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找回密码
 注册
搜索
查看: 436|回复: 1

【旧帖】基督教的“十大逼迫”:一场捏造虚夸的千年闹剧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1-4-30 08:5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不管是天主教还是新教,基督教最念念不忘的就是在罗马帝国时期250年间所遭受的“十大逼迫”,而且还要大肆宣传,甚至世俗的通俗读物对此也喋喋不休。虽然有个别基督徒宣称基督信仰并不根基于多少殉难者,但是,“十大逼迫”的宣传却是基督教必不可少的,因为这至少可以带来三大好处:

第一,“大逼迫”不能阻止基督教的传播,“证明”基督教信仰的神奇正确、“证明”基督教的神如何真实,是传教的好教材,毕竟,“殉道者的血是教会的种子”(特图良,150 – 230年,护教士,第一位拉丁教父);

第二,在信仰低落期,血腥的传说可以激发信徒的信仰激情,以教会之师Ambrosius(339 – 397年)捏造、参与捏造Gervasius 和 Protasius、Agricola 和 Vitalis等等神圣“殉道者”为代表的宣传运动,在历史上已经被证明是屡试不爽的利器,香港2007年上演《帝皇密令:信徒受难曲》,《基督日报》不是还在声称“初期教会基督徒受苦殉道再次震撼香港信徒”么?

第三,“大逼迫”的血腥描述可以激发信徒对非信徒的心理仇恨,通过这种仇恨把信徒紧紧团结在以基督为首的教会周围,并为日后屠杀非信徒奠定心理基础。

唯一的问题是,现代史学界和有正义感的教会史学者已经知道,基督教宣传的“十大逼迫”不过是教会为呼应出埃及的十灾凑数凑出来的,所谓的“大逼迫”不过是教会的无限夸张和捏造,兵团级的“殉道者”人数更是捏造。我们可以根据西方史学界和教内教会史研究结果来看看基督教宣传的“十大逼迫”。以下用于对比分析的描述来自教会资料《使命》2005年3月号
http://www.ccma.org.au/mission_mar05/mar05_09.htm

这篇文章的作者历史知识太差,分析过程中会根据文末所列参考书做出部分更正补充。

从第1至第4世纪,即主后64~312年前后,教会曾面对10次大逼迫,简述如下:

第一次逼迫
罗马尼禄王(Nero)生性非常残暴。16岁结婚,17岁作王,31岁就离开世界。14岁时他杀死了自己的生母,结婚后不久将他的妻子杀害,后来又将他的老师杀掉,过了不久又将他的第2任妻子杀掉。主后64年他写了一首诗歌,描写许多人被大火烧死、逃难,他觉得这是很好玩的事情,于是叫人真的放火烧毁罗马城。经过 9 天的焚烧,大约烧毁了罗马城三分之二。他站在高处观看,晏乐高歌,激怒了民众,随即把火烧罗马城的罪归在基督徒身上。主后65年,他把罗马城所有基督徒捉拿到著名的斗兽场,让他们与狮子、老虎等野兽搏斗。这些野兽把基督徒撕裂吞吃,晚上又将基督徒的身体燃烧当作灯火;把兽皮包裹在他们身上,在太阳下曝晒,更用野牛戳死基督徒,非常残暴。公元65至68年,基督徒死伤无数。

尼禄的确是一个残暴的君主,但是并不比基督教颂扬的第一大骑士康斯坦丁皇帝更残暴。至于尼禄纵火吟诗取乐,完全是后世的捏造。罗马大火时,尼禄根本就不在罗马,而是在Antium海边。塔西图斯自己认为,这场大火纯属偶然事件,所有当时的作者也认为尼禄是无辜的,即使最初的基督徒作者也没有把尼禄说成纵火犯。大火过后一个世纪,Sueton 和 Cassius Dio 说尼禄面对大火兴奋得放声高歌,而塔西图斯则写道,被大火吓疯了的尼禄一个人大半夜在火区的小巷里窜来窜去。

第一个指控尼禄放火烧罗马的基督徒史家,是公元5世纪的 Sulpicius Severus:
他把可怕的罪责推给了忍受万般痛苦的基督徒,尽管他们是无辜的。

Severus 的说法,可能被抄书的基督徒塞进了塔西图斯的作品——基督教在一千多年的历史中所作的伪造远远不止这一个 —— 从此,尼禄在基督教的史书中就成了纵火犯。顺便提一句:基督教所咒骂的罗马帝国暴君往往是当时深受民众爱戴或为帝国统一和稳定作出贡献、但在后世的史书中被描写得臭名昭著的统治者,尼禄就是其中的一个。这或许也是一个值得研讨一番的现象。

