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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你已对科技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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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10 08:1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小心!你已对科技成瘾

日期:2013-03-09 作者:徐璐明;半方
来源:文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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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们享受科技给生活带来便利的同时,科技也在重塑着我们的生活。迷恋科技,最终会把我们引向何方?通过英剧《黑镜》这扇大门,我们看到未来可能会被"异质化"的生活,《黑镜》也在时刻提醒着你—— 小心!你已对科技成瘾


  本报记者 徐璐明

  每5分钟就要刷一次微博,时刻关注社交应用上的“新鲜事”;即使没有电话短信,也会时不时掏出手机看上一眼;对着家人无话可说,却在社交网站上口吐莲花;临睡前最后一件事、睡醒起床第一件事,都从刷牙、洗脸变成了打开手机……在很多人眼里,科技给人类的生活带来便利,但在《黑镜》的编剧查理·布鲁克看来,科技是让人依赖成性的毒品,让人上瘾。

  这是一部迷你剧集,每集都是一个独立的故事,不同的演员、不同的故事背景、甚至是不同的现实社会,但都围绕我们当今的生活展开。这更是一部被中国观众称为“神作”的英剧,编剧通过他们绝妙的想象力,用一个个看似离奇的故事来隐喻当前高科技、智能化充斥人们生活后可能带来的后果。虽然打着“科幻剧”的旗号,但其内核却直指人类当代社会。一年之后,《黑镜》第二季回归,再一次以冷峻的视角反思着我们的生活:“科技成瘾,最终会把我们引向何方?”

    《黑镜》视角:数字化时代带来的改变介于欢乐和不安之间。《黑镜》把镜头对准了这块少有人认真思考的“灰色地带”,深入探讨现代科技给人类社会带来的“副作用”。

  那么,究竟什么是“黑镜”?就在这部迷你英剧开播前几天,《黑镜》的编剧,英国知名记者、编剧、访谈节目主持人查理·布鲁克在《卫报》上发表了一篇题为《科技上瘾的阴暗面》(the dark side of our gadget addiction)文章,他提到:“黑镜”代表什么?它们就在墙上、在书桌上、在手掌中:是电视机、监视器以及智能手机上发着冷光的屏幕。

  在过去数年间,我们已经迅速地接受了扑面而来的科技及其副产品。从网络到智能手机,从社交媒体到“云科技”,科技更新的速度快到让人们来不及思考。查理·布鲁克拍摄《黑镜》之前曾参与制作了一部电视真人秀:《电视如何毁掉你的生活》。主持人走上街头,请路人对一个虚构的新发明进行评价:一款移动电话,可以让使用者进行跨时空对话。对于这个听起只存在于科幻小说中的手机,居然有许多路人认为这是真的并认真做了反馈。对此,查理·布鲁克评价说,这项调查的主要目的,是证明在日常生活中,人们对科技的高速发展已经习以为常,以至于不加思考地认为这种高科技产品的发明理所当然。

  这样的调查结果让布鲁克感到震惊,同时激发了他拍摄《黑镜》的灵感:如果说当代科技是毒品,它也会让人上瘾。那么,正如所有的毒品一样,它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副作用?它将把人类社会和生活带向何方?“现在的我们,平时的所作所为,在五年之前,还几乎不可想象。我们一边看着真人秀,一边发着推特;我们分享视频,看陌生人把猫丢进垃圾桶;我们在Xbox游戏机前跳舞,游戏机能看到我们,能评价我们,能发现我们最欠缺什么。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几乎都已被科技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所改变。让我们扪心自问,现在的生活和社会,是否仍属正常?”

  《黑镜》正是把镜头对准了这块少有人认真思考的“灰色地带”,是一部深入探讨现代科技带来的“副作用”的电视剧。《黑镜》中的故事发生在未来,牵涉不少我们至今还未能享用的科技,但它似乎又是对当下的隐喻,让人对身边这些“黑镜”们不无警惕与忧思。它聚焦我们对当今社会的不安全感,以尖锐、悬疑、讽刺的故事形态娓娓道来。

  网络社交:科技重塑和丰富了我们生活体验,却也不断挑战着情感和伦理的底线。我们不断质疑现实与虚拟社交的是非:究竟是我们掌控了它们,还是它们在掌控我们?

  与美剧的不断加入新角色、新悬念来延长经典剧集的寿命不同,英剧向来用“做减法”的方式浓缩剧情。《黑镜》短短6集的容量,虽集集不同,却个个发人深省。第一集第一集,《黑镜》就扔下一枚“重磅炸弹”:《国歌》中,公主被绑架,歹徒的救赎条件是用卫星和网络直播首相和一头母猪“亲密接触”。政府企图封锁消息,然而在社交网络无孔不入的当下,这样的举动显然是徒劳的:当消息在Twitter、Facebook成为热门话题后,传统媒体再也按耐不住,加入了这一场传播“乱战”之中。人们的态度也在这铺天盖地的消息中发生了改变:从谴责、抵制,到“节目”播出时的万人空巷,无论看官是抱着看热闹还是同情的心态关注这场闹剧,最终的结局却早已注定。

