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源济 于 2012-8-25 08:31 PM 编辑
徐百柯,1978年生于四川成都。1996年至2003年就读于北京大学,获比较文学硕士学位。毕业后供职于中国青年报社。目前任《中国青年报·冰点周刊》编辑、记者。2004年6月《冰点周刊》创刊,人物版设“钩沉”专栏,徐百柯主笔两载,“钩沉”被评为年度《冰点周刊》最佳栏目。其间文字在此结集成书。
目 录
一、在辉煌的余光下
李济:中国考古学之父
李赋宁:说不尽的英语
冯友兰:两束雄文,一抹背影
赵元任:多“好玩儿”的语言
梅汝璈:孤寂大法官
顾维钧:民国第一外交家
叶企孙:大师的大师
吴大猷:孔子式的物理学家
丁文江:出山要比在山清
何廉:经济学一叶
谭其骧:绕不过的“悠悠长水”
陶孟和:把“社会”变成“学”
蒋廷黻:蒋廷黻的那股“劲儿”
卢作孚:一个传奇大亨
二、守护气节的身影
邓广铭:逝去的学风
雷海宗:历史的碎片
潘光旦:教育的忏悔
吴组缃:尊重自己的尺度
徐中舒:从不说假话
傅鹰:被毛泽东“钦点”的教授
容庚:宁跳珠江,不批孔子
蒋天枢:师道的重量
杨廷宝:建筑为了什么
赵紫宸:工楷写耶稣
蔡公时:民国第一位抗日烈士
蒋百里:亦武亦儒真豪杰
三、一校之长,今安在
周诒春:被遗忘的清华老校长
梅贻琦:中西合璧真君子
蒋南翔:两种传统之间
蒋梦麟:北大“功狗”
马寅初:硬朗的“兄弟我”
傅斯年:刚正不阿真书生
张伯苓:巍巍乎南开大校长
陈垣:保住民族的文化
唐文治:如何“读经”
陈序经:能请来大师的校长
许崇清:独立之思想
马相伯:一老南天身是史
李登辉:被遗忘的复旦校长
陈望道:不止译宣言
四、前辈已逝,不可追
王芸生:彻头彻尾的新闻人
张季鸾:“民国故报人”
胡政之:报人逝,报纸亡矣
邵飘萍:昔日《京报》的“铁肩辣手”
林白水:嫉恶如仇,以身殉报
黄远生:从末代进士到开山记者
孙伏园:他走了,副刊死了
方大曾: 传奇消失在1937
王小亭:“缺一半”的抗战影像
张元济:不可再现的高度
王云五:谴责与推崇之间
伍联德:留下一片旧时风月
徐伯昕:生活书店掌舵人
五、真名士自风流
王瑶:魏晋风度
金岳霖:断裂的逻辑
叶公超:还是文人最自由
陈贻焮:教授的性情
曾昭抡:不修边幅的名教授
刘文典:世上已无真狂徒
黄侃:“斯文”的传说与真实
蒙文通:儒者豪迈
缪钺:清淡文人
何鲁:真名士自风流
罗念生:我不要那个,那个是虚的
周太玄:科学家的人文情怀
袁翰青:化学家的别样气质
丁西林:奇妙的混合体
施蛰存:逝去的风度
六、背影渐远,犹低徊
司徒雷登:别了?司徒雷登
杨晦:沉默的五四英雄
张申府(上):记忆的证明
张申府(下):真相的颜色
曹聚仁:一根会思想的芦苇
吕彦直:中山陵的记忆
吴兴华:天才的悲剧
马约翰:体育亦有名家
曹靖华:苏联文学和那个年代
杨荫榆:找不到真实面貌
陈西滢:傲慢与偏见
林庚:喧闹时代里的隐退者
序言
文/ 杜涌涛(《中国青年报?冰点周刊》主编)
底子上都有一个“士”字守着
2004年6月《冰点周刊》创办时,我主持《冰点·人物》版,“钩沉”便是其中的一个专栏。事实上,这个专栏是为百柯量身定做的。说起来也没有太多的道理,《冰点周刊》初创时,可谓兵强马壮,仅记者就有10人,而百柯只是其中的一个新人:到报社工作尚不满一年,还未写出让大家印象深刻的作品。但有关百柯没有继续留在北大读博如何可惜等等传言,我还是有所耳闻的。这让我笃定他是这个专栏的不二人选。
此前和百柯的过从谈不上甚密。他硕士毕业来报社应聘,恰巧那次我是面试人员之一。问:过去读不读《中国青年报》?百柯厚道一笑,但毫不忸怩,回答:没怎么读过,原因是身边找不到这份报纸。知道这以前百柯还参加过报社摄影部的一次考试,据说笔试第一。可当摄影部主任问他:过去拍过新闻照片吗?回答竟是:没有。又问:为什么想到摄影部工作?回答:听说《中国青年报》摄影部在摄影圈里最牛。
这样的回答别人不知如何看待,反正在我这里是加分的。百柯后来留在采访中心当记者,我们成了同事。尽管没有业务上的直接合作,但他写的东西我还是要读的。很快他这一批来的记者被派往地方记者站锻炼,百柯到了下面写的东西不多,人像消失了一样。直到《冰点周刊》创刊,在报社招兵买马时,我才又想到了他。
“钩沉”这个专栏,定位是故去的学人。有的故去久一些,有的故去不久一些,但大抵都是民国过来的那批学人。那批学人生活在一个很不一样的时代:新旧交替、中西碰撞,风云际会,因而形成一种与今天的学人迥然不同的风度、气质、胸襟、学识和情趣。他们的个性或迂或狷或痴或狂,可谓千人千面,但内在里全不失风骨、风趣或风雅,底子上都有一个“士”字守着。总而言之,是一批不失“硬朗”,而又“好玩”、“有趣”的人。
这样的调子确定下来,编辑的工作也就差不多完成了大半,接下来的工作,从选人、选材、立意,到钻故纸堆、寻访相关采访对象,全由百柯来做。我是大撒手。每周到了拼版前一天或两天,打开稿库,“钩沉”一准候在那里。最初几篇,我还需要在文字上“推敲”一番,及至后来,百柯甚至连文字“推敲”的空间也不给我留。他是一个做事情有标准的人。
从《冰点周刊》创刊之日起,百柯每周为“钩沉”提供一篇1600字左右的文字,不间隙写了将近两年时间,从故纸堆里或人们的记忆中,钩起70多个人物。这些人物有些是我们些许熟识的,而他突出的往往是其鲜为人知的那面。还有一些人物,百柯如果不写,恐怕将会被时间或时代彻底湮没与忘记。这些神态各异、个性多样、观点不一、命运多戕的学人,汇集起来便成了眼前这本《民国那些人》。作为这些文字的原始编辑,今天重读这本书稿,一时间竟变得恍惚起来:这是经我之手编辑的那些“钩沉”的文字吗?尽管当初设置这个专栏时就有了将来出书的打算,但每周读一篇和一口气读完的感受还是很不一样的。这大约就是所谓“整体大于部分之和”的道理吧。
百柯通过“钩沉””,已经聚起一批小众读者。这个至今尚不足而立之年的年轻人,经常被拥趸们误以为早已过了不惑之年。而他也确实从当初开“钩沉”专栏时的那个新手,历练成今日《冰点周刊》的核心人物之一。
我相信,百柯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而中央编译出版社出版社又让这种意义变得重要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