这场火很有可能是居民用火不慎引发的。大火发生时正是盛夏,那时,发生火灾是常有的事,尼禄之前,罗马已经被烧过多次,而尼禄合理重建后,罗马城就没有再发生过灾难性的大火。

但如果罗马的大火由纵火犯而起,那么什么人可能是纵火犯呢?勇于在满月夜放火烧城的,要么是疯子,要么是死心殉教的狂热分子,而当时的罗马城并不缺乏这样的狂热分子:基督教极端团组的成员。 即使像 Ernest Renan 这样的天主教神学家和史学家也承认:“用火摧毁罗马确实是犹太基督徒的梦想。”

不论火灾是如何发生的,据塔西图斯的记载,基督徒不仅被捕后供认不讳,而且在被捕之前就已经供认是纵火犯。这些基督徒或许把罗马大火看成了世界末日将要到来的前兆,从而在殉教的狂想中把火灾的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但是,也不能排除真有极端信徒纵火烧毁“ 堕落的落马”的可能。

当基督徒们公开庆祝罗马被烧并有基督徒自己招供时,对基督徒的审判就开始了。审判程序严格按照特殊的针对纵火犯的法律进行,但因为也有用折磨手段逼供的情况发生(严刑对待奴隶是允许的),所以肯定有无辜者受牵连。但是,宗教动机在审判过程中不起作用,充其量只起了配角的作用,因为,惩罚行为只局限于罗马城。虽然后人伪造了许多关于基督徒在意大利和高卢受难的文件,但是,如同一位天主教神学家所说,“所有这些受难者行传毫无历史价值”。

当时罗马大约3000教徒中,被控告的有200到300人,而且不是所有被起诉的人都被判了死刑,而是也有无罪释放和被判较轻处罚的。死刑的执行方式根据当时通行的法律:奴隶和非罗马公民通过火刑、喂狗和十字架被处死。彼得、保罗或许当时在罗马被处决,但是除了教会自己的传说,没有任何史料能做这种说法的证据。

第二次逼迫
多米田(Domitian)30岁作王,听见基督徒说耶稣基督要作王,建立国度,他害怕自己的国家被抢夺,又因为主后95年犹太人反对纳税,就逼害犹太教徒,也逼害基督徒。多米田生性淫乱、凶暴,没有亲情,连已成为基督徒的女儿、女婿也杀掉。又把使徒约翰放逐到拔摩海岛。根据教会历史,他最后把使徒约翰提出来,丢进烧热的油锅,约翰因而殉难。多米田逼迫教会时,提摩太正在以弗所一个神庙,看见许多人在拜偶像,非常难过,就劝群众悔改归向真神,结果群众受到管理庙宇的人煽动,用木棍将提摩太活活打死。

Domitian是在军队和民众中极受爱戴的皇帝。他在位的最后几年中惧怕自己被推翻,在公元95年下令以不信诸神罪审判几位达官,其中,皇帝的侄女尤丽娅的丈夫被处死,皇帝的表弟、执政官Titus Flavius Clemens被判死刑,其妻子被流放到意大利海岸的一个岛 —— 这些人是不是基督徒都成问题。

至于约翰和提摩太在此时的殉难,甚至有违教会的传统说法。

按照爱伦纽的说法,使徒约翰一直活到了特拉扬执政期间(98 – 117年),按圣徒百科的说法死于公元101年。根据传说,约翰在95年被抓到罗马,被扔到了油锅,但热油变成了清新的洗澡水,然后才被流放到 Patmos 岛,在那里写下了《启示录》,多米田死后返回以弗所,写完了约翰福音,做了最后一次布道,自己躺到墓穴中,在一片光明中死去,甚至在墓穴中还祝福了自己的司祭。这里说他死于油锅,不会是觉得老传说太离谱了吧?

提摩太公元97年死于以弗所,可是,多米田已经于公元96年9月18日在罗马被杀。提摩太“殉道”的传说是后起的,按教会自己的圣徒百科记载,是因为他反对一个异教的节日“狂宴”而死 —— 为什么基督徒扰乱其他宗教的节日就是值得称颂的英勇行为呢?