  如果说这一集中的首相是无辜的被害者,围观的群众成为行为艺术家的“帮凶”,电视机前的观众很容易就能占据道德制高点上对那些围观者进行谴责,那么《黑镜》又将镜头一转,把被围观者的身份安在了一个杀人犯上。第二季的第二集《白熊公园》就虚构了这样一个主题公园,公园的主角是一个绑架小女孩并用手机拍下女孩被虐杀的罪犯。民众无法宽恕她所犯下的罪恶,于是建造了白熊正义公园,让这个罪犯在公园里遭受被人猎杀的绝望。而游客们则可以在这个公园内用手机围观的方式“体验正义”。当一天的体验活动结束,经历了醒来、失忆、被猎杀、逃亡的罪犯被再一次地消除记忆,放在她醒来的椅子上,等待着第二天的轮回。这是一个类似“普罗米修斯”般轮回的故事,不同的是,这次受害的主角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是同情还是唾弃?那些看似代表正义的围观者在公园中举着手机拍摄罪犯逃亡,是否也像这个杀人犯同样残忍?《白熊公园》发掘了当个人被异化缩小到屏幕里的一个影像时候,人类的同情心是多么容易被打破。无论是清白的还是有罪的,残忍还是残忍。

  人工智能:当所有的感官体验都由技术取代,那么意识呢?我们一直相信自我意识和记忆是人类存在的根本,但当人的身体、感知甚至意识都被彻底物化之后,人类还剩下什么?

  值得一提的是,《黑镜》播出的每一个剧集都是一幅幅慢慢缩小的画面。先是拿首相和整个国家的民众开涮,接着是被电子屏幕禁锢的乌托邦式的未来寓言,当观众习惯了《黑镜》用“重口味”的极端故事来强迫观众思考人类社会的未来的时候,它却将话锋一转,走起了“小清新”的路线。将镜头聚焦在个体的身上,缩小了关注广度,却加强了深度。

  在这样的语境下,第一季的末集和第二季的首集可以看为一个整体:《你的全部记录》中,人的大脑中被植入芯片,这个芯片像硬盘一样记录存储你的全部经历和记忆,并且可以随时查阅播放。男主角在一次聚会中怀疑妻子不忠,然后他像患了强迫症一般反复从自己、妻子的记忆芯片中搜寻证据,这件妻子想方设法掩饰并遗忘的事件终于“水落石出”。在强大的电脑芯片面前,记忆不再是个人的隐私,而变成了一种可以公开调取的资料。人们的手中虽然握有控制芯片的遥控器,却在不知觉中成了芯片的奴隶。

  有评论说,这样的“芯片”是对现实生活的隐喻。你以为它离你很远,其实它就在你的身边。社交网络上的个人档案和服务器上保存着我们的照片、状态、心情,忠实地记录着我们的生活。社交网络就是可以记录人们记忆活动的“芯片”。比特永不消逝,人们以数据的形式得到“永生”。

  第二季第一集恰巧探讨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在这集以《马上回来》为名剧集中,男主角是个社交网络活跃用户。当他在一次事故中丧生后,他的女友在朋友的推荐下登陆了一项网络服务:这个服务可以网罗男主角的一切网上活动,分析他的语言习惯,然后在网络中重新创造一个虚拟的人。服务一次次升级:从网络对话,到用男主角的声音与女主角通话,再到制造一个植有男主角一切网络信息的芯片的人造人,女主角深陷在与死去男友的“联络”中无法自拔。直到人造人的出现,才让她幡然醒悟:眼前的“人”,只是社交网络中的男友,一切属于两人世界中的习惯和交流,是这个人造人永远无法学会和呈现的。这样一个人造人的存在,只能让生者陷入回忆的深渊中不能自拔,而疏远与现实的沟通和联系。

  一语双关:“黑镜”不仅代表了那些已然成为我们生活中重要一部分的有着黑色屏幕的冰冷的科技产品,更是一面镜子,折射出人性的善与恶。

  不要以为黑镜的世界离你还很遥远,人与物的交互以iPhone的Siri为代表;微软、英特尔等则在研究更多的交互手段比如肢体动作、面部表情、人脑活动;谷歌公司即将推出的谷歌眼镜可以通过声音控制拍照,视频通话和辨明方向以及上网冲浪、处理文字信息和电子邮件,在电视、电脑、手机之外,人类的未来又增加一块“黑镜”。英国通信管理机构Ofcom做过一个调查,在20岁以下人群中,有60%承认他们对智能设备“高度成瘾”,在成年人群体中这个数字达到了37%。

  巧合的是,就在《黑镜》第二季播出的同时,一款名为LivesOn的推特应用即将推出——这个服务在用户去世后,可以利用推特使用算法,分析用户的在线行为,并且学习模仿说话的方式,甚至可以根据用户的喜好和习惯来发微博。正如这款应用的口号中说的,“当你的心脏停止跳动,你仍然可以推特。”LivesOn还未推出就引起巨大的争议——这样的服务究竟是会缓解丧亲之痛,还是给生者带来更大的痛苦?这不就是《马上回来》中“虚拟人”的翻版?

