼!”独孤行边想着边说:“对啊,你的东方姑娘嘛,万分叮嘱我照顾好你,唉唉,怕你冷了怕你疼了怕你累了……”说着斜眼偷看令狐冲。

  “她还是在乎我的是么?为什么……不肯出来与我相见……”令狐冲感到阵阵心痛。

  “出来给你杀?那就怕是第三次都得死你手上喽!”

  “我……我怎么会杀她!”

  “那是谁刺她一剑啊?不是你难不成是鬼?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独孤行一脸鄙视。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反正,我不是故意的!”看着令狐冲无措的样子,独孤行是又气又好笑。

  “她……杀了定逸师太又伤了我师父师娘,我又亲眼看到她……杀了那么多人……”

  “哼!要不是你那伪君子师父骗她说你死了,她怎么会大开杀戒!再者,你亲眼看到她杀了定逸师太么?愚蠢。更何况,是他们先要杀东方,难不成,就因为她是东方不败,就必须被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士所杀么?!难不成她就该等死么?!”独孤行总算发现了,这个令狐冲实在是迂腐愚蠢至极。

  “她为什么不跟我解释?为什么……还要叫我杀了她……”

  “她解释,你信么?如果你信她,根本就不会怀疑她,她对你怎样,你自己不清楚么?你不会明白,被心爱人所怀疑的痛苦,你永远,都不懂东方。”

  令狐冲想起了东方不败紧紧的抱住他,一遍遍的说着“令狐冲你没死,你还活着,你还活着……”还有自己推开她后,她无助的表情,自己刺她一剑后她绝望而又不可置信的眼神。

  “是我的错,是我伤害了她,一次又一次……她不会原谅我了对不对?”

  “令狐冲,东方她,她疼过,痛过,却从来未曾怪过你,又何来原谅。”独孤行不禁心疼起那个倔强而又痴情的女子。

  令狐冲一把攥住独孤行的胳膊,“那你让她见我好吗?!我有话要告诉她,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令狐冲,你再拽我,你的盈盈姑娘可就掉地上了!再说了,俩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干嘛呢你!”独孤行狠狠的白了令狐冲一眼,“她见不见你又不是我说了算,她急了的话可是连我都要杀,我能管她么我!!诶你放手你!”独孤行用力把胳膊从令狐冲手里挣脱了出来。

  见到令狐冲魂不守舍又痛苦的样子,独孤行心里乐开了花,令狐冲你自作孽,这人啊,总是不知道珍惜,往往失去之后才觉出重要。

  “令狐冲,我问你,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你会不会永远待她好?不去在乎她是教主,不去管所谓的正邪?”

  “我……我不知道,从小师父就教导我,正邪不两立,可她偏偏就是魔教教主……”

  是啊,就算一切重来又能怎样,她依然是魔教教主,而自己,是华山派大弟子,一正一邪,永远势不两立。

  “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从见面那天开始,就已经注定是对头……”令狐冲喃喃的说着。

  “放屁,统统是放屁,你怎的如此迂腐?!那你又为何与魔教的圣姑任盈盈结为夫妇?”独孤行气的直跺脚。

  “盈盈她……她虽是魔教圣姑,但她从未伤害任何人,而且为我付出那么多……”

  “令狐冲!她魔教圣姑是好人,她东方不败就该千刀万剐了么?!她为你付出的难道就少么?!你……罢了罢了!跟你这人说得了狗屁啊我!你这辈子都别想见东方了,跟你的任盈盈过你的日子去吧!”

  独孤行懒得再跟令狐冲废话,他怕自己一气之下会杀了这个缺心眼的。

  “独孤兄弟!她就是因为这个不见我么?”

  “就算见了又能怎样?东方她还是魔教教主,你们依然是对头,而且你已与任盈盈结为夫妇,你们见与不见又有何区别?!她永远都舍不得对你下杀手,你却,可以永远都伤害她!就算你再怎么不承认再怎么辩白,你令狐冲,都只能负她一生你懂吗?!”独孤行大声的吼着,双眼已是通红。

  “独孤兄弟,我……”

  “她为你付出的,无论是那些你看得见的,和那些你看不见的,她宁愿不要那千秋霸业,宁愿放弃一统江湖,就算代价是她痛苦一生,她也只要你幸福,哪怕是她的心,她的命,她都给。”

  “我要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

  “东方姑娘,永远在我心里”

  “那就够了,不就是千秋霸业吗,都不重要了……”

  脑海中,那么多的片段一齐涌了上来,疼痛,就像是一把剑深深刺进了他的心里,令狐冲紧紧的按着胸口,“东方姑娘,我刺你的那一剑,比这都要痛吧……”嘴里一甜,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脚下也是一个趔趄。

  “我说你没事吧??!”独孤行看了吓了一跳,赶紧放下任盈盈去扶令狐冲,虽然他是故意气令狐冲,但也没想过会这样。

  “我没事……”令狐冲摆了摆手,拿起腰间的酒壶猛的灌了一口。

  独孤行把手放在令狐冲的手腕上,随后皱了皱眉说“令狐冲,你的伤……你越来越虚弱了,看来我们得尽快赶回天之涯,否则任盈盈没事怕是你撑不住。别喝酒了,先把药吃了,撑着点,到了天之涯就没事了。”说着,就要去拿令狐冲腰间装药的袋子。

  “不必了,死不了,这点伤,比起东方姑娘的,算得了什么……”令狐冲推开独孤行的手,喝了口酒继续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令狐冲,你以为,你这样做是在赎罪么,你以为,你这样就会好过一点么?”

  “你闭嘴!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我知道,你怪我,平一指怪我,你们每个人都怪我,都巴不得我死了。我也希望我就这么死了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就在华山长大,从小就懂得,正邪不两立,可我令狐冲只是个凡人,我有我的七情六欲,我失去了小师妹,却认识了东方不败,我明知她是魔教中人,可我的心……却不受控制的去想她,不由自主的和她在一起,直到我知道她就是东方不败,魔教的教主。在我心里,魔教教主就是罪恶的源头,师父逼我,每个人都逼我,每个人都告诉我东方不败是杀人魔头,我……我该怎样去接受我不知道!”令狐冲踉跄着,已是泪流满面。

  “我当是什么君子行当,原来是偷啊。”

  “浮生浪迹笑明月,千愁散尽一剑轻。”

  “看在你为我生火的份上,便宜你了,来!”

  “不过,就算到了那个时候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

  东方不败,他令狐冲又怎会是你的对手,却又一次次的伤了你,只因你舍不得……

  “你是不能喜欢我的。”

  “几只雪狼我还打不过么!雪狼的胆,能治你的病。”

  “自从遇见你的那天开始,我的心就像跌进了深深的湖水,推不开,躲不掉,心一直想往你身上靠。”

  “有人告诉我,感情是不能勉强的,而且也不能靠近,可是我一遇见你,就变得不像我自己……”

  回忆铺天盖地般袭来,她的好,她的笑,关于她的点点滴滴……

  “我倒是宁愿死了的好,宁愿我们从未相识过,如果未曾相识,她还是她的教主,还有她的千秋霸业,不会为了我伤心,不会被我,伤的遍体鳞伤……她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却不能和她在一起,一次次的伤害她……”令狐冲猛灌着酒,头痛欲裂,心痛欲死。

  独孤行一直都沉默着,许久,抱起了任盈盈,经过令狐冲身边时,说道:“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如果你死了,会让她比你杀她第二次还要痛苦。令狐冲,你永远不懂她,她付出了那么多,却从未奢求永远跟你在一起,她知,你是华山大弟子,她从不想你为难,从不为了得到你,只为你能活的幸福。如若你真的心里还有她,就请你,为了她,照顾好自己。”

  “东方姑娘,我……不会再负你……”令狐冲掏出药瓶,倒出两粒药丸,然后塞进了嘴里,泪水再次溢出眼眶,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东方姑娘一身红衣,眼中带着深深的不舍与留恋,轻声对他说着:“令狐冲,祝你永远幸福……”

  不远处的竹林里,东方不败静静的伫立着,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笑容,脸上已然泪渍斑斑。

  “令狐冲,我宁愿死,也要和你相识,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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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30 11:2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 梅庄惊现君子剑 阴谋重重浪滔天

  东方不败从竹林离开后直奔西湖梅庄,果然这次并没有日月神教教众的看守,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来到了囚牢。

  东方不败在囚牢里巡视了一圈,囚牢里设施简单的很,除了一张木桌就只有一张石床,石床上铺着被褥,被褥上除了之前任盈盈躺在这里留下的痕迹之外沾满了灰尘,整个囚牢并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奇怪……难不成是我猜错了?和这囚牢并没有关系?”东方不败百思不得其解。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石床?”伸手掀开了被褥,果然,石床上面刻了一些字,只是已经布满了划痕,早已无法辨认。

  失望之余,东方不败突然发现有一处勉强可以看出,正是吸星大法。

  “果然如此,任我行这厮被我关闭期间,在这石床之上刻下了吸星大法的口诀,怪不得林平之……”

  “岳掌门,这新一届的五岳剑派盟主,你是否有把握?”

  “你就放心好了,现今这五岳剑派,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我保证手到擒来。”

  “哈哈哈,很好,到了那时候,这江湖,还不就是你和我的……”

  突然外面传来了说话声,东方不败眼看出去必然要碰上,只好一个闪身跃上了屋顶角落处。

  “等等,”林平之突然停下脚步,东方不败一惊,以为自己败露了踪迹,“张护法,你去把这人关进囚牢,我与岳掌门还有要事商量就先回去了。”只听那林平之说道。随后就听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远,同时一个类似椅子挪动的声音也随之消失,只剩一个脚步声正向囚牢走来。

  东方不败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内力大损,只要这林平之不在,别的人还不在话下,而后暗中思索着,“听这林平之叫另一人岳掌门,难不成……是岳不群?这岳不群不是已经被仪琳刺死,怎么会……”

  “真是看不出来,被称为君子剑的岳掌门居然和我们日月神教相勾结……”随着说话声,一个身穿护法服装的男子自言自语的走了进来,肩膀上还扛着一个人。

  男子把肩膀上的人扔在床上,正要走出囚牢,突然一道人影出现在他身后,快速的点了他的穴道。

  东方不败看了那男子一眼,又看了看石床上那人,“祖千秋??”床上之人身着布衣,焦黄的面皮还配上一个酒糟鼻,不是那祖千秋又是谁。

  “怎的连他都被关起来了?”东方不败有点摸不清那林平之的套路,想了想,转身对进来那男子说道“现在我解了你的哑穴,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如果你有丝毫不配合,我就立刻杀了你!”

  看到男子使劲的转眼球,东方不败解开了他的哑穴,随后问道:“这祖千秋,为何会被林平之关到这里?”

  “回少侠,这黄河老祖不服林教主,其中的老头子更是与计无施等人离开了日月神教。”

  “那林平之大可以杀了他,何必把他关在这里,可是有何阴谋?”

  “回少侠,教主他,是想通过祖千秋等人找到神医平一指。”

  “果然,那么我再问你,刚才和林平之一起的是何人?”

  “是……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

  “岳不群?他不是在一年多前就死了?又怎么会和林平之勾结在一起?”

  “这……在下并不知道,一年多前在下还没来到这里……只知道岳掌门和林教主想要联手……”

  岳不群这个伪君子,装死不说,还和林平之勾结了起来。东方不败手中折扇一甩,继续说道:“你叫什么名字?适才听到林平之叫你,张护法?才来不到一年,居然能当上护法么?”