第三次逼迫
他亚奴(Trajan)原来是一位职业军人,后被一位行政长官收为义子,主后98年登基作王。他的势力扩张至整个东罗马帝国,包括米索波大米、亚述等地。他到处开辟公路、办学校,提高人民教育水准,基督教在这时因此大大发展。他对基督徒的态度比较好,但规定所有公民必须拜皇帝的像,向国家效忠。因着这个命令,很多基督徒殉难。主后117年的一次军事行动,安提阿主教底格那丢亦因此而殉道。

特拉扬究竟是怎么样逼迫基督徒的呢?
皇帝特拉扬(98-117年)在112年发布的谕令确定了随后一百多年间国家与这个新兴宗教的关系,当然是非常模糊的。谕令是颁发给小Plinius的。当时,散文大师小Plinius在黑海边上当总督,发现基督徒并没有犯罪,但是追随一种“变态的、没有节制的迷信”,所以不知道该拿他们怎么办,于是请示皇帝,并得到了答复,就是前面所说的谕令:“不要去追捕他们,但是如果他们自己认罪并且有事实证明,就必须给他们以惩罚。但是同时要注意,每个否认是基督徒、并通过呼叫我们的神来证明这一点的,都应该得到宽恕,不论他的过去多么可疑。不署名的控告书不予受理,因为这是一种糟糕的典范,与我们的时代不配。”罗马帝国对基督徒的要求不过是通过向诸神或皇帝像献祭以表示作为公民对国家的忠诚,而不是因为他们的宗教信仰而审判他们。这就是一个罗马皇帝对基督教的“大逼迫”。

特拉扬在位的20年间,除了Plinius下令处死的少数几个基督徒,可能只有一个基督教的殉难者,那就是阿提亚的主教、把非基督徒称为“疯狗”和“披着人皮的怪兽”的伊戈那丢。他的“殉道”记载最早见于基督教“伟大的”“教会史之父”、公元3-4世纪的该撒利亚的优西比乌。现代教会史家多认为他在110-117年之间在罗马“殉道”,但是优西比乌所说的他被狮子撕碎的说法没有任何可靠性,而且,神学大师哈纳克等根本就认为他不可能死于138年之前。换句话说,这位大主教的卒年都还有争论。

第四次逼迫
奥热流(Aurelius)执政时期在主后161至180年。他是希腊哲学家,道德要求很高。起先对基督徒并没有什么恶意,后来听了片面之词,开始对基督徒反感,认为热心的基督徒都是迷信的,为了坚信基督教而抗拒罗马政权。当时有很多地震、洪水、瘟疫和边界叛乱等,他就归咎于基督徒的迷信,鼓励人告密,可得到基督徒的产业。有些基督徒因此而妥协,改为敬拜偶像,坚持信仰的就被杀。当时被杀的教会领袖很多,例如罗马的游斯丁、高卢的波提若、示每拿的波里加等。这些忠心的基督徒虽然殉难,却留下很多美好的见证。

基督教声称,奥列里乌斯统治时出现了尼禄之后最严重的“逼迫”,不过,按Jörg Fündling 在2008年出版的《马克•奥莱留斯》一书的说法,当时对基督教的长期存在真正构成威胁的,不是什么“逼迫”,而是基督教各派别之间的内斗。
奥莱留斯对基督徒的政策还是秉承特拉扬的政策:只要不公开宣称自己的基督教信仰,基督徒不受官府干扰,就是说,在自己家里信基督教,官府不管。但是,这个时期因为出现天灾人祸,更因为基督徒不得人心,在帝国东部于166 - 168年出现了一些民间自发的对基督徒的“逼迫”。后来因为国家财政紧张,角斗士又多补充到军队,皇帝和元老院下令允许将判死刑的罪犯用于角斗,于是高卢出现了区域性“逼迫”。据优西比乌声称,在高卢死难的基督徒数以万计,但是到了天主教会的“殉道者”名录就只能列出48位了,而到了《神学与教会百科全书》,剩下的还有整整8个:圣Blandina(居然是两次经受鞭打-喂猛兽-烧烤才离开人世的)“和圣波提诺主教及其他六位同工”。难怪当时主要由希腊人组成的教会在“数以万计”的教徒被“逼迫”屠杀之后能够直接就继续兴盛起来。