  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数,但《黑镜》给观众提供了一个可信的走向。查理·布鲁克说过,《黑镜》的故事都有各自的个性特征,就像是巧克力,都裹着同样的黑色外衣——但糖衣下的核心却总能给观众带来惊喜。《黑镜》一语双关:不仅代表了那些已然成为我们生活中重要一部分的有着黑色屏幕的冰冷的科技产品,更是一面镜子,折射出人性的善与恶。无论是隐藏在社交网络后的猎奇心态,还是人工智能带来的伦理困境,亦或是将现实的一切解构为娱乐事件的冷漠,科技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人在使用科技,也在被科技重塑。有评论指出,《黑镜》就像一把手术刀,虽然牵涉的科技来自虚幻的未来,但它却无比精准而锐利地切割开了人们熟悉的现实。正如查理·布鲁克说的:“第一季中的许多高科技都变成了现实,如果我们即将推出的第二季中的预言也变成了现实,那我们就真有麻烦了!”


相关链接 网络,这个“反派”有点冤

  半方

  “我到底在网络上寻找什么?真理、知己,还是特定的某个人,或者只是把自己的无力感归咎于系统而已。”动画电影《攻壳机动队:晶体管社会》中的这句独白,思考着人们该如何对待和利用网络。网络,是当下影视文学中,出现频次越来越高的角色。从最早为现实牵线搭桥,到被利用成为帮凶,再到“数字朋克”作品中所有悲剧的始作俑者,网络也逐渐变成了一个反派角色,被影视剧作者一步步推到社会问题审判席上。

  热门英剧《黑镜》中的网络,扮演的正是一个帮凶的角色:失控、不负责、强势——“恐怖分子”得以公开要挟政府;选秀明星在“民意”的要求下,进入了色情行业;就连社交网络上,父亲记忆带给遗腹子的是安慰,也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众生的狂欢嘈杂、赤裸,网络成为无底线欲望的交集。

  不过,回顾网络社交作为“影视角色”的处子秀,也曾感动过无数人,甚至成为言情剧的标准配置之一。《第一次亲密接触》中的“痞子蔡”与“轻舞飞扬”,这对网络“小清新”名声响亮,知名度不在《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中的柯景腾、沈佳宜之下。好莱坞的言情大片《西雅图夜未眠》,拍摄的续集也赶时髦玩起了网恋——《网络情缘》中,首部曲中“煲电话”的汤姆·汉克斯和梅格·瑞恩,有了新红娘——网络。

  从什么时候起,网络从正面角色变成了反派?沃卓斯基兄弟1999年至2003年推出的《黑客帝国》三部曲,是大多数人记忆中网络角色转型的标志。剧中大部分人类生活在一个虚拟网络之中,计算机制造着所有人的梦境,唯一的目的就是不让人们醒来,以便于将熟睡的人们当做网络帝国的电池。不过,早在1995年,动画电影《攻壳机动队》就已经开始将网络从“帮手”逆转为“凶手”,也正是受到“攻壳”的影响,才有了后来的《黑客帝国》。

  “攻壳”是一部硬派科幻作品,其所有的想象都建立于目前已有的网络技术和生物技术之上。“攻壳”讲述了数十年之后的世界,人们开始将自己的大脑电子化,以便快速获取信息,而人们的生活也被大公司或政府背景的网络控制着。相比从电脑手中抢回地球控制权的《黑客帝国》,“攻壳”关注的内容非常写实:医疗、养老、移民等社会问题,以及网络最终带给个体的孤独感。系列中的《晶体管社会》,讲述了失去孩子的老人,被网络集体管理,他们的呼吸心跳都被远程监控,一旦机器发现生命现象终止,网络就会自动转入法律程序,派人将老人运走,清算遗产,将房间腾给下一个老人。但是很多老人并不认同网络的管理,不惜诱拐孩子继承自己的财产。诱拐孩子的过程,则利用孩子到了一定年龄之后的电子脑植入手术,用孩子是老人家人的伪造记忆,覆盖之前和亲生父母在一起的记忆。“攻壳”电视剧版讲述的则是医疗问题,大药厂通过政府叫停有效的药物,然后用自己的产品垄断市场。有评论认为,之所以“攻壳”的主创锁定医疗和养老问题,正因为这两大话题是日本社会的热门,其中涉及的网络,不过是加速问题显现的催化剂。社会问题的成因和技术并没有太大关系,后者谈不上是反派,充其量只是前者的帮凶。

  “明明是自己面容扭曲,何必责怪镜子”,是果戈里为《钦差大臣》加的题记。镜像是文学创作的意义之一,小说、电影、电视剧中的故事,都是现实生活的镜像。不过,相比19世纪《钦差大臣》中的主角纨绔子弟赫列斯塔科夫,以假钦差“反射”官僚生活,21世纪影视文学中的网络,将所有人笼络其中,成为不确定的主角,反射着网络社会的众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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