  “在下……姓张名德权,在下也不知林教主为何会,会让我当上右护法……”

  “那么既是说,他算很信任你?一般的事情你都会知道是吗?”

  “是,是的少侠。”

  东方不败笑了笑,左手一挥,一粒红色的药丸出现在了掌心,一把捏开张德权的嘴,把药塞了进去,然后一掌拍在了他胸口上,药丸顺势便带了下去。

  “咳咳……咳……少侠……”

  “不必担心,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我会按时给你解药以压制你体内的毒性,但倘若,你若是不听,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在下……服从少侠安排就是……敢问……这,这是什么药?少侠又是何人?”

  东方不败嘴角上扬,说道:“这药嘛,就是三尸脑神丹,至于我,东方,名不败。”

  “你……你是……是……是……”张德权立马吓的一身冷汗,他早已听过江湖传闻,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武功天下第一,杀人如麻……

  “你怕甚?我又不会对你怎样。”东方不败一阵好笑。

  “这日月神教,就让林平之那厮暂时接管好了,你替我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我会随时回来,问你情况。”

  “是……东方教主,属下……属下明白,只是……林平之武功厉害,要是再逼属下吃点别的毒……”

  “呵,你这嘴倒是挺灵快,放心好了,你只要谨慎点,林平之是不会把你怎样的,再说了,就算他给你吃别的毒药,我也能治好你。只不过,这三尸脑神丹,可就只有我一个人有解药,万一哪天……”东方不败笑了笑继续说:“良禽择木而栖,你可要择好明主才是。”

  “是,属下必当为东方教主竭尽全力。”

  迟疑了一下,张德权又道:“东方教主,还有一事属下要告知。”

  “说吧。”

  “在来时的路上,属下听到林平之和岳不群说,后日要进攻灵鹫寺,胁迫方正大师拿取易筋经。”

  “我知道了,我先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东方不败收起折扇,就要踏出囚牢。

  “教主,那祖千秋……”

  “祖千秋就先关在这里好了,现在把他救走只会打草惊蛇。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懂吗?”

  “是,属下明白。”

  “张护法,您在里面吗张护法?!”囚牢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唤,东方不败向张德权使了一个眼色,张德权急忙走出囚牢说:“我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有三个教众在黑木崖外三百里处发现了令狐冲,因与其同行还有一男子,遂未敢轻举妄动。教主派属下带人过去围剿,同时通知您速回黑木崖,属下已经让其他人等先行过去。”

  “不好!”东方不败心里一惊。

  “我知道了,我这就赶回黑木崖,你去吧。”

  “是,属下先行告退。”

  张德权见来人已走,忙转过身低下头道道:“东方教主,属下需赶回黑木崖,您……”他抬起头,已是不见了东方不败的身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走出囚牢边锁门边小声的嘀咕着:“我怎么这么倒霉,进个日月神教吧,赶上换教主,当个护法吧,还又吃个什么三尸脑神丹,吃了就吃了吧,又让我速回黑木崖,天知道要我回去做什么……”

  挠挠头,张德权走出囚牢大喊了一声:“来人!”

  “属下在,请问张护法有何吩咐?”

  “你们几个,看守在这里,有任何动静就通知我。”

  “是,属下遵命。”

  张德权装模作样的“嗯”了一声,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梅庄。

  话说独孤行抱着任盈盈,身后跟着令狐冲,这一路来倒也平安无事。

  “令狐冲,你感觉好点没?很快就能到天之涯了。”

  “劳烦独孤兄弟关心,我已经好很多了。”

  “那就行,我们快些走吧,现已到了黑木崖的范围,以免夜长梦多。”独孤行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的感觉,还是快些回去的好。

  “走?谁也走不了!”一声大喝传来,从四面八方出来的日月神教教众已是形成了包围圈将三人围了起来。

  “糟了!”独孤行眉头紧皱,“这少说也有二十来人,令狐冲又有伤在身,且不说能否突围出去,就算真的出去了,令狐冲强运内力恐怕不久就会一命呜呼,这可如何是好……”

  “令狐冲,识相的就带上任盈盈跟我们走,否则,我们不介意带你的尸体回去。”

  独孤行沉声说道,“令狐冲,你抱着任盈盈赶快离开,这里交给我。”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令狐冲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大不了,我跟他们走就是了。”令狐冲抽出长剑,要他扔下独孤行自己逃跑,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你……你怎么如此死心眼?!”独孤行气急败坏的说。

  “少跟他们废话!带不走,就一个也别想活!杀!”二十几人一拥而上。

  “保护好任盈盈!”独孤行说着将怀中的任盈盈扔给令狐冲,长剑脱鞘,三五招已灭杀了为首一人,奈何这日月神教教众视死如归,死了一个又扑上一个,独孤行武功虽不低却也算不上绝顶,再加上顾虑令狐冲,终究还是占了下风。

  “独孤兄弟!”令狐冲放下任盈盈,手中长剑出手,人随剑进,霎时间剑气铺天盖地的杀向包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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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东方令狐终见面 往事已成过云烟

  东方不败自听到令狐冲被发现的消息后,心中大叫不好,出了梅庄便催动了全部内力匆匆赶了回去。

  而独孤行这边,明显已是支撑不了多久。

  “杀!”又是一声吼叫,不远处竟又出现了一批日月神教教众。

  “令狐冲你别管我!带上任盈盈快走!”独孤行身上已多处负伤,拼死将令狐冲护在了身后,“东方,我独孤行,誓死也会为你保住令狐冲!”

  “住手!”令狐冲强行运功,已然强弩之末,“你们放了他,我跟你们走便是!”

  “令狐冲!你!”

  “独孤兄弟不必再多言,我令狐冲烂命一条,不死是老天眷顾我,死了也便就是死了。”令狐冲苦笑着,看着单膝跪地的独孤行,嘴角慢慢溢出鲜血,“替我转告东方姑娘,今生我令狐冲只能有负于她,望来世……来世再见……”

  “哼!我们林教主要抓的人,还没有能逃的掉的!押走!”为首的人手一挥,就要带走令狐冲。

  “好大的口气!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众人眼前一花,一个白色人影已从身边掠过,有六七人只感额头刺痛,下一秒已是气息全无。

  “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带走他。”来人一身白衣,蛾眉皓齿,称为美男子也不为过,正是从梅庄匆匆赶回来的东方不败。

  “东……东方不败……”剩下的人见来人竟是东方不败,顿时大惊失色。

  “东方……姑娘……”终于见到你了,令狐冲看着东方不败的背影,高兴之余心又开始隐隐作痛,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你们,还要带他走吗?”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们不带他走的话,回去就会被吸尽鲜血而亡,他必须跟我们走……”其中一人咬了咬牙,“大家拼了!”

  “找死!”东方不败脚下如风,左手挥扇,直取敌人面门,一人一扇犹如天马行空,所过之处无一幸免。右手银针则快如闪电,只听到“咝”“咝”破空声,几教众应声而倒。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丝毫不见拖沓。

  “东方教主饶命……教主饶命……”仅剩下的一名教众跪在地上,看着离眼前只有毛发般距离的银针,不断的求饶。

  “回去告诉林平之,如若再打令狐冲主意,我见一个,杀一个!”

  “是是………谢教主……谢教主……”

  “滚!”

  看着那名教众连滚带爬的背影,东方不败嘴里一甜,终于压制不住体内翻滚的真气,鲜血顺着紧闭的嘴角流了下来。

  “东方!”独孤行深吸一口气,用力站起身走到东方不败的身边,伸手就要去扶她。

  “不用管我,我现在内力所剩无几,再来人的话我也无能为力,你抱上盈盈,我们要尽快赶回天之涯!”东方不败挡开独孤行的手,快步跑到令狐冲身边。

  “令狐冲!令狐冲!”东方不败拍着令狐冲的脸,怕他这么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

  “令狐冲你醒醒!令狐冲!”

  “东方……姑娘……我没事,能见到你……真好……”令狐冲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东方不败焦急的脸庞,“对不起……东方姑娘……”

  “别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东方不败搀起令狐冲,边走边转头对独孤行说:“快,我们马上回去。”

  独孤行抱起任盈盈,跟在东方不败后面。令狐冲的脸越来越没有血色,见东方不败一直都焦急的盯着他看,用力的挤出一个笑容说:“不用担心,我没事……”说着,脚下却是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令狐冲!”

  东方不败扶着近乎昏迷的令狐冲坐了下来,顾不得自己也是强弩之末,强行将仅剩的内力输入令狐冲体内。

  “东方!!你不能再……”独孤行见东方不败强行用内力给令狐冲续命,着急的大喊。

  “东方姑娘……不要再……为我……”

  “你不能死!令狐冲我不许你死……”

  “令狐冲,再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令狐冲,能站起来吗?”东方不败替令狐冲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又摸了摸他发烫的额头,“来,我扶你站起来。”说着就扶起令狐冲,自己却也有些用不上力气,两人只好互相搀扶着向前走,独孤行在后面也是气喘吁吁。

  就当快走到了天之涯的入口处的时候,突然独孤行大喊了一声,“莲姨!!”

  霍美莲正拿着从外面采购的东西往回走,听到声音后转身看到了狼狈的独孤行等人。

  “这是怎么了?”

  “回去再细说,再拖延后面怕是有人追过来……”东方不败面色苍白,虚弱的说。

  霍美莲急忙让众人先穿过树林,她则走在最后面,不时的回头看看身后,确定没有人追来后,众人来到了一处石壁前,霍美莲催起内力按在石壁上,然后左右各移动了三下。

  “哐……”石壁上出现一个洞口,众人鱼贯而入,之后石壁恢复了原样。

  “爹!爹!平叔叔!”

  独孤求败正在屋里和平一指下棋,就听到独孤行焦急的喊声,两人对视一眼,都感到事有不妙,急忙迎了出去。

  “东方!行儿!”独孤求败见东方不败嘴角有血渍又脸色苍白,独孤行也是好不了哪儿去。

  进屋后,独孤行急忙把任盈盈放在地上,然后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气。

  “师父……”东方不败刚来得及喊一声师父,就昏了过去。

  “东方姑娘!”令狐冲急忙把她抱在怀里,“独孤前辈,东方姑娘她……为了救我一直都在用内力帮我续命……”

  “什么?唉这……这……”独孤求败直接噎在了那你,一边的平一指走上前从令狐冲怀里抱过东方不败放在了床上,而后又把了把脉。

  “东方教主只是太过疲累昏过去了,虽说伤不致死,但内力已经全部耗尽了,经脉也已经受损,估计是强行运功时经脉承受不住导致破裂。”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唉,恐怕……”

  “平一指有什么你就直说就好。”独孤求败皱着眉头。

  “恐怕这葵花宝典,教主她不能再修炼了。葵花宝典虽是至高功法,可是极其阴毒,至阴至柔,却又阴中带狠,柔中带刚,一招一式无不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可是东方教主内力全无,经脉又受损,是无法承受这种力量的,强行修炼,结果就只能爆体而亡。”

  “不能再修炼葵花宝典?!”除了令狐冲之外,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平神医……如若东方姑娘她不修炼葵花宝典,岂不是就能无事?”令狐冲问道。

  “你他奶奶的懂个屁!咝……”独孤行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却又牵扯到了伤口,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行儿,你别动,我先给你处理下伤口。”平一指不理令狐冲,径直走到独孤行身边,拿出工具和药物给他处理伤口。

  独孤行疼的冷汗直流,边龇牙咧嘴边瞪着大眼睛使劲的白令狐冲。

  “我……独孤前辈,小子我知道,是我有负于东方姑娘,是我对不起她,我不奢求各位原谅,只是恳请,把她的事情告诉我,如果我能帮得上忙,哪怕是要我死,我也会去做。”说着,令狐冲跪在独孤求败面前,“我令狐冲从小到大,除了师父再未跪求过任何人,独孤前辈,我求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可以帮她。”

  独孤求败看着面前跪倒在地的令狐冲,良久,叹了口气,将令狐冲扶了起来。

  “罢了,有些事情,你终究是会知道的。”说着,就把东方不败体内琉璃心之事告知令狐冲。

  “本来,她已经突破了葵花宝典第五层,以她的资质,两年之内突破第九层,并不是难事。”说到自己这个徒儿那绝好的资质,独孤求败很是欣慰,但马上,嘴角的笑就变成了苦笑,“可是如今她为了救你,变成这个样子,无法修炼葵花宝典,和让她等死,有什么区别……”

  令狐冲一下子愣在那里,东方姑娘,为了他,每一次,都是为了他,如今,却又要为了他,而再死一次……

  “东方姑娘……”令狐冲走过去,握住东方不败的手,然后瘫坐在床边。

  “令狐冲,把红色的这个给东方教主吃下去,黑色的你自己吃。”平一指递给令狐冲两粒药丸,然后看了看地上的任盈盈说:“行儿,你们是怎么找到她的?”