第五次逼迫
瑟维拉斯(Severus)执政时间在主后222至235年,登基不久就生病,经过基督徒为他祷告而痊愈。起初对基督徒有好感,可是意志不坚定,听信小人,认为基督徒轻看皇帝是病夫,不肯敬拜偶像和皇帝,因而开始逼迫基督徒,但范围只限定于罗马地区。

这个瑟维拉斯皇帝的执政期在193 – 211年。这个皇帝倒是据说在202年颁发一项法令,禁止“外邦人”转教,这样把基督教置于和犹太教一样的地位(究竟是不是有过这么一项法令,基督教的史学家自己都拿不准),而且他宫中身边就有基督徒。他在位期间,个别地方也出现了民间自发的对基督徒的“逼迫”,但是这依旧不是国家行为。

第六次逼迫
马西尼流(Maximinus)执政时间在235至238年。他是一位军官,杀死了当时的皇帝而篡位。他性情残暴,痛恨当时的皇帝也痛恨基督徒。只要看见礼拜堂就放火烧掉,遇见基督徒就下令杀害。有些基督徒因而离开教会,待逼迫过后再回去,以致教会中产生应否再次接纳这些人的两派不同意见,产生分裂。然而,当时教会仍有不少忠心爱主的人研究神的话语。

按照优西比乌的记载,这位马克西努斯皇帝曾经下令处死基督教的神职人员。不过,即使基督教自己的史学家也怀疑这个记载的真实性,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统治期间改变了特拉扬的作法。有可能的倒是卡帕多细亚(和合本作加帕多家)和本都(两者都在黑海地区)发生地震的时候,民间又把不信诸神的基督徒这些“无神论者”当成了灾害的祸首。迦太基的居普良说是总督下令“逼迫”基督徒,这说法连许多教会的史学家都认为不合适:充其量是总督屈从了民众的愤怒。

第七次逼迫

德丢王(Decius)主后249至251年在位。主后248年罗马城庆祝一千年纪念庆典,罗马人追想过去他们的强盛和曾经受到歌德民族的侵略,认为是受到基督教强大的影响,因此决定消灭基督教,开始全国对基督徒的大逼迫。皇帝下令每个地区的基督徒要到地方长官那报到,如果违背命令,产业就被没收,逃跑的就被捉拿及就地伏法。这次大逼迫,基督徒和教会领袖大遭灾祸,四处流亡。凶残的德丢王在主后251年死在战场,尸体被空中的飞鸟啄食。

甚至遭受基督徒如此憎恶的“大兵皇帝”德修斯也很难说是因为反对基督教信仰对基督徒进行了“逼迫”。德修斯上台后很快就下令全国居民向诸神献祭,以求诸神保佑并取得帝国居民的支持。各城市都设立了监督献祭并开具献祭证明的机构。

这里的问题是:德修斯的措施是不是专门针对基督徒的?德修斯在位期间的重点是重整罗马帝国的辉煌,强调罗马帝国的价值观和文化。罗马帝国可以说是一个神权国家,拒绝向罗马诸神和皇帝献祭,就意味着不终于帝国和皇帝。所以,不能出示献祭证明的人都要面临惩罚。这样的措施是针对所有的帝国居民的,而不是专门针对基督徒、更不是专门针对基督教的。如果这也算是基督教遭受的“逼迫”的话,这次的“逼迫”倒是国家性的行为。

基督徒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三种可能的出路:要么向罗马诸神和皇帝献祭,在他们的眼中就是叛教;要么拒绝献祭,接受惩罚。第三条出路就是大名鼎鼎的居普良的办法:逃跑。

德修斯对基督徒的“逼迫”为什么会失败,是教会史上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有机会可以专论。这里需要一提的是:描述“圣徒”受难的血腥,显然是从新约耶稣受难发展出来的一种嗜血受虐癖,与此相联的是从犹大的下场发展而来的肮脏意淫癖 —— 上面对德修斯死后的描述就是一例。