  “是东方把她从西湖梅庄救回来的,不知道中了什么毒,一直昏迷不醒。”

  “唉,我又有事做了。”

  “嗯?平叔叔你是要医治她么?”独孤行挠了挠头问。

  “不救她还能怎样?现在不救,等东方教主醒了一样还得让我救她……早晚都是我的事……唉。”平一指叹了口气,抱起任盈盈向对面屋子走去。

  “行儿,我们出去吧,你也回去你房间调理下身体。”独孤求败看了看躺在床上昏睡的东方不败,又看了看令狐冲,然后对独孤行说道。

  独孤行瞪大了眼睛瞅了瞅令狐冲,又瞅了瞅独孤求败,不甘心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独孤求败站在门口,看着令狐冲为昏睡中的东方不败服下了药,而后温柔的为她擦拭着嘴角的水渍,“唉,世间多少痴儿女,爱到深处无怨尤……”独孤求败走出屋子,缓缓关上了门。

  夜已深,东方不败依旧静静的躺在床上,令狐冲坐在床边看着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从未松开过。

  “东方姑娘,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不知道你武功极高,还跑去救你,你一定觉得很好笑吧……”

  “东方姑娘,等你醒了,我们再一起去偷酒喝,你的喝酒法比我的令狐喝酒法厉害多了……”

  “东方姑娘,我们再去喝酒舞剑,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真的……很想再让你给我喂招……”

  “为什么要这么傻,东方姑娘,为什么你要自己承受这一切……对不起……”

  令狐冲把东方不败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遍一遍的说着那些过往,那些曾经。她那绝美的容颜,就像从不曾离开过,深深扎在了他的心里。

  “我这一生,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爱,现在我爱的人,在我们有生之年,不会再见面了。”

  “我真的想要听你亲口对我说,你爱过我……”

  “谢谢你告诉我,从此以后,我会消失在你的生命里。”

  “你不是说我罪孽深重吗,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来生,希望我们可以再见面。”

  “这条发带,我现在还给你,祝你活的幸福。”

  自己是她这一生中唯一所爱,而自己,却如此的伤害她……

  那些过往,那些曾经,那些她说过的话,狠狠的割着令狐冲的心, 眼泪终是控制不住夺眶而出,“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从始至终都爱着你……对不起……”他趴在床边,痛哭失声,紧紧的搂住床上的人,泪水打湿了她的手她的脸,也疼了他的心。

  爱恨两面 仿佛云烟

  时而散 又时而弥漫

  岁月的剑 割开思念

  是缱绻 亦或只是决绝

  看沧海桑田 云舒云卷 往事随江湖走远

  心坠入深渊 你的容颜如昙花一现

  像筝断了线 带走从前 和久久誓言

  下辈子能否在三生石旁相见

  最恨不过流年 仓促中像被飙风席卷

  我才匆匆一眼 还来不及将你留恋

  那些悲剧上演 终归说着下辈子了结

  剩荒唐的誓言 最后没入长夜

  再走一遍 热闹的街

  是曾经幸福的画面

  一年一年 刀剑无眼

  是岁月忘了还曾想念

  若时光倒回 在你面前 能否困住这瞬间

  就算擦肩 也要记得你的侧脸

  若没有明天 心在荒原 海角的永远

  闭上眼我能否得到你心中的悔

  最恨不过流年 仓促中像被飙风席卷

  我才匆匆一眼 还来不及将你留恋

  那些悲剧上演 终归说着下辈子了结

  剩荒唐的誓言 最后没入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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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30 11:2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三章 惨遭血洗五霸岗 无施情迷蓝凤凰

  话说祖千秋被关在了西湖梅庄的囚牢之中,林平之多次过来逼问平一指的下落却是无果,想他祖千秋心里也是大呼冤枉,平一指的下落他可是确实不知道。

  “祖千秋,本座再问你一次,平一指到底藏在哪里?!”

  “林教主,在下真的不知道啊,只知之前他一直都住在冰湖附近……”

  “哼!我多次派人过去都没有发现平一指的踪迹!”

  “这……这在下就真的不知了啊……”

  “不知?好啊,我倒要看看,这五霸岗之中,是不是全都不知!”

  随后,囚牢大门“咣”的一声被再次锁闭。

  梅庄之外,林平之双手轻抚着额前的头发说道:“张护法,一会儿我回去之后,你传我命令,召集所有教众,去五霸岗散散心,把那老头子跟计无施带回来,剩下的,一个活口别留!”

  “是,教主。”

  五霸岗,“计无施!你个混蛋给我出来!”蓝凤凰破口大骂,这计无施,趁午间蓝凤凰小睡之际,用毛笔在其脸上画了两撇胡子……

  “呦,你这么想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计无施看着眼前的滑稽至极的蓝凤凰,使劲的憋着笑。

  “计无施……!”蓝凤凰手一挥,刚想放出毒物,计无施却是脚底抹油,跑了。

  “有本事你别跑!计无施!”

  “我没本事,哈哈哈!”计无施边跑边憋不住的大笑,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你……你个孬种你个无赖……”蓝凤凰气的跺脚,想这一年多来,她与计无施成天打架斗嘴,把五霸岗搞的是鸡飞狗跳。

  “你个混蛋,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蓝凤凰抹了把鼻子,转身想去屋子里把脸上的胡子洗掉,却发现身后站着几个人。

  “你们……”话未说完,一把刀就架在了脖子上,“老头子和计无施呢?”说话者正是带着日月神教教众赶来五霸岗的张德权。

  “他们不在这里啊……早就走了。”蓝凤凰眼珠子转了转,“这位大哥找他们有什么事?小女子可以代劳……”

  “闭嘴,再废话就杀了你!”张德权瞪了她一眼,随后对着教众说道:“给我到处搜!把所有活人都带过来。”

  一时间,所有房门都被破开,屋子恨不得也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同时无论男女老幼,全都被绑了起来集中在一起,反抗的则是被暴打一顿。

  “禀护法,属下们已经搜过了所有屋子,没有发现老头子和计无施。”

  “没有?难不成真和这女的说的一样早就走了??”张德权皱了皱眉,“如若带不不回去人,回去怎么交待是好?”

  “喂!这老头子和计无施去了什么地方?”张德权一把拽过眼前这个女子,他的知觉告诉他这个女的一定隐瞒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又没有跟我报告……还有,我叫蓝凤凰,不叫什么喂……”蓝凤凰撇了撇嘴。

  “你!”

  “护法!这些人,我们要不要把他们……”一名教众低声问道。

  张德权皱了下眉,心里并不想伤害这些人,但想到了林教主说的不留活口,咬了咬牙。

  “杀!一个不留!”

  “是!”

  蓝凤凰一看他们来真的,手一挥,张德权身上立刻出现了一堆毒物。

  “什么东西都是??!”

  趁着张德权手忙脚乱的拍着身上的毒虫,蓝凤凰急忙跃身就跑,边跑边不停的往身后挥着各式各样的毒虫……

  “给我站住!你个死女人!”张德权被身上的虫子弄的头皮发麻,气急败坏的大喊:“给我抓住那女人!快点!”

  三四名教众闻声跑了过来,追在蓝凤凰身后,却被迎面而来的毒虫挡了又挡。

  蓝凤凰正拼命的跑着,待跑过一个转角的时候,突然一双手从地下伸出猛的拉住了她的脚,并且往下一拽,蓝凤凰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就看不到人了。

  “要死啊谁啊……唔……”

  “嘘!嘘!”计无施见蓝凤凰要开骂,急忙捂住她的嘴。

  蓝凤凰瞪大眼睛看了看四周,所在的地方好像是地洞之类的,除了入口处偏大,越往里面越是矮小,只能爬着。眼前的计无施拿着一个小火折子,正在冲她挤眉弄眼的。她指了指计无施,又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这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跟你解释,快跟我走。”计无施松开手,小声的对蓝凤凰说,然后转过身一点一点往反方向爬去,并挥手示意跟上。

  地面上,几名教众追着追着就发现,那女的突然不见了,急忙回去禀告张德权。

  “张护法,那……那女子突然消失了。”

  “消失?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消失!”

  “属下不敢撒谎,属下等人眼见就追上了,谁知道她跑过一个转角就……就消失了……”

  “混账!居然让一个女人跑了?!”张德权气急败坏。

  “张护法!属下抓到一名女子,自称是老头子的女儿。”一名教众匆匆来报。

  “老头子的女儿?把她带过来。”

  不多时,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就被带到了张德权面前。

  “你是老头子的女儿?”

  “是,公子。”

  “你当我三岁小孩子么??明知道我们要抓他,你还说是他女儿?”

  “小女只希望公子能放过其他人,小女愿意替父亲跟公子走一趟。”

  张德权愣了愣,他没想到这女子是出于这个原因。

  “这一走,你可就不一定能回来了,你确定你愿意?”

  “是的公子,只要你放过其他人,否则小女就是死,也绝不会透露半句父亲之事。”

  “那平一指……”

  “公子是答应了么?”

  张德权想了想,就是把人都杀了,也没能带回去有用的消息,怕是教主会……

  “好,我答应你,来人,押上她,回黑木崖。”

  “是!”

  蓝凤凰和计无施慢慢的在地洞中爬行着,地面上的声音也越来越远,终于安静了下来。

  “喂,混蛋计无施,你怎么在这破地洞里?”蓝凤凰松了口气,用手狠狠的拧了计无施腰一下。

  “哎呦喂,我说姑奶奶,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哪你,还破地洞呢,要不是这地洞你早就死了。”计无施疼的直呲牙,心想我救她干嘛啊我。

  “这地洞通向什么地方?还没爬到头……”

  “快了快了,你要是不想爬可以回去……”

  “计无施!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这儿!”

  “我回去发现那群人在就知道不好,当然赶紧逃命,难不成我还……糟了!”计无施突然想到,老头子的女儿老不死,还在屋子里!

  “什么糟了?老头子他发现不对劲肯定会跟你一样跑,糟什么?”

  “哎呀不是老头子,是他女儿!我问你,他们可有说过怎么处置岗上之人?”

  “说……杀光……”蓝凤凰愣了,老头子是能跑,但他女儿……

  “不行,必须得回去!”计无施顿了顿又说:“前面就是地洞的出口,我把你送出去后,我再回去救老不死。”

  “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我跟你一起回去,大不了一起死!”蓝凤凰脱口而出。

  看到计无施愣愣的看着自己,蓝凤凰脸一红,急忙辩解道:“我……我是说,大家都是朋友,我……怎么能自己逃跑。”

  “你……还看什么看!小心我……”

  “哈哈,好了好了,那就快往回爬吧姑奶奶!”看到蓝凤凰窘迫的样子,再加上脸上的两撇胡子,计无施不禁笑了起来。

  两人把身子挪了挪,掉头开始往回爬。

  “我说,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放屁!我怎么会喜欢你这个丑八怪!”蓝凤凰恨不得一脚踹在计无施那讨厌的脸上。

  “哈哈,不如你这毒泼妇跟了我这丑八怪得了,令狐公子帅是帅,但人可是有主了……”计无施坏笑道。

  “计无施!你等着!看我出去了不弄死你!”蓝凤凰气的咬牙切齿的,居然骂自己毒泼妇……

  待爬到地洞的入口时,计无施一把拉住想要出去的蓝凤凰,示意先听一听上面有什么动静。

  两人坐在在入口处等了一会儿,确定没什么动静以后,蓝凤凰刚要跃出去,就又被计无施一把拉住。

  “计无施!你又拉住我做什么?!”蓝凤凰刚要发飙,就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在自己耳边轻声说道:“上去之后躲在我后面,我计无施拼死也会保你周全。”

  蓝凤凰脸一红,不敢去看计无施,一个翻身跃出了地洞,计无施紧随其后。

  地面之上,并未有两人料想的尸体,不远处,一群人正聚在一起,还有,老头子。

  “老头子!”蓝凤凰喊了一声,老头子却并未搭理她,仿佛听不到一般。

  “怎么回事?”计无施走上前来,皱眉询问道。

  “老不死姑娘,为了救我们,被日月神教的给带走了。”

  蓝凤凰和计无施对视一眼,“这林平之,欺人太甚!”老头子突然说了一句,脸上的肉被气的不停的抖动着。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离开这里,以免夜长梦多。”计无施说道。

  “离开,我女儿怎么办?!天杀的林平之……”老头子一下子坐在地上,“我要去找我女儿……”

  “不可!那林平之武功高强,就是去了……”计无施急忙阻拦。

  “我知道打不过他!我……我去换我女儿……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便是去换,你女儿也不一定回的来!林平之那厮就是变态。”蓝凤凰双手掐腰,愤愤不平的说着。

  “如今之际,当务之急是快点离开这个地方,那林平之,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至于老不死姑娘,等我们寻到安身之所再做打算。”计无施看着老头子道。

  “除了这五霸岗,我们还能去哪儿……更何况,我们身中三尸脑神丹,平一指之前留下的能暂时压制的解药,也已经没有了,唉……”老头子双目无神的说着。

  计无施低头想了想,说道:“平一指,这平一指失踪有段时日了,林平之怎么都找不到他,可见他一定是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他安全,我们又不安全!”蓝凤凰白了计无施一眼。

  “如若他知道我们有难,是不会坐视不理的,之前他一直是住在冰湖附近,而后又是在冰湖失踪,我们不妨去冰湖,探个究竟。”计无施微微一笑,“有个希望,总比我们漫无目的的好。”

  众人思索一下,便纷纷同意,拿上些必需品好,为了掩人耳目,决定下入地洞,而地洞的出口,则是冰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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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30 11:2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章 自古多情伤离别 一别就此成永决

  天之涯,东方不败终于醒了过来,看到守在自己床边的令狐冲,心中不知是欢喜还是惆怅,感受到他的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不禁轻轻动了动。

  “东方姑娘,你醒了?!感觉好点没?”令狐冲一下子抬起头,眼中满是惊喜和怜惜。

  “好多了,我师父呢?”东方不败问道,同时抽出手,避开了令狐冲的目光。

  “徒儿,你醒了。”说话间,独孤求败推门走了进来。

  “恩,师父。”东方不败坐起身,令狐冲伸出手想要扶她,却被她一手推开。

  “徒儿,你强行运功,导致内力全无且经脉受损,你……”

  “师父我知道,今后,我无法再修炼葵花宝典了吧……”东方不败轻声说着。

  “东方姑娘,我什么都知道了,你若不是为了我……”

  “罢了,我能多活两年,已足够了。”东方不败轻轻一笑,“师父,盈盈和独孤行怎样了?”

  “她无事,平一指已经为她解了毒,相信很快就能醒来。行儿身子壮的很,早就生龙活虎了。”

  “那就好,这屋里着实闷的慌,我出去走走。”说着,东方不败起身要下床。

  “东方姑娘,我……陪你一起。”令狐冲欲起来,双腿却一时麻木。

  独孤行靠在门边,嘴里叼着一根野草,看了看令狐冲说:“哪儿都有你事儿……”

  “东方姑娘……”

  “你若非要跟着,就跟着罢。”东方不败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令狐冲拍了拍麻木的双腿,站起身跟了出去。

  “诶……令狐冲!”

  “行儿,算了,他们之间的事情,早晚是需要去面对的。”

  “爹,我……”

  “你不就是喜欢东方么?有缘,自会在一起,无缘,终究不是你的。”

  独孤行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叹了口气。

  “东方姑娘,对不起,我……”

  “不必再说这些,这么久了,你认为我还会怪你么?”东方不败笑了笑,转过身面对着令狐冲,“令狐冲,过去的,就过去好了,不必耿耿于怀。”

  “东方姑娘,我……我们……”令狐冲看着东方不败,他想说,我们可不可以在一起,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们怎样?难不成,你想说我们在一起么?”东方不败莞尔一笑,好似无关她事一样的淡然。

  “可以吗?”令狐冲小心的问着。

  “你以为是在陪你练剑喂招么?”看着令狐冲的样子,东方不败一阵好笑,“你是看我现在内力全失打不过你?”

  “东方姑娘,我……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的眼睛,“我说过,有一些误会,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我知道是我误会了你,是我的错……”

  “没有对与错,就算误会解开了,有些东西,也已经不复存在了,再也回不来。”东方不败忘不了他,也忘不了他的决绝,那是怎样的痛,刻骨,铭心。

  “东方姑娘……真的,回不到原来吗?对不起……对不起……”令狐冲心下一痛,再也,回不去了吗?

  “现在不好么?何必要回到从前,回到从前那么纠结?”

  东方不败心中何尝不痛,从他们决裂的那天开始,她的痛,从未减轻过,一天痛过一天。

  “盈盈她,对你很好,你也过的很好,何苦,再来纠缠于我。”

  “我误会了你,从刺伤你那一刻,我的心就死了,我娶盈盈,只是因为她待我很好……”

  “我待你不好么?无论你怎样误解我,我对你的好,难道都是假的么?”东方不败痛的不是他的误解,痛的是他把她对他的好全盘否决。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东方不败苦笑着。

  “从我知道真相那天开始,我从来没有好过,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令狐冲眼角已经湿润,他只想,对眼前的人,诉说他的悔恨与想念。

  “如若你不知道真相,你依然会和盈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像我从未出现过。你对我,是在愧疚么?觉得欠了我什么需要还?”东方不败静静的望着令狐冲,“我不需要你的愧疚,不需要你的悔恨,我什么都不需要。”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令狐冲一把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轻声说着:“我悔自己那么伤害你,我恨自己负了你,我愧疚的不是欠了你,而是没有好好珍惜你。我……”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东方不败的脸上,有些话,他再也控制不住。“东方姑娘,我从未想过去违背自己的心意,我的心,也无法违背,我知道对你是爱,我……我爱你,从始至终都爱着你,刺你的那一剑,就仿佛刺在我的心上,我无数次的问自己,为什么你是东方不败,为什么你不可以放下宏图霸业……”

  东方不败感受着令狐冲的心跳声,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听到他说他爱她,眼泪终是控制不住,沁湿了他的衣襟,却还是,轻轻的推开了他。

  “令狐冲,我曾经问过你两次,我是多么想听你亲口对我说你爱过我,可是你的决绝,告诉了我答案。我的心,从此不再有爱了……”东方不败流着泪看着令狐冲,想起那最后一别,那日,她深深的看着他的脸,那么的不舍,那么的留恋,仿佛要把他永远刻在心里。

  “想听到的时候,听不到,现在你又告诉我,你爱我,多么的可笑……”东方不败笑了起来,泪流满面却依然笑着。

  “为什么我是东方不败?你问过我么?你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放下那宏图霸业那一统江湖么?如果你肯问我,千秋霸业,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说我负天下人,你们天下人,又何曾善待过我,连你,都和他们一样。你从不问我愿不愿意,从不问我为什么,从不曾给相信我,令狐冲,这就是你的爱么?”

  “东方姑娘……对不起……你要怎样才可以原谅我……对不起……”令狐冲心中仿佛被刀割了一样的痛。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又何谈原谅。那些过往,就让它们随风而逝罢。”东方不败轻抚着他的脸,“令狐冲,此时此刻,我知道你爱过我,就够了,什么都不重要了……”附上身在令狐冲唇上深深的一吻,就如那曾经的诀别,“ 爱也好,恨也罢,令狐冲,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轻轻推开令狐冲,东方不败含着泪笑了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令狐冲站在原地,唇上还残留着她留下的余温,“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她的话深深的纠缠在他的脑海之中,所有的话哽咽在心里,吐不出,咽不下,就生生的憋在心里,那么疼,那么痛……

  “冲哥……”醒来的任盈盈走出房间,正好看到了听到了两人的一切,在令狐冲对东方不败说我爱你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子就空了,她宁愿自己晚点醒来,她宁愿不要这颗心,宁愿不受这份恩情,宁愿自己一年前就死了的好……

  “东方姑娘……啊啊啊啊……”令狐冲跪倒在地,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些告诉她,为什么自己要一再的去违背自己的心,他抱头大哭,东方不败的每一句话,每一滴眼泪,就那么刻在自己的心上。

  东方不败回到房间,嘴唇已被自己咬到流出鲜血,却还是泪如泉涌,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你爱过我,我已经很克制自己,为什么你要一再的……我们不可能了,再也回不去了,令狐冲,我们再也不要有任何瓜葛,忘了我……

  三个人,三幅画面,三种眼泪,却是同样的痛。

  倘若失去是苦,你还怕不怕付出?倘若坠落是苦,你还要不要幸福?倘若迷乱是苦,该开始还是结束?倘若追求是苦,这是坚强还是执迷不悟?

  倘若分离是苦,你要把苦像谁诉?倘若承诺是苦,真情要不要流露?倘若痴心是苦,也许爱是一场错误?倘若相爱是苦,倘若难忘是苦,世上真情又在何处?好多事情总是后来才看清楚,然而已找不到来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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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30 11:3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章 魔教火烧灵鹫寺 合手不敌林平之

  这日傍晚,灵鹫寺中……

  “方正大师,我看你还是乖乖把易筋经交出来的好,以免在下难做。”张德权奉了林平之的命令,带领日月神教教众前来索要易筋经。

  “这位施主,贫僧已经说过,若施主想要习得这易筋经,那么必须投入我灵鹫寺中,否则,这易筋经是万万不可交给施主。”

  “哼!方正大师,我虽是敬你,你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怒了我日月神教,你灵鹫寺可不是能承受的起的!”张德权心中大呼,这老和尚也着实太顽固。

  方正大师笑了笑说:“阿弥陀佛,贫僧看得出来,施主你并不是大恶之人,为何要与那日月神教为伍?”