第八次逼迫
瓦勒良(Vamerian)在位时是主后253至260年。他原来是德丢王的好朋友,与德丢王同谋逼迫基督徒。他看见德丢死得凄惨,就开始友善地对待基督徒。可是国家仍然没有复兴迹象。于是,他听从一位将军的耸动,于主后257年开始逼迫基督徒,禁止基督徒聚会,没收教会的产业,将担任公职的基督徒斩首,产业没收,也不准王室任何人信基督教。教会受到逼迫对基督徒来说是很大的考验,其中两位罗马主教在山洞中擘饼聚会时被抓。迦太基的主教居普良说: “有很多人还没有遇见仇敌就已经投降了,没有受逼迫就向假神献祭,有人甚至向政府官员贿赂以取得叛教证明书,这真是教会的羞辱。”

要说“逼迫”基督教,瓦勒良(Valerian)才可以算得上真正的开始。这次“逼迫”表现为瓦勒良257年的两个谕令,他要求教会的神职人员向诸神献祭,禁止基督徒聚会、拜墓,没收教会财产。第一道谕令没有起到预期效果,第二道谕令中要求对不向诸神献祭的神职人员处以死刑。这时有人被处死,主要是在北非,而且主要是神职人员。据同时代的一个基督徒见证人说,当时北非的87位主教中,12位被处死,其中包括迦太基的居普良。但是,瓦勒良的儿子即位后,马上就把财产还给了教会,主教们又可以为争权夺利而大打出手了。
不过,即使这次“逼迫”也很难说是针对基督教信仰的,因为,瓦勒良所要达到的目的是诸神对罗马的佑护。当然,基督徒不得人心也是可能的原因之一。

第九次逼迫
奥热良(Aurelia)主后270至275年在位。他是一位很狂妄的人,一登基就无理地杀害基督徒。主后275年他被杀以后,教会好像进入一个安静没有逼迫的时期,此时却发生基督徒争夺产业的问题,为教会带来很多罪恶。

奥勒良是一位很成功的“大兵皇帝”,他不仅收复了大部分失土,恢复了帝国的统一,而且在恢复经济上也有建树。把他也树立为基督教的“逼迫者”,最能说明所谓的“十大逼迫”完全就是凑数:除了优西比乌和Lactantius说奥勒良 计划 “逼迫”基督教,没有任何教外证据表明奥勒良有过“逼迫”基督徒的行为。
不过,基督教把他说成“逼迫”者,应该说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奥勒良为了巩固帝国的统一而支持军人宗教Mithras崇拜,把太阳神定为罗马最高的神,严重削弱了旧有的罗马诸神的地位。更为“恶劣”的是,12月25日成了太阳神的生日,并于公元274年在罗马首次庆祝,为日后的所谓圣诞节奠定了基础。基督教作为一个忘恩负义教在这里有一次得到了体现。

第十次逼迫
戴克里先(Diocletian)于主后284年由一班军官支持他做皇帝。一上任就迫害基督徒。认为主后303年皇宫两次被火焚烧是基督徒放火,藉机没收全国基督徒的财产,将礼拜堂夷为平地。烧毁圣经,侮辱基督徒,捉拿教会领袖,强迫他们拜偶像,或把基督徒丢在地牢中不见天日,折磨至死。这一次迫害,却使戴克里先的妻子和女儿被基督徒的行为感动,归信了耶稣。

戴克里先当了皇帝后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以实现帝国的稳定,改革的原则是继承罗马帝国的老传统。所以,他的改革不仅仅是政治、军事和经济的改革,而且也是宗教改革,把严格执行宗教仪式和国泰民安紧密联系在一起。这样的改革自然也会涉及到基督教。不过,在他手下首先受到排挤的并不是基督教,而是基督教的一大竞争对手摩尼教。对基督教的“逼迫”开始于他执政18年后的303年。从这一年的2月到304年初,他连发四道针对基督教圣谕,主要内容是:摧毁教堂、没收经书、限制基督徒的法律权利;逮捕神职人员并强制其献祭,拒绝者处死;全国性献祭,违者判处苦役或死刑。

这一“逼迫”运动一直持续到311年,因为戴克里先为解决帝位继承人问题引入了四帝共治制度,各地的执行情况不一致,总的情况是帝国东部比较严厉,西部则相对宽松。与德修斯时期的“逼迫”一样,“永远吃不够祭肉”的主教们层出不穷,比如296-304年坐在彼得的圣椅上的罗马主教Marcellinus 或者Polykarp的继任者、带领自己的教会集体献祭的Smyrna的主教Euktemon。当然,这次“逼迫”也造就了无数的“殉道”圣徒,比如从来就不曾在人间生活过一天、如今早已成为英格兰、莫斯科等众多地方的守护圣徒的圣乔治。真正“殉道”的基督徒当然也有,比如想用暴力阻止总督祭献的Antoninus、Germanus和Zebinas;Apphianus也有同样的行为,他的兄弟Adesius 不仅谩骂、而且痛打法官,直到法官的随从来救驾。