  “我是怎样的人,还用不着大师你来管,我林教主武功盖世,不久必将一统江湖。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易筋经,我们只是借来一用罢了,过后自会归还于你,你当真要为此与我日月神教为敌?”张德权盯着方正大师,看来林教主说的不错,想要这易筋经,怕是必要经过一番血战了。

  “施主,不必再多费口舌,这易筋经,是绝不会给你们的,请回吧,施主。”说着,方正大师便闭上眼开始打坐,不再理会众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便再打扰大师,告辞。”说罢,张德权手一挥,带着一干教众离开了灵鹫寺。

  “你们留在这里按计划行事,我这就返回黑木崖禀告教主。”

  “是!护法!”

  “师兄,这日月神教,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方生看着离去的张德权众人说道。

  “我知道,但这易筋经,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交给他们,灵鹫寺的清净,怕是会被打破了,唉。”方正叹了一口气,一年前有个左冷禅,现今,竟又出了个比左冷禅更甚的林平之。

  “告诉寺中弟子,全都打起精神,以防日月神教偷袭。”

  “是,师兄。”

  午时过去,日月神教依然没有什么动静,部分弟子开始放松了戒备。

  “失火了!失火了!”一声大喊打破了宁静,同时灵鹫寺某处火光冲天。

  “不好!藏经阁失火!”方正方生脸色大变,“师弟,你留在这里,我过去看看!”说着急忙赶往藏经阁。

  到达之时,众多弟子正在奋力救火,所幸火势虽大但却并不猛烈,不多时就被众人扑灭,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

  “这日月神教到底在搞什么明堂?”方正思索了一番。

  “糟了!调虎离山?!

  “方生大师,你还是不肯交出易筋经是吗?”另一边,林平之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媚声媚气的说着。

  方生显然不是林平之的对手,几回合下来已是遍体鳞伤,只听他“哼”了一声说道:“林平之,这易筋经,我便是死,也绝不会交给你!”

  “是吗?那,我就让你死好了!”说着就要动手杀死方生。

  “住手!”随着一声暴喝,方正大师挡住了林平之的攻击。

  “林施主,何必这么苦苦相逼!”

  “哈哈哈,你若是乖乖交出易筋经,我岂会为难你们,都是你们自找的!”林平之说着,手一翻,一股强大的吸力便将方生吸了过来,方生只感到自己的内力被快速的抽了出去,“吸……星……大法……”

  “混账!”方正欺身上前一掌打出,这掌法看似寻常,中途却突然虚无,而后竟是一掌化两掌,两掌化四掌,四掌化八掌,正是方正绝学之一,千手如来掌!

  感受到快到耳边的掌风,林平之甩开方生,双手迅捷无比的迎了上去,啪的一声双掌相交,两人均是纹丝不动。

  林平之只感对方内力浑厚无比,而自己的吸星大法竟然吸不到他丝毫内力。

  “施主,你的吸星大法对老衲是没有作用的。阿弥陀佛,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哈哈哈,老秃驴,少跟我装慈悲!”林平之大笑,手中突然发力,一股极其阴柔之气猛然迸发,“你以为,我就只有吸星大法么?!哈哈哈哈~”

  方正大师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收掌便被那股阴柔之气震的倒退两步,未待站稳那林平之便从椅上腾空而起攻了过来,只见他双手时掌时爪,变化多端且速度之快竟超千手如来掌,着实诡异至极。

  一时之间,方正大师竟是被逼的只能防守,却丝毫无法攻击。

  “老秃驴,你就不奇怪你灵鹫寺中的弟子都去哪儿了吗?!”林平之邪笑着。

  “什么?!”方正脸色一变。

  “大师,你还是交出易筋经的好,否则……”说话者正是张德权,他微微侧身,方正大师看到,大殿之外,寺中的弟子全被一排挨着一排的绑了起来。

  “你们……”

  “你不怕死没关系,不过,你忍心看着你的弟子,跟你一起死么?”林平之笑了笑,“那你还真是慈悲为怀啊,哈哈哈!”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若只有我们死才会让江湖免于劫难,死又何妨。这易筋经……是绝不能交予你手。”说着,方正大师看了看大殿外的弟子们,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张护法!你知道该怎么做吧。”林平之攥了攥拳头说。

  “是,属下明白。”张德权看了一眼方正,咬了咬牙,手一挥,“第一排准备!杀!”

  “师父!救救我们啊师父……”

  “师父……不要啊师父……”

  “啊!”

  “师父!”

  大殿外喊叫声一片,这些弟子中有很多只是孩子,还未见过外面的精彩,还刚刚离开温暖的家,他们不想死……

  “够了!”方正大师睁开眼睛,看着一个个惨死的弟子,“易筋经,给你们便是,放了他们……老衲愿意用生命和易筋经一起,换取他们。”

  “哈哈哈,早就这样不就好了嘛,张护法,把那易筋经取过来。”林平之开心的笑着。

  “是,教主。”张德权接过方正大师从怀里拿出的易筋经,看了看后转身递给了林平之,“教主,属下已经检查过了,确是易筋经。”

  方正大师看了一眼张德权,没有说话。

  “你还真乖呢,哈哈哈,好,既然得到了,那么我们便该回去了,老秃驴,你也跟我们走吧,我还需要你,帮我把易筋经刻出来。”

  “施主,你既已得到易筋经,该是放了我的弟子才是。”

  “你放心好了,我答应你,一定会放的。”林平之诡异一笑,“你自断经脉,我才好放心啊,要不然……我会怕呢,哈哈哈~”

  “好,希望施主你遵守你的承诺。”方正大师说着,双拳猛的一攥,体内的真气快速的流窜,却又找不到宣泄口,眼看经脉就已承受不住,咬了咬牙,方正大师大喝一声,随后一口鲜血喷出,全身经脉已是尽断,脚下一软,方正大师跌坐在地上。

  “很好,那么我便遵守承诺,放,其实我是很不想放的,但既然大师苦苦哀求……”说着,一把拉过张德权对他耳语了几句。

  “教主,这……”张德权听了以后,当下就愣住了。

  “张护法,怎么?你不愿意放么?”林平之轻声问道。

  “属下不敢。”

  “乖,呵呵呵。”林平之拍了拍张德权的脸,随后手一挥,进来四名教众抬起椅子向灵鹫寺门口走去。

  “你们几个,带上方正大师,走。”

  出了灵鹫寺,林平之让人押上方正,说道:“张护法,你还不放么?”

  “属下,这就去放。”张德权心里叹了口气,手一挥,上来几个手拿木桶和火折的教众。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方正大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往那些弟子身上和灵鹫寺墙上泼着不知是酒还是油的东西。

  “我在放,火!哈哈哈哈哈~是你求我放的哦~”林平之放生大笑。

  随着教众手中的火折扔出,灵鹫寺顿时陷入了一片火海,惨叫声从寺中传出,张德权闭上眼睛,不再去看这悲惨的一幕。

  “林平之!!!”方正悲痛欲绝,奈何浑身经脉尽断,他跪地痛哭,霎时间老泪纵横。

  “林平之你个混账!”突然一声暴喝,凌厉的剑气仿佛巨大的网般直罩林平之头顶袭来。

  林平之眉头一皱,双手快速的翻动着,面对那铺天盖地的剑气竟是不躲不避迎了上去,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相持不下。

  来人正是剑术神通风清扬,他无意间路过附近,却发现林平之那厮竟火烧灵鹫寺,而方正竟也被其擒了去。

  “这小子功力怎的如此诡异?!霸道却又阴柔,我的剑气竟被化去一半威力……”风清扬正在思索间,却发现自己的剑气在消失,而内力竟也急速的消失着。

  “不好!吸星大法!”急忙双脚一蹬,半空中急速转了个身,摆脱了林平之的控制范围。

  “来者何人?可是剑术神通风清扬么?”林平之安然的坐在椅子上问道。

  “正是老夫!你这魔头,竟敢如此胡作非为!今日,必将杀了你这个祸害!” 风清扬捋着自己的胡子说。

  “哈哈哈,你还真当你剑术神通?对我来说屁都不是,不过,你的内力,对我倒是大补!”

  “林平之,当日我留你一命,想不到你不仅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

  “令狐冲?”林平之听着声音,就知是令狐冲。

  “哈哈哈,好,好啊,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既然来了,那就都给我留下!”说着,从椅子上腾空而起直奔令狐冲。

  风清扬刚要过去帮令狐冲,就被日月神教教众所围起,顿时,两边杀成一片。

  林平之多次想要吸取令狐冲内力,却和方正一样吸取不到,“林平之,吸星大法对我是不起作用的!”令狐冲反手一剑,顿时一剑化长虹,长虹散开化成漫天剑气,道道直逼林平之,正是独孤九剑之中的招式。

  林平之诡异的笑了笑,突然消失在了令狐冲面前,没等令狐冲反应过来,林平之便出现在了他身后,一掌打在他后背之上。

  就这样反反复复,令狐冲根本找不到林平之所在的位置。“哈哈哈~哈哈~就你们也想杀我,哈哈~”林平之狂笑着,不男不女的笑声让人听了心里发麻。

  风清扬见这样下去恐怕不是林平之的对手,一招剑式破空而去将林平之暂时阻挡,然后抓过令狐冲和方正转眼便消失。

  “教主!要不要……”

  “不必了,反正易筋经得手,先回黑木崖!”

  “是!教主。”

  片刻后,日月神教就已走了个干净,只剩下火中的灵鹫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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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30 11:3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六章 此独孤非彼独孤 前尘往事论江湖

  风清扬和令狐冲带着方正大师一路疾行,“太师叔,你和我一起去天之涯吧,那里很是安全。”令狐冲被林平之戏耍了半天,身上都是伤口,面色甚是苍白。

  “好吧,你的伤怎样了?”

  “放心吧太师叔,这点伤无碍。”令狐冲笑了笑。

  当下加快了行程,快速赶往天之涯。

  天之涯入口处,独孤行正百无聊赖的等着接应令狐冲,就见令狐冲和一个白胡子老头搀着一个人走向这边。

  “独孤兄弟!”

  “令狐冲!诶?风前辈?!”独孤行看着白胡子老头叫到。

  “行小子,你怎的在这里?你爹他可好?”

  “我爹他很好,我们回去细说。”

  众人回去天之涯,独孤求败见到了风清扬很是高兴,令狐冲安置好方正大师,抬头寻找着东方不败。

  “冲哥!”任盈盈从房间出来,见到令狐冲一身是伤,急忙跑过来挽住了他的手臂,询问他的伤势。

  “东方小子,你也在这里?”风清扬笑着说。

  “老小子,你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说罢和风清扬相视一笑。

  “东方姑娘……”令狐冲见东方不败进来,把手臂从任盈盈手中挣脱了出来。

  东方不败转过头,看了一眼令狐冲说:“一会儿我让平一指给你拿点外伤药,盈盈,好好照顾他。”说罢便不再去看,径直走向床上的方正大师。

  “老小子,这灵鹫寺,现在怎样了?”

  “被林平之一把火给烧了,除了方正,其他人怕是无一幸免。”

  “果然,看来林平之已经得到了易筋经。”东方不败喃喃的说。

  “咳咳……他并没有得到易筋经。”床上的方正大师说道。

  “没有?那他怎的会善罢甘休?”众人大是不解。

  “我给他的,只不过是一本金刚经。我也很奇怪,因为我知他眼看不见东西,便拿出一本金刚经想要混淆过关,结果那林平之让他教中的护法来取,我本以为会被发现,谁知道,那护法看了一眼金刚经,居然跟林平之说确是易筋经。”

  东方不败想了想随后笑着说:“那护法是不是姓张?”

  “是,林平之叫他张护法。”

  “这就可以解释了,前些日子我去梅庄的时候,曾经给他吃过一颗普通的药丸,并且骗他说是三尸脑神丹……”东方不败笑了笑,“想不到这小子头脑倒是灵活的很。”

  “不过,话说回来,方正大师你的经脉怎么会……”令狐冲问道。

  “唉,那林平之用寺中弟子威胁于我,我不得不自断经脉……”

  “那该死的林平之……”独孤行小声的嘀咕。

  方正大师笑笑说:“无碍,易筋经可以自行修复经脉,恢复只是时间问题。老衲还要多谢各位了。”

  “哈哈,我风清扬可是从来都不会下华山,想不到第一次下山就救了你,还正好碰上令狐冲,要是没他,恐怕我也救不了你。”风清扬笑着说。

  “太师叔说笑了。”令狐冲顿了顿又说:“是东方姑娘说,日月神教要进攻灵鹫寺,虽保不住灵鹫寺,但怎么也能救出大师。”

  “东方施主……”

  “大师不必言谢,你肯送琉璃心医治于我,我自然不会忘恩负义。”

  “唉,想那日,你曾为了令狐少侠,甘愿在本寺听经十年……”

  “过去的事就请大师不要再提了。”东方不败打断了方正的话,“这林平之越来越猖狂,而且,还勾结了装死的岳不群,这样下去,恐怕……”

  “林平之除了习得吸星大法,还练了葵花宝典,虽说只是残本,但威力也绝不可小看。”独孤求败沉思了一会儿说。

  “葵花宝典?怪不得,我见他与令狐小儿过招之时,身法极其诡异飘忽,原来竟是葵花宝典。”说着,风清扬又看了看东方不败,“与你的身法也极其相似,如此说来,东方小子,你也是修炼葵花宝典喽,怪不得我打不过你。”

  “风清扬你不是废话,东方是我徒儿,葵花宝典是我日月神教的绝学,她当然修炼的是葵花宝典。”独孤求败像看白痴一样看了风清扬一眼。

  “哈哈哈,独孤兄,那你怎的不修炼?”风清扬大笑。

  “风前辈,我也很纳闷!没准爹他修炼了呢!要不然怎么会不娶妻生子反而捡了我!!”独孤行在一边大呼。

  “那个……太师叔,为什么……你称独孤前辈……”令狐冲听到风清扬称独孤求败独孤兄,心中大为不解,这风清扬可比独孤求败大了太多。“还有啊……独孤兄弟,你……是独孤前辈捡来的??怎么没听你说过?”

  独孤白了令狐冲一眼说:“难不成我还天天大叫我是捡来的我是捡来的……”

  众人哈哈大笑,连东方不败都有了一丝笑意。

  “这个嘛……他辈分高于我太多,这独孤九剑就是他传于我,算是我的师父。可是我年纪又比他大……”风清扬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我们两个一见如故,所以就结为了兄弟,本来我要称他为兄,但他死活不肯,那么我就只好当兄长了。”独孤求败替风清扬解释道,顿了顿又说:“这独孤九剑并不是我所创,而是宋末元初之时的另一个独孤前辈创下的,他姓独孤,名康,被称为剑魔独孤求败。我只不过是为了超越他,所以改名为独孤求败,我的真名,是独孤洪,算是独孤前辈的后代,机缘巧合之下习得独孤九剑。”

  “日月神教,其实前身就是明初年的明教,当年教主张无忌和蒙古郡主赵敏归隐山林后,不久后江湖就出现了一个武功高强的段子羽讨伐明教,并击败了张无忌,没人知道他是何来历,只知他是独孤求败的传人之一,期间,这段子羽掌管过一段时间的华山派。”

  “华山?”令狐冲瞪大了眼睛。

  独孤求败笑了笑,继续说道:“没错,这段子羽虽当过掌门,却并不是地道的华山门人,而是在上任掌门死后,华山长老从江湖上邀请来的,段子羽便是剑宗的源头,而风清扬,则是华山派的首徒。不知为何,独孤九剑并未传于风清扬,只传了其凌波微步与斗转星移,而后段子羽退隐江湖,华山派分为了剑宗与气宗两派,有日,气宗趁风清扬外出,一举歼灭了剑宗,风清扬一气之下便离开了华山派,从此独自居住在后山。外出期间与我相识,我们相识恨晚,我得知他师父是独孤前辈的传人之后,便把独孤九剑传授于他,此后,他便独自居住在后山,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提到那些前尘往事,众人不禁心里哗然,原来,竟还有这样的故事。

  “独孤前辈,那,你又是怎么成为了日月神教教主?”令狐冲好奇的问。

  “呵呵,说来话长,这葵花宝典,何人所创已是不知,只知这功法本是在大理皇宫。南宋年间蒙古军南下灭大理,葵花宝典被夺,自此深藏皇宫。等元末大明太祖北伐蒙元,元顺帝仓皇北逃,葵花宝典却未曾带走,为朱元璋所夺,朱元璋把不完整的副本上贡给了明教教主张无忌,而正本则留在了宫中。张无忌被段子羽击败后明教分裂,此书辗转到了少林寺……”

  “而后便是那林震南将葵花宝典改名为辟邪剑法?”令狐冲问道。

  “没错,只是林震南手中的葵花宝典并不完整,辟邪剑法,只不过算是葵花宝典的残本。”顿了一顿,独孤求败接着说:“家父独孤风,当年在宫中任职兵部尚书,机缘巧合下得到葵花宝典,并得知此功法女子练则大成,男子练,则必先自宫。因此功法太过阴毒,家父并未修炼,直到家父在宫中被栽赃陷害,不得已离开皇宫来到了黑木崖,凭借过人的胆色和不俗的功力,当上了明教教主,并改名为日月神教,从此慢慢培养起了自己的势力。后来,他认识了我娘,华山派的一名女弟子,两人相识相爱。一年之后被人发现,我娘便被华山派长老囚禁了起来,我娘当时怀了我,拼死逃回了黑木崖,可惜,生我那天,华山派携其他门派攻打黑木崖,我爹他虽率日月神教教众击退了各个门派,但我娘也……”

  说到这里,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好好的一个家,被所谓的正派,所谓的正邪不两立,就这么毁了……

  “说起来,还真是巧合啊爹,想那令狐冲这小子和东方居然也纠缠在了一起,一个华山大弟子一个日月神教教主……”独孤行看了看令狐冲又看了看东方不败说道。

  “行儿!”独孤求败瞪了独孤行一眼。

  “独孤行,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东方不败看着独孤行,独孤行伸了伸舌头,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任盈盈心里好不自在,看了看令狐冲,而令狐冲则尴尬的看了看东方不败,刚要说话,就听东方不败冷声说道:“师父,我看你还是继续说吧,他们都还等着听呢。”

  独孤求败心里也是在嘀咕,我这东方徒儿跟那令狐冲,还真的是跟我爹娘一样……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我娘死后,家父悲痛欲绝,于是,在我十五岁那年,我留守在教中,而家父则带领教中十名长老攻打华山,誓要为我娘报仇,可惜,那五岳剑派口头说着名门正派,私下却卑鄙无耻的施诡计将十大长老困死在了思过崖!家父也身受重伤,逃回了黑木崖。”

  “家父伤势过重,不久就含恨而终。临终前,将葵花宝典交予我,并告诫我一定要报仇。我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没有修炼,只是借鉴了其中的以针代剑,提高了速度。一晃就是十年,十年间,我不断的修行,不断的提高自己的实力,终于,做到了难求一败。那十年来,我不仅发现了天之涯这个地方,还捡到了一个被人丢弃的婴儿,我给他起名叫独孤行。可惜行儿他天生愚笨,骨骼和经脉竟也连普通人都不如,我教他的东西,十招中竟是连两招都无法施展,连平一指亦说此子并不适合练武,于是我便将他留在了天之涯,自己则继续外出修行。后来的几年之中,我一时恻隐之心收留了任我行那个贼子,这才造成了后患。在行儿十二岁那一年,我无意中救下了年仅十五岁的东方,发现她是练武的奇才,可惜却是女儿身。不过,她说她为了变强,可以做一辈子男子,而我也想到了那部葵花宝典,于是便把她带回了黑木崖,终日随我练武修行。后来,便是任我行趁我闭关功力不稳的时候将我打落悬崖,篡夺了教主之位。”

  “终于说完了,那些过往,压在我心里,很久了。”独孤求败喝了一口茶水,感觉心里一下子舒畅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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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30 11:3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七掌 习得洗髓易筋经 东方不败重修行

  “任我行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好已经被东方一掌打死,死了好,死了好啊!”独孤行用一根细小的木棍掏了掏耳朵,一副活该的表情。

  “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爹!”任盈盈大声叫道。

  “我说的实话啊!我爹救了他他反而恩将仇报,难道他不是狼心狗肺怎的?你急个屁啊!”独孤行边掏耳朵边说,看也不看任盈盈。

  “你……”任盈盈气的转身跑了出去。

  “盈盈!”令狐冲叫了一声刚要追出去,却又缩了回来,然后转头看着东方不败欲言又止。

  “你看我作甚?你不去追还想让我去追怎的?我又不是她相公,我只是她叔叔……”东方不败好笑的看着令狐冲,特意着重说了相公和叔叔。

  令狐冲尴尬的笑了笑,说:“我觉得,她……还是自己安静一会儿的好……”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头,一副“随便你”的表情。

  “唉,行儿,你去看看那姑娘。”独孤求败叹了口气说。

  “啊?为什么啊?”独孤行一下子扔掉手中的木棍。

  “你哪儿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爹啊……不要啦……”

  “快去!再跟我磨叽我打你小兔崽子!”独孤求败伸手就装作打他的样子。

  “我这就去!”说着,独孤行一溜烟儿的就不见了。

  令狐冲尴尬的向独孤求败点了点头,谢他帮自己解围。

  “令狐小子,我是觉得错不及下一代,可不是帮你。”独孤求败说着,看了一眼方正说道:“方正大师觉得怎么样了?”

  “老衲好多了,只是老衲在想,既然那林平之习得的是残本,而东方施主习得的却是正本,那么……”方正想着,也许只有东方不败可以打败那林平之了。

  “这……”独孤求败欲言又止。

  “我也觉得,东方小子你该去跟那林平之打一架。”风清扬笑了笑。

  “唉,两位有所不知,我这东方徒儿……她经脉受损,现今已经是内力全无……”

  “什么?!”风清扬一把攥过东方不败的手腕,却感受不到一点点的内力。

  “这……这是怎么回事?!”风清扬皱着眉头,这东方不败的武功,连他都要佩服上几分,如今却……

  独孤求败叹息一声,把近些时日的事情告诉了风清扬。

  “唉……东方小子,曾经我和你说过那么多的话,你……你生生死死经历了那么多,怎的还会如此犯傻!”风清扬实在是不知说什么是好。

  “东方施主,这样一来,那琉璃心时日一到,你便……”方正大师感动于东方不败的痴情,心中不禁惋惜。

  东方不败淡然一笑,“连老小子你都说了,我东方不败生生死死经历了那么多,如今能活到现在,便是足够。不过那林平之,就只能从长计议了。”

  方正看了看东方不败,低下头思索了一番,随后,从怀中拿出两样东西,递给了东方不败。

  “易筋经?!”东方不败看着手中的蓝色书本,正是那灵鹫寺绝学,易筋经。而另一本,则同是灵鹫寺的至高功法,洗髓经。“大师这是?”