戴克里先对基督教采取镇压措施的动机很明白,那就是罗马帝国的政治神学。存在争议的是:他为什么在上任18年后、主动退位两年前(他是罗马帝国历史上唯一主动退位的皇帝)才开始镇压基督教?一种观点是,戴克里先身边有众多的基督徒,包括他的妻子女儿(她们原本就是基督徒,不是通过“逼迫”成为基督徒的),这使他原本对基督教抱有好感。另一种说法是来自基督教的宣传大师Lactantius的传统观点:与他共治的另一位皇帝加勒留斯(Galerius)是这次“逼迫”的幕后策划者。不过,也正是这位加勒留斯在311年颁布了Nikomedia宽容敕令,因此首次确认了基督教的合法地位。他于自己去世前5天颁发这个敕令,也并不像Lactantius大师宣称的那样是因为他临终悔罪了,而是因为他要通过这个没有说基督徒一句好话的敕令使继任者不再被基督徒骚扰并从而在与帝国西部统治者的竞争中取得优势 —— 这也是备受基督徒吹捧的康斯坦丁“大帝”两年后在米兰与东部皇帝Licinius达成宽容基督教的协议(基督徒们吹捧的“米兰敕令”就是这个从来就不是敕令的协议)的背景。

总结:
从以上的对比分析中可以看出,基督教鼓吹的“十大逼迫”中,充其量只有两次算得上罗马帝国对基督教的“逼迫”,即:瓦勒良和戴克里先采取的国家行为。但是,即使戴克里先也不以消灭基督教为目标,毕竟当时五千万帝国人口中,基督徒已经占了700 – 1500万。教会传教读物中动辄数以万计的什么“殉教”“血证”,更是无限夸张出来的神话。一个天主教徒就已经考证出,250年间号称的250起“殉道”事件只有大约20起是有史可查的。而令人肃然起敬的基督徒奥利根(公元254年去世)毫不遮掩地承认,基督教的血证人数“很少也很容易数清楚”。按史学界谨慎的估计,基督教从所谓的尼禄“逼迫”到加勒留斯的宽容敕令这两个半世纪间所有的“殉道者”总数不过数百人,有史料为证的不过几十人;按“慷慨”一些的估计,“殉道者”总数也不过1500到3000人,而即使3000人这个数目,也往往不及基督教得势后迫害异教或异端时一天之内所处决的人数。正因为基督教的殉难者实际上少得可怜,所以事后才大力捏造殉难者,而且捏造的比谦卑的真正殉难者受苦受得更英勇、死得更慷慨激昂。

【说明:本帖仅对基督教宣传的“逼迫”做些对比分析,不涉及诸如“基督教受迫害为什么还能兴起”之类的问题;这种问题牵扯的面太广,而且史学界往往溺于基督教的宣传至今未能提出令人信服的解释,所以在此不提。】

参考书目和网页:
Peter Guyot 和 Richard Klein:Das frühe Christentum bis zum Ende der Verfolgungen. Eine Dokumentation, (逼迫结束前的早期基督教)Darmstadt 1997
德文网页“基督教基础知识”:http://www.basiswissen-christent ... stenverfolgung.html
Stadler: Vollständiges Heiligen-Lexikon(圣徒百科全书), Directmedia Berlin 2005
德国教会合一运动圣徒百科全书:http://www.heiligenlexikon.de/

德士纳:《鸡又叫了》,慕尼黑1996年
德士纳:《基督教犯罪史》(前8卷),Directmedia Berlin 2005
(德士纳 Karl-Heinz Deschner 先生的这两部教会史批判专著很值得一提:老先生对基督教神学研究广征博引,出书前请神学家、教会史专家和史学家审阅校对,资料翔实可靠,尽管遭到教会咒骂,却已经成为教会史研究不可或缺的经典著作。)
发表于 2011-4-30 10:4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学习中。
回复 鲜花 鸡蛋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小黑屋|www.hutong9.net

GMT-5, 2025-1-22 03:50 PM , Processed in 0.037583 second(s), 15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4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