  “东方施主,你不能修炼葵花宝典,无非是因为经脉受损。这易筋经,可改变筋骨,通过修炼丹田真气打通全身经络,并可自行修补破损经脉。”方正大师顿了顿接着说:“江湖之人只知易筋经的厉害,却不知这洗髓经,同样是至高功法,洗髓经能变化人之气质,修先天之本,使任督二脉流通,骨、髓、脑三者均充实健壮,始修炼之人元气旺盛,精力充沛。易筋经,洗髓经今日便传授于东方施主,我相信,东方施主不久就可以重新修炼葵花宝典。”

  听到方正大师说要把这两种功法传授给东方不败,屋里众人全都愣在了那里,连东方不败亦是有些摸不到头脑。

  “大师,江湖上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都巴不得我死了的好,如今你把功法传授于我,你就不怕,我恢复了功力之后,危害江湖么?”许久,东方不败缓缓说道。

  “施主说笑了,老衲只想知道,如若真的除了那林平之,施主你是否还会接管日月神教?”方正大师微笑着说。

  令狐冲紧张的看着东方不败,屋里的这些人,恐怕只有他最关心这个问题了。

  “哈哈哈,这日月神教本就是我的,一日江湖终生江湖!”东方不败放声大笑,看了一眼令狐冲接着说:“我东方不败曾经说过,有一天,我会成为这武林中的第一人。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注定是我的。”

  说罢,东方不败看着方正,“大师,现在你还确定要把功法传授于我?”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东方施主,老衲相信你,即便做了教主,这日月神教也不会再是魔教。”方正大师双手合十,就凭东方不败当日背令狐冲上山,今日又肯救关闭她十年的自己,他相信东方不败并不是大恶之人。

  东方不败心中是百转千回,令狐冲啊令狐冲,真想不到,让一个老和尚相信我,竟比要你相信我容易的多……

  “那,就多谢大师了。”东方不败对方正行了一礼。“师父,老小子,我先行回暗室闭关了。”说罢,便转身走出房间。

  “东方姑娘!”令狐冲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东方姑娘……你现在就要闭关?”

  “废话,不闭关难道还吃饭么?”东方不败也不去看令狐冲,自顾自的走着。

  “东方姑娘,我……可不可以和独孤兄弟一样叫你东方?”令狐冲问道,他总是觉得,叫东方姑娘感觉太过客气疏远。

  “我和你很熟么?”东方不败停下脚步,看了看令狐冲。

  令狐冲尴尬的笑了笑,见东方不败走到自己面前笑着说:“独孤行和我是一起长大的,他愿意叫什么,当然就叫什么。你,算是什么?况且,我们又不熟。”说罢,东方不败转身就走,剩下令狐冲愣在原地。

  东方不败回头看了一眼满是惆怅的令狐冲,心下好笑,说道:“你的盈盈可是跑了一会儿了,你当真不去追?还真是没良心。”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暗道。

  “唉,我该如何是好……”令狐冲叹了口气,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

  “我说,独孤兄,你可是早知令狐冲和东方……”

  “我知是知,但没想到东方会这么傻……”

  “罢了,他们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好了。”风清扬摆了摆手,“独孤兄,我们下局棋如何?”

  “好啊,平一指虽然常和我下棋,但他棋艺差的不行。”

  “也没有很差吧教主。”正说着,平一指推门而入,见到风清扬后,忙施了一礼,而后又看到了床上正在调息运功的方正,“怪哉怪哉,怎么今日来了如此多人?”

  独孤求败把事情告诉了平一指,平一指听到林平之居然烧了灵鹫寺不禁骇然,又听说方正把洗髓经和易筋经都传授给了东方不败后,赶忙说道:“那东方教主就可以再次修炼葵花宝典了,实在是可喜可贺。”

  “确实,哈哈!对了,你刚才说来了如此多人?不就是风贤弟跟方正大师,怎的多了?”独孤求败问道。

  “哦是这样的,早上我本想回冰湖的住处拿点配制药物的东西,谁知道,遇上了老头子和计无施他们。”

  “恩?他们不呆在五霸岗,去冰湖作甚?”独孤求败奇怪的问道。

  “因为……林平之昨日血洗了五霸岗,并且带走了老头子的女儿老不死。计无施知道我是在冰湖失踪,便带着众人去冰湖附近找寻线索。教主,我在想……”平一指看了看独孤求败,有些犹豫。

  “你在想要不要让他们进来?”独孤求败看了一眼平一指,“你知道,多一个人知道这里,我们便多了一份危险,更何况,除去那黄河老祖,其他人并不完全算是我日月神教中人。你平一指,不是号称救一人就杀人么?现在你要救这么多人,你有很多人需要杀么?”

  一席话顿时让平一指无话可说。

  “独孤兄,让他们进来到也不是不可,如若他们忠心,我们倒是多了一些力量。”风清扬突然说道。

  “教主,他们全部都吃了东方教主的三尸脑神丹,一年前我居住冰湖之前曾经给他们了一些能暂时压制毒性的药物,想来他们体内的毒性不久就要复发。”

  独孤求败想了想,挥了挥手道:“让他们进来吧,但是,你开启机关的时候,不得让任何人看到,明白吗?”

  “是,教主。”平一指向风清扬施了一礼,便匆匆的赶去冰湖。

  “东方小子对于下毒,倒还真是毫不吝啬。”说着,风清扬瞅了瞅独孤求败,笑着说:“阴险手段跟你差不多!哈哈!”

  “好啊风贤弟,来,摆棋局!看我不杀你个屁滚尿流!”

  “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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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30 11:3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八章 五岳定盟君子剑 天涯碧水又连天

  自日月神教火烧灵鹫寺后,江湖人人自危,众多门派高手齐聚一堂,商讨如何防范日月神教。

  “现在连灵鹫寺都被灭,方正大师下落不明,如若我们再不想办法,恐怕只会步了灵鹫寺后尘。”说话者正是恒山派的仪玉掌门。

  “这林平之连方正大师都不是他的对手,如今他得了易筋经,要对付他,恐怕更是困难。”南岳衡山派掌门莫大皱着眉说道。

  “大家不必灰心,所谓邪不胜正,只要我们五岳剑派齐心合力,一定会有办法!”岳不群从外面走进来,大声说道。

  “岳不群??你不是死了么?!”仪玉吃惊的说,仪琳曾经跟她说自己亲手杀了岳不群,怎的又会突然出现?

  “仪玉师太,那日仪琳是受了令狐冲的迷惑,对我有些误会。我心灰意冷,本想就此隐居山林不再过问江湖事。”岳不群装作悲痛的样子,继续说道:“可是现今,大敌当前,我身为华山掌门,又怎可置之不理。”

  “哼!岳不群,当日之事,除我恒山派,其他门派都困死在山洞之中,已并无旁观者,你当然要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仪玉师太,连你都说了,当日之事并没有旁观者,那你又怎么能一口认定是我岳不群的错呢?”岳不群眉头紧皱,看着在座的人说:“各位都知道,我岳不群自当上华山掌门,向来都是安份守己兢兢业业,我的妻子为了江湖安危而……我的女儿更是死在了林平之的手中……”岳不群不再说下去,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仪玉师太,你看这……是不是对岳掌门有什么误会?”

  “是啊仪玉师太,岳掌门号称君子剑,武功高强同时又是难得的正人君子,一定是出了什么误会。”

  “岳掌门说的不错,现在大敌当前,我们还是不要内斗的好!”

  “这……”仪玉皱了皱眉头,她开始觉得是不是真的对岳不群有什么误会,现在若是说出当日仪琳出手杀岳不群,万一真的有什么误会,那仪琳可就……而且,仪琳说她是看到岳不群和令狐冲在打斗,一时情急就失手杀了岳不群,但是……这两人又为什么会打起来还说不好……

  “仪玉师太,令狐冲那个弃徒和魔教公然勾结在一起,我这个当师父的多次劝阻未果,竟还对我出言不逊,唉,我只好出手教训他一下,却不想被贵派仪琳小师父看到……”岳不群猜到仪玉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说道。

  “岳掌门不必再说了,既然是误会,那么我们还是先讨论大事的好。”仪玉转移了话题,不再去看岳不群。

  岳不群心中冷笑,表面却是一脸沉重,他缓缓说道:“灵鹫寺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我到达的时候,灵鹫寺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岳某实在无能为力。对付林平之一事,刻不容缓啊。”

  “岳掌门不必如此,不用说你,就连我们,都是无能为力。”

  “是啊岳掌门,如今我们五岳剑派,已是名存实亡……我泰山派高手在那一战后死伤殆尽,至今也没能恢复元气。 ”

  “自左冷禅死后,我嵩山派也一直都是人才凋零,再加上左冷禅的所作所为……唉”

  “岳掌门,现今就你华山派尚有余力了。”

  岳不群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说:“我的意见是,我们重新整合五岳剑派选出盟主,再由盟主带领大家,前去武当山求援。”

  “可是……这武当已经是许久未出江湖,一直以来都不问世事,只怕……”莫大怕这武当山未必肯出面。

  “那就要从长计议了,最主要的还是我们要重新整顿,否则,就这样一盘散沙似的,武当断然不会支援我们。”岳不群一脸正气的说道。

  “岳掌门说的对,我们必须齐心协力,这样才能抵抗日月神教。”

  “岳掌门,我想这盟主之位,是非岳掌门不可了。”

  “不不不,在下对这盟主之位并无兴趣,更何况,在下与恒山派的误会还没有解除,怎能……”岳不群假意推脱着。

  “岳掌门,也许真的是一场误会,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岳掌门不要责怪。现在是紧要时刻,除了岳掌门你,没人更适合这盟主之位了。”仪玉心中叹息一声,如若再纠缠当日之事,没人信自己不说,恐怕日后还会惹来什么麻烦,罢了罢了。

  “师太言重了,岳某自然不敢有怪罪之心。既然仪玉师太不记前嫌,那么前尘往事便一笔勾销了罢。只不过这盟主之位,在下确是不敢担当。”岳不群看了看其他人,接着说道:“我倒是觉得,这盟主之位与资历无关,只要有实力,这盟主之位便是他的。”

  “那岳掌门的意思是……”

  “那不如我们各派掌门来比试一下,以武来定下盟主之位。”泰山派的现任掌门天栢道长说。

  岳不群笑了笑,道:“岳某正有此意,不知其他掌门人可有意见?”

  “那我们便开始吧,岳掌门。”

  众人来到屋外的空地,便开始了比武定夺,几回合后,结果便已分晓。

  泰山派的天栢道长输给了恒山派的仪玉师太,嵩山派的丁勉输给了衡山派的莫大,而后莫大又赢了仪玉师太。

  “岳掌门,请吧!”

  “请!”岳不群施了一礼,说着,手中银光一闪,便与莫大打斗到了一起。

  “岳掌门,莫某人输了。”不出片刻,莫大便败下阵来,“岳掌门内力深厚,招式更是变幻莫测,在下实在不及。”说着便退了下去。

  “岳掌门,这盟主之位,你是当仁不让了!”丁勉拱了拱手道。

  “岳掌门,这下你总不能推脱了吧。”

  “这……好吧,在下就暂时接下这盟主之位,他日另择贤主够,岳某自会拱手让出。”岳不群让众人施了一礼,谁也未曾看到,他嘴角那一丝诡异的笑容。

  “计无施!”天之涯中,蓝凤凰追着计无施大呼小叫,弄的独孤求败心里那个悔,自己怎么就同意把他们放进来……尤其这个姑娘,把天之涯弄的是鸡犬不宁的。

  风清扬倒是觉得这样的日子乐趣多多,终日和老顽童似的联合起计无施与蓝凤凰拌嘴。

  东方不败则在暗室中一心一意的闭关修炼,期间,送水送饭都是令狐冲负责,每次他都想跟东方不败说些什么,奈何她根本就是无视他的存在……

  任盈盈看着令狐冲每天都魂不守舍,心中很是难受,却从不表现出来,令狐冲送饭,她便跟着,令狐冲发呆,她便坐在一边看着。

  五霸岗的众人在这里倒算是规规矩矩,什么都不问,每天就打打鱼,下下棋,只有老头子一人时常愁眉苦脸。

  “老头子,你不必愁眉苦脸,在找到平一指之前,林平之是不会把你女儿怎么样的。”计无施拍了拍老头子的肩膀。

  “你又不是林平之!你懂个屁……”老头子哭丧着脸说。

  “我说老头子,不如这样好了,我去换回你女儿,你说怎样?”平一指不知何时站在了老头子身后。

  “哼!”老头子别过头不理他。

  “唉,我知道你怪我连累了老不死姑娘,我是认真的,我可以去换回她,那林平之不过是想让我帮他医治双眼和脚而已,不会把我怎样。”平一指心里明白这老头子多少会怪自己。

  “认真认真你认真个屁!我老头子什么时候说怪你了?!难不成,我还真让我的兄弟去换她么?!我……我只是怪我自己没能力救她……”老头子瞪大眼睛看着平一指,说完眼眶一红。

  “你这老头儿,放心好了,待东方闭关出来之时,自会帮你救出你女儿。你怪自己也无用,毕竟那林平之,着实是变态……”独孤行从房间走了出来,他对东方不败可是有着百分百的信心。

  说话间,独孤行看见守在暗道外的令狐冲,随即便乐了。

  令狐冲正在发呆,突然感觉身后有什么,回头一看着实吓了一跳。独孤行边在身后扮着鬼脸,嘴里边念叨:“令狐冲,你思春呢?”

  “……………………”令狐冲当即无语,“是啊,我思春,思你心上人东方的春!”说罢,令狐冲轻哼一声,转身走掉。

  “你……”独孤行郁闷的瞅了瞅暗道里面,他当然看不到也听不到,暗室里,听到他们对话的东方不败正在忍不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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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30 11:3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九章 危急时刻真情现 令狐救下小田田

  日月神教自火烧灵鹫寺后,五岳剑派开始合并江湖上的小门派,并且在华山后山开设了一个武林堂,大量招收弟子,由五岳剑派传授武功。江湖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私下却是人人自危。

  三个月后,仪玉带着部分弟子回到了恒山。

  “他……他当了盟主?”仪琳听仪玉说岳不群没有死并且当了五岳剑派的盟主之后,不禁瞪大了眼睛。

  “仪琳,那日你看到的只是岳不群和令狐少侠打在一起是吗?”仪玉皱眉问道。

  “是啊……但……他要不是坏人,怎么会跟令狐大哥打呢……”仪琳很是奇怪。

  “唉,仪琳,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替了。”仪玉摇了摇头,心知仪琳单纯又善良,当日之事,若是这么说出去,恐怕受害的还是仪琳。

  “可是……可是令狐大哥说岳不群……”

  “仪琳,不要再说了,以后对任何人都不能再提起。”说完便走开了。

  “哦……知道了……”仪琳嘟着嘴,心里好生奇怪。

  “仪琳小师父!”

  “糟了……田伯光……”仪琳立刻有种头大如斗的感觉。“干嘛啊?”

  “嘿嘿,仪琳小师父,看我给你买了什么?”田伯光说着拿出一串糖葫芦递给了仪琳。

  “你又跑出去啦?”仪琳接过糖葫芦,这一年多来,她早就习惯了接过田伯光递来的任何吃的,不接的话,这田伯光追到天黑也会追着她……

  “天天不出去我会闷死的!诶仪琳小师父,你不开心啊?”田伯光看着仪琳无精打采的样子说。

  “恩……真的好闷,我要去后山走走。”仪琳晃着手中的糖葫芦。

  “好啊,那我陪你啊仪琳小师父。”田伯光眉开眼笑的,“要不我带你去酒馆喝酒吃肉!”

  “田伯光!我心情这么差你还开玩笑……不用你陪着了!”仪琳气鼓鼓的转身就走。

  “别啊!我不开玩笑了,等等我啊仪琳小师父!”田伯光急忙跟在仪琳身后。

  “仪琳小师父,你为什么不开心啊?”

  “岳不群他……他没死,还当了五岳剑派的盟主……”

  “啊?那个伪君子,我呸!他不是被你刺死了嘛?”

  “可是……师姐说,让我以后不要再提那件事……而且……”仪琳抿了抿嘴,接着说:“而且我觉得,师姐她,认为我对岳不群是误会……”

  田伯光挠了挠头说:“怪了,肯定是那伪君子又用了什么诡计。”

  “你说……我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令狐大哥?”仪琳总觉得该把这件事告诉令狐冲。

  “可是不知道令狐冲那小子去哪儿了啊!”田伯光倒还真的挺想跟令狐冲一起喝酒的。

  “仪琳小师父,不要不开心了,快点吃糖葫芦好了。”

  仪琳看了眼田伯光,又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芦,“不吃可不可以啊……”

  田伯光刚要说话,突然感到一丝危险,急忙一把拉过仪琳。

  仪琳之前所在的地方上,竟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什么人?!”田伯光将仪琳护在身后,抽出刀大声问道。

  一道人影出现在田伯光面前,穿着一身黑衣,面目全被遮挡,只听他细声细语的说道:“采花大盗,田伯光,呵呵呵。”

  “没错!我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朵红杏压海棠,万里独行田伯光,小田田是也!不过,现在是不可不戒!你是何人?竟敢伤我仪琳小师父?!”田伯光一手提刀,一手指着来人。

  “他……他是岳不群!我记得他的声音……”仪琳拽了拽田伯光说道。

  “哈哈哈哈,不可不戒,好啊,那就让你们一个和尚一个尼姑死在一起!”说着,以袖功抽出长剑,剑芒四射直袭田伯光,欲将田伯光穿心而过。

  田伯光举刀格挡,殊不知岳不群这一剑不仅伴附着紫霞神功,还夹带着辟邪剑法,力道强劲又阴狠,格挡之下,那刀竟被长剑生生逼回,长剑隔着刀将田伯光硬生生的击退数步,剑气竟是毫不受阻的打在了田伯光胸前。

  “噗……仪琳小师父快走!”田伯光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大声的冲仪琳喊着,手腕猛然用力,终是抵开了长剑。

  “谁也别想走!”岳不群眼中精光一现,右手长剑突的幻化成数十道剑影,左手一挥,其中几道剑影直奔仪琳,剩下的剑影则是袭向田伯光。

  在他看来,仪琳铁定是躲不过,而田伯光,就算奋力躲过了,也救不了那仪琳,两人必死无疑。

  岳不群绝对不会想到,面对那铺天而来的剑影,田伯光竟是未曾抵抗。

  “仪琳小师父!”田伯光双眼通红,牙一咬,丝毫不带犹豫的就冲向了仪琳,完全不顾身前那凌厉的剑影。他只知道,如果自己奋力抵抗身前的剑影,是来不及救仪琳的。

  仪琳抽出剑,却深知自己无力躲开,她闭上眼,在那一刻,想到田伯光保护自己的身影,她突然后悔,自己没有对他好一点……

  “仪琳……小……师父……快走……”

  突然感到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竟是响起了田伯光的声音,仪琳睁开眼,看到田伯光浑身鲜血的抱着自己,他竟硬生生的扛下了那十几道剑影,将仪琳护了下来……

  “田伯光!”仪琳紧紧的抱着眼前的血人,眼泪夺眶而出。

  “哼!螳臂挡车,不知死活!”岳不群右手一抖,长剑再次袭向两人。

  “住手!”随着一声大喝,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一剑挡开了岳不群的攻击。

  “田兄!仪琳!”来人正是令狐冲,他本是想来恒山替东方不败看看仪琳怎么样,却被告知仪琳和田伯光不知去了哪里。令狐冲在其他地方找不见就来了后山,正好看见田伯光拼死护住仪琳。

  田伯光见令狐冲赶到,想要说什么,却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令狐大哥!”仪琳抱着田伯光,“他是岳不群!”

  令狐冲皱了皱眉,看着面前的黑衣人。

  “哼!逆子!受死!”岳不群说着,身形一闪,手中长剑顿时化成数十残影,眨眼间便到了令狐冲眼前。

  “田兄!坚持住!”令狐冲说着,脚下疾退三步,手中亦是连出四剑,对上那数十剑影,同时一个纵身跃上了岳不群上空。

  岳不群剑式顺势一挑,剑气刺向令狐冲双足。

  令狐冲微微一笑,一个空翻避过脚下长剑,而后一掌打在岳不群背上,借势一转便轻稳落地。

  此时,岳不群挥出去的那数十长剑残影,竟是直直的朝他自己袭来,撤身已是来不及,长剑挥舞出道道剑光抵挡眼前残影。

  令狐冲不再与岳不群缠斗,一把搀起田伯光背了起来,而后又拉上仪琳,转眼便纵出了恒山。

  “令狐冲……”岳不群虽然把那剑影抵挡了七七八八,身上却还是被那残影划出了道道伤口,他狠狠的盯着令狐冲离去的方向。

  “令狐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儿啊?田伯光他……他不会有事吧?”仪琳看着离恒山越来越远,又担心田伯光的伤势。

  “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田兄伤势太重,只有平一指能救他。”

  田伯光早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仪琳看着这个为自己拼命的采花大盗,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他从来都没有轻薄于自己,反而一直都对自己很好,甚至不顾性命的保护自己。

  仪琳看着昏迷的田伯光,不禁想到了她与田伯光的种种,田伯光逼迫她带着她去喝酒吃肉,虽然没有吃成;田伯光拜她为师见她仪琳小师父;每天给她弄一些她说不上名字的吃的;经常出去外面给她买糖葫芦;为了逗她开心故意扮成戏子惹她笑;如今,又为了她,不惜放弃生命……

  她已经后悔,开始后悔自己总是不耐烦的对他,后悔自己没有对他好一点,后悔自己不知道珍惜。

  “仪琳,我们到了。”

  令狐冲的声音把仪琳的思绪拉了回来,仪琳抬起头,看着令狐冲打开机关后出现的洞口,心里觉得好生神奇。

  令狐冲带着两人回到了天之涯,将田伯光放在床上安置好,便求平一指救救田伯光。

  “你不知道我救人,是需要杀一人的么?”平一指看了一眼田伯光。

  “咳咳,你之前救了五霸岗那么多人,不也没杀人么。”风清扬假装无意的说道。

  平一指顿时气结,心里说你这老头,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平神医,出家人慈悲为怀,求求你救救他罢,他不是坏人……”仪琳小声的说。

  “哈哈,我平一指救人无数,无论好坏。更何况,我又不是出家人。”平一指放声大笑。

  “平一指,你要谁的命,我帮你杀便是。”说话间,却是一身蓝色绸衣男装打扮的东